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青山的脸都快被打肿了,这回算是彻底抬不起头来了。 偏偏侯夫人依旧无法接受现实,哭闹不休,最后孙青山被逼得没办法了,索性狼狈逃离。 见孙青山走了,侯夫人哭得更凶了,一边追一边喊。 “夫君,你去哪?等等我,呜呜呜……” 要知道,孙青山可是傅家的贵客,此时竟然闹出这么大的笑话,傅如海自然也是老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整个傅家前堂,气氛凝重,却只有楚风捂着肚子,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哈哈哈,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楚风的笑声越大,傅家人的脸色就越难看。 偏偏楚风非但不收敛,反倒气死人不偿命的冲着门外喊道:“侯夫人别走啊,你不是想要盛和宝楼吗?既然孙侯爷买不起,我可以帮你买下来嘛。” 看着楚风的嚣张模样,傅如海气的胸口发闷。 桃源县可是傅家的地盘,难道在自己的地盘上,还能被楚风一个外人欺负了不成? 傅如海语气生硬道:“楚风,人在做天在看,我劝你不要太过分。” 面对傅如海的斥责,楚风轻描淡写的反问:“过分?” “本世子不远 千里来到桃源县,难道是为了和你们耍嘴皮子?” “如果本世子没有诚意,早在白云县,就已经把傅明给杀了!” “反倒是你傅家,煞有其事的要宴请本世子,结果从我进门开始,你们就处处针锋相对,岂有半点待客之道?” 楚风瞥了一眼面前的酒杯,直接端起来,随手泼到地上。 “跟我喝酒?你们配吗?” 傅如海脸色铁青,就连南宫离都不敢如此羞辱他。 楚风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真是找死! 反正南境大战已经不可避免,既然早打晚打都是打,傅如海索性直接掀桌子。 “那我就领教领教,你世子府的手段!” “来人,将楚风拿下!” 几乎是傅如海刚下令,傅清河就站了起来:“大哥,不能这么做!” “一旦将楚风抓起来,我们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傅如海早就看不惯这个弟弟了,如果不是他在中间,一直胳膊肘往外拐,傅家面对楚风,又岂会如此被动? 傅清河冲着门外的家丁喝道:“都退下,不准轻举妄动。” 再次被傅清河拆台,傅如海彻底爆发了。 啪! 傅如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直 接将矛头指向傅清河,起身怒斥道:“楚风不仅在白云县羞辱了我儿子,更是坑了我们十万两银子,逼着我儿签下二十五万两银子的天价欠条。” “这哪里是侵门踏户?已经是骑在我傅家头上拉屎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想和楚风结盟?你到底是何居心!” 见父亲如此愤怒,傅冲也立刻发难,对傅清河这位亲叔叔,不再有丝毫敬意。 “傅清河!亏你还是我傅家的长辈,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候,竟如此拎不清。” “我看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若是你被楚风吓尿裤子了,那就赶紧退下,由我和我爹对付楚风。” “纵使楚风把话说得再狠,也休想吓到我们,真当我们傅家是泥捏的不成?” 傅清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昔日里叔叔长,叔叔短的大侄子,竟然当众对他出言不逊。 要知道,傅清河可是看着这个孩子长大,与亲儿子也没什么区别了。 “傅冲,我可是你亲叔叔,你怎能这么跟我说话?” 傅冲鄙夷道:“若不是因为这层关系,我早就让人把你灭了。” “你派人去南宫家,打探吴绮的消息,真以为干 的神不知鬼不觉,没人知道?” “呵呵呵,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全在我眼皮子底下。” “说你吃里扒外,背叛家族,还有错了?” 傅清河眼神一阵呆滞,他做梦都想不到,亲侄子竟然会派人监视他。 而且他身边的奸细眼线,恐怕还不止一个。 傅清河心如刀绞,他所做的这一切,可都是为了傅家,结果却成了过街老鼠? 更绝的还在后面。 傅如海直接宣布道:“即刻起,废黜傅清河的一切职务,将其降为普通族人,不再享有任何特权。” “清河,你可别怪我这当大哥的狠心。” “我已经再三跟你强调过,傅家唯有与南宫家绑在一起,才有未来。” “楚风就算在京畿再招摇,也终究是鞭长莫及。” “京畿与南境中间,还隔着一个江北,何止千里?将决定家族兴衰的赌注,压在楚风身上,像你这种头昏脑涨,是非不分的人,已经没资格再担任重要职位。” 即便是遭到这样的对待,傅清河依旧没有放弃。 毕竟他姓傅,只要能够让傅家长久不衰,他一个人的荣辱又算得了什么? “大哥,你糊涂啊!” “如 果南境和朝廷能够一直对峙下去,与南宫家统一阵线,自然没什么。” “可是没人料到,楚风会直接从经济层面封锁南境。” “南境的财富,都是靠着天南地北吸纳而来,只靠着南境本身的资源,根本无法支撑这么多豪族的存在。” “楚风这一手,直接摁住了南境的咽喉,继续斗下去,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