“古来帝王以仁义为治者,国祚延长……” “任法御人者,虽救弊于一时,败亡亦促……” “话说,这个任法御人是啥意思?” “你管它作甚?背就是了。” “身为神火教的一员,岂能连立教之本都背不过,那未免也太丢人了。” 神火教徒捧着《楚氏政要》继续摇头晃脑,他们哪里知道,这破玩意儿纯粹是楚风用来送礼的忽悠之物。 但神火教也不乏才学之士,并且早已经将《楚氏政要》倒背如流。 对于其中的要领知识,这些高级使徒,奉若至宝。 见教众对内容一知半解,高级教徒当即背着手,昂头挺胸,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楚氏政要》之于神火教,如饭之于我。” 一个攥着《楚氏政要》的大爷,没好气道:“你说明白点,知道你读过几年书,拽什么文啊!” 高级使徒脸上一红:“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它饿得慌,不吃饱饭怎么有力气干活?” 大爷白了那高级使徒一眼:“狗屁不通,要我说《楚氏政要》就是特娘的文学版单兵铁火炮,武装咱的脑袋!” “肉体能够屈服,但精神永远无法屈服!” 一 众教徒,纷纷冲大爷竖起拇指,感叹道:“说得好,你大爷到底是你大爷。” 高级使徒脸色更红了,愤愤一甩袖子:“跟你们这些匹夫,没道理可讲。” “老大,自副教主离去,已有些时日,为何至今音信全无,副教主归否?” 正在挠着头,死记硬背的大胡子,正有气没处撒,听到高级使徒这番话,顿时呲牙咧嘴。 “其一,你再特么咬文嚼字,小心我抽你丫的,能不能说人话!” “其二,质疑副教主,你哪来的胆子?” 高级使徒的脸色由红转白,连忙凑到大胡子身边,满脸陪笑。 “哈哈哈,老大别生气,我这不是被《楚氏政要》武装了脑袋,一时间有些得意忘形。” “再说了,我哪敢质疑副教主?我这不是心急嘛。” “诛邪令确实结束了,江湖各派,已经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可问题在于,这场冲突,使得灵州对咱们的封锁更加严重了。” “再过半个月时间,只怕是连下过的米都快没了。” 闻听此言,大胡子不由长叹了口气。 楚风虽然已经与神火教绑在一起,可问题是朝廷仍旧将神火教视为邪教。 灵州官府虽 不会主动招惹神火教,但光是“封锁”二字,就足够掐住神火教的脖子,上气不接下气。 岛内物资即将耗尽,一想到这,大胡子就愁眉不展。 就在这时,几个小娃娃,气喘吁吁的从码头跑来,一边跑一边欢欣鼓舞的吆喝着。 “船来了!船来了!” 船? 大胡子眼神一凝,连忙把《楚氏政要》塞进怀里,起身冲着小娃娃大喊:“什么船?可是战船?” 小娃娃连连摇头:“是商船嘞,好大一艘。” 听到这话,大胡子先是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紧接着意识到什么,骤然兴奋起来。 “该不会是……副教主回来了?!” 此言一出,高级使徒和教众先是面面相觑,紧接着撂下大胡子,头也不回的朝着码头跑去。 “妈的,你们等等我啊!” 大胡子骂了一声,也赶紧朝着码头而去。 此时楚风就站在商船的船头甲板上,有了上次渡海的经验,为了避免被颠簸的吐出苦胆,楚风发誓再也不坐小舟。 距离蛇矶岛还有几百丈远,楚风就发现岛边挤满了人,不断冲着自己挥手呐喊。 “副教主!您终于回来了!” “副教主万岁!” “哈哈哈,副教主,我想死您了!” 感受到神火教众的热情,楚风揉了揉鼻子,咧嘴偷笑。 跟随在身边的阿福和李光,一脸疑惑。 “世子,您笑什么?” 楚风不答反问:“你们知道,当偶像是什么感觉吗?” 偶像? 阿福若有所思:“世子是神火教的偶像?难道说……世子身上其实流淌着神龙国的血,乃是神火教的民族英雄?” 楚风抬脚照阿福屁股就是一下:“少扯淡,这都哪跟哪?你脑洞未免大了点。” 李光则一本正经:“世子是神火教的救星,理应受到神火教徒的追捧朝拜。” 楚风坏笑道:“别到处去说啊,本世子可是很低调的。” 三人相视坏笑起来。 就在这时,两道倩影,挑帘从船舱走了出来,除了赵芷秀和玉兰,还能有谁。 凡是楚风离京外出,这两位姑奶奶,便要死盯着。 一个是为楚王妃监视楚风,一个则是妙清皇后的眼线。 楚风倒是乐于被监视,毕竟有赵芷秀和玉兰在,赵峥就不用再单独派眼线了,反正都是一家人,谁监视不是监视? 赵芷秀有些不高兴,这眼瞅着就到大婚之日了,不 在京都筹备,跑到灵州来,万一误了黄道吉日,岂不是又要苦等很久? “楚风,你的心都快长在蛇矶岛了,你和胡霞儿该不会……” 不等赵芷秀说完,楚风便一挥手,言辞凿凿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和胡霞儿比纸还清白。” 玉兰轻哼一声,鄙夷道:“那颗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