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风全力以赴之下,短短两天时间,白云县内的粮铺就如雨后春笋一般开办起来。 小小一座白云县,粮铺多达五十余间,而其中九成粮铺,都是直接或间接的被楚风控制着。 楚风就是要把白云县,打造成南境唯一的粮食中转站。 次日清晨,第一批商人,已经开始踏入商路,准备前往粮食产地,收购粮食。 由于是匆忙上阵,很多商人都没有什么准备。 所有楚风给他们开出了优渥的条件。 不仅安排沿路的驿站,为这些远行的商人,提供物资补充,还责令各地的胜万坊钱庄,为这些粮商“贷款”。 收购粮食,乃是为了长远规划。 同时,南境以外的各地粮商,也纷纷朝着南境汇聚而来,他们将粮食,统一集中在白云县,分销给各大粮铺,在短期内,为南境提供粮食供应。 在楚风不遗余力的宣传之下,白云县的“粮食中转站”之名,很快就打了出去。 仅仅不到半个月时间,白云县就变得繁忙异常,各地粮商,进进出出,忙得不可开交。 由于此举,直接绕开了傅家,无疑是动了傅家的根本利益。 不出所料,傅家粮号开始了反击。 影响整 个南境生死的粮食大战,一触即发。 同一时间,楚王城以北九十里外的狄军大营。 狼军指挥使萧明,再一次把抓获的敌军俘虏,带了出来,进行审问。 这名被打的皮开肉绽,奄奄一息的俘虏,不是旁人,正是楚京河。 “大人,此人嘴巴太硬了,任凭我们用尽手段,都无法撬开他的嘴。” “要不然还是直接杀了算了。” 面对副将的建议,萧明果断拒绝。 萧明才不相信,这世上有砸不碎的硬骨头。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招不招!” 面对萧明的冷喝,被挂在木架上,已经被折磨的没人形的楚京河,没有任何反应。 “装死?” 萧明直接从火盆里,拿出烧红的烙铁,重重的按在楚京河胸口上。 滋啦…… 伴随着一阵渗人的响声,空气中立刻弥散开一股刺鼻的焦臭味。 楚京河的胸口被烫的直冒烟,犹如野兽般的低吼,不断从楚京河嘴里被挤出来。 直到烙铁温度下降,萧明这才把烙铁重新扔回火盆里。 楚京河胸口上又多了一块被烧焦的痕迹。 自从被抓到敌营,这已经不是敌人第一次用烙铁烫他了。 相对于其他折磨,这烙 铁反倒没那么难以接受。 “怎么不装死了?呵呵呵,我劝你还是赶紧认了吧,至少能落个全尸。” “我大狄派出十几万大军,拿下楚地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你又何必为了一个必亡的城池,受尽折磨?” “等你死了,管他洪水滔天,管他天崩地裂,与你何干?” 面对萧明的威逼利诱,单纯依靠意志力强撑的楚京河,眼睛缓缓睁开一条缝。 麻木无神的视线,往萧明身上一扫。 “杀了我吧,没用的……” “我战败了,令王妃蒙羞,再也不可能成为王妃殿下的儿子,既如此,我此生意义皆无。” 萧明当然知道,楚京河是楚王夫妇的养子。 看着楚京河可怜又可悲的模样,萧明冷很道:“你就这么想给人当儿子?” “那好,你就给我当儿子,等我心情好了,说不定还能留你一条小命。” 说到这,萧明转身冲身旁的将领们打趣。 “也不知道剑兰那个女人,到底个这家伙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令他如此死心塌地。” “是母爱吗?还是爱?哈哈哈!” 杀人诛心! 周围的将领,纷纷坏笑起来。 “这还用想吗,肯定是楚王妃跟这个家伙 ,不干不净,否则这厮怎么会对楚王妃如此忠诚。” “表面上是母子,实则却暗中媾和?这就说得通了。” 在楚京河心里,他可以背叛楚风,甚至可以无视任何人的生死。 唯独楚王妃的形象是神圣的,绝不可侵犯。 面对这些玷污楚王妃清誉的人,楚京河靠着最后一点力气,发出声嘶力竭的怒吼。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放开我!我要杀光你们!你们不配提起王妃殿下的名字,你们不配!” 楚京河哪怕遭到非人的折磨,但他的眼神却没有任何畏惧,只有愤怒! 连萧明都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老女人,对楚京河会如此重要。 没人知道…… 楚京河本名姓刘,他刘家也曾风光过。 祖上最高坐到过侍郎的位置。 父亲则是州丞,乃是地方上的大户人家。 可惜,楚京河的母亲实在是太漂亮了,漂亮的被称之为“祸国殃民的仙女。” 父亲的顶头上司,当年的知州,为了霸占楚京河的母亲,背地里下黑手,闹得楚京河家破人亡。 父亲死在牢里,母亲被非礼之前,撞墙而死。 为了掩盖罪行,知州几乎清洗了楚京河的全部族人。 那一年,楚京河五岁。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族人一个一个倒在面前,母亲的尸体,被扒光,遭到兵丁羞辱的惨烈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