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族人?可有爵位?可有官职?若是皆无,那你仍旧是个平民百姓。” “平民百姓,当众对公主出言不逊,甚至极尽侮辱,按照礼法,将你就地处死,你可服气?” 南宫鹏杰眼神要多鄙夷就有多鄙夷,直接唾骂起来:“我服你妈!”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审我?” “什么狗屁西北楚家,充其量是二流世家罢了,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周围的商人也纷纷冷嘲热讽起来。 “楚风,你最好掂量一下轻重,连当今陛下都有所顾虑,不愿轻易与南宫家交恶,你一个小世子,哪来的胆量?” “就是,别说处死南宫鹏杰,你碰他一根汗毛试试?” “无论是昔日的南宫雄主,还是今日的南宫离主,都是响当当的枭雄豪杰,又极为护短,哪怕你敢杀任何一个南宫子弟,南宫离主都绝不会放过你。” “杀南宫鹏杰?难道你想掀起内战不成!” 得到众商人的支持,南宫鹏杰不禁仰头大笑,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看见了吗?姓楚的,这就是人心所向,这就是老牌豪族世家的威望。” “你楚家靠着溜须拍马,趋炎附势得来的 地位,也配跟我南宫家相提并论?简直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来啊,我就站在这,有本事你就砍了我,谅你也是个没胆量的孬种。” 为了让楚风当场身败名裂,南宫鹏杰再一次将视线投向赵芷秀。 “只要你去南宫家,给我南宫离主当侍奉房事的小妾,南宫家便再效忠大乾十年,如何?” “别误会,我南宫大夫人,乃是金枝玉叶,身子娇贵,又为南宫家诞下嫡长子,何等大功?像房事这种事,随便找个像你这样的女人便应付了。” “能侍奉南宫离主,乃是你的福分!” 赵芷秀娇声厉喝:“你放肆!” 南宫鹏杰哈哈大笑起来:“世人皆知我放肆,却无人能奈我何,这便是南宫族人的实力!” 就在赵芷秀气急之际,楚风的声音再次响起。 “哦?罪上加罪,今天恐怕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了。” 楚风攥着赵芷秀的小手,示意她不必因南宫鹏杰这种小瘪三大动肝火。 一切交给为夫便是。 楚风眉头轻佻:“按照礼法,你小子必死,你若不死,就意味着,南宫家已经不把礼法当回事了?” “既如此,本世子倒是省了不 少事。” “李光。” 听到楚风叫自己,早就窝着火,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将南宫鹏杰碎尸万段的李光,赶紧凑了上来。 “属下在,世子有何吩咐?” 楚风嘴角上扬,坏笑道:“派十万火急传令兵,以最快的速度奔赴灵州,告诉已经先行前往灵州的千羽营,直接登上蛇矶岛。” “既然南宫家不尊礼法,我楚家自然是要效法!” “什么规矩,去特娘的。” “胆敢涉足蛇矶岛半步者,一律杀无赦。” 闻言,李光眼神骤亮,重重一抱拳:“遵命!” 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南宫鹏杰,瞬间愣住。 他本以为,楚风会死磕“礼法”二字,要么站在道德高地谴责南宫家,要么一怒之下,直接杀了他,继而引发南宫家的起义叛乱。 无论哪种结果,对南宫家来说,都是水到渠成。 毕竟狗皇帝刺杀南宫雄主一事,乃是血仇,必报不可! 结果…… 楚风这家伙竟然不按常理出牌。 南宫家不守规矩,他也不守了,直接派千羽营登岛? 到时候,南宫家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撤兵,避免与千羽营正面冲突,可是没有南宫家的军队,光 靠岛人,只怕是会被神火教吊起来打。 反之,南宫家与楚风在岛上死磕,纵使南宫家兵强马壮,可架不住……楚风的千羽营过于变态。 连大乾最精锐的边军战卒,都被千羽营吊起来打。 而且手握威力十足的颗粒化火药,直接守着蛇矶岛,南宫家根本做不到大军同时登陆,到时候岂不成了添油战术,去多少死多少? 眼看着李光就要去传令,南宫鹏杰急了! 他不怕死,只要能够为南宫家谋利,舍身取义,又有何妨? 但若是损害南宫家利益,成为家族罪人,南宫鹏杰万万无法承受。 “站住!” 南宫鹏杰大喊一声:“楚风,你不准派人登岛!” 楚风眉头轻佻:“蛇矶岛又不是大乾治下,乃是外邦土地,寇可往,我亦可往!” 南宫鹏杰脸色已经发白,哪还有之前的傲慢。 南宫家不怕直接起义开战,但问题在于,必须有一个说服力极强的借口,并且以此借口,联合整个南境。 说白了,南宫家必须是以“报仇”的身份发动内战,而不是叛乱。 前者可一呼百应,后者却人人得而诛之。 现如今,刺杀南宫雄主的侍女, 一直没能抓获,而楚风又没杀任何南宫族人,令南宫家抓不到任何把柄。 只要楚风的人登上蛇矶岛,南宫离主的大计可就毁了。 “楚……楚风!你不就是想杀我吗?好!” “我南宫家遵从礼法,我对公主不敬,我该死,你杀了我吧。” “身为大乾豪族世家,我等应当恪守礼法,谁若是胆敢违背礼法,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