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完。 趁着还有时间,楚风下令,让众人在铁壁外围挖掘坑道。 坑道呈环形,共有三圈,彼此之间,相隔五步,深度和宽度都为一尺。 因为挖的很浅,所以挖掘速度很快。 这些坑道,唯一的作用,就是阻碍敌人推进,同时还能绊倒马腿,却又无法为敌人提供任何掩护。 如此一来,楚风的防御阵地就彻底成型。 与此同时,南宫家铁卫距离翠薇谷,只剩下不到十里。 由一千二百人组成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朝着翠薇谷推进,而负责此次围歼楚风行动之人,乃是南宫祺的心腹,南宫保严。 二十五岁的南宫保严,同样也是南宫家的边缘子弟。 平日里根本就不受重用,只因与南宫祺从小玩到大,这才在极短的时间内,成为南宫家手握大权的上层族人。 南宫保严没有上过战场,但是却经常与人械斗,拥有丰富的“实战经验”,自认为指挥铁卫,手拿把攥。 不过南宫祺还不算太傻,除了重用南宫保严,提拔亲信之外。 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给南宫保严配了一个副将,此人便是南宫长载。 二十九岁的南宫长载,自幼熟读兵书,曾率 领铁卫,镇压南蛮,战场鏖战十余次,乃是南宫家军事经验最丰富的族人之一。 论战绩,甚至仅次于已经死在楚风手里的八,公子。 不过他并非嫡系,因此无法进入南宫家的核心圈,只能以亲兵家丁的身份,在铁卫里任职。 南宫长载打心眼里瞧不起,南宫长载这种门外汉。 考虑到距离翠薇谷,只剩下十里,南宫长载立刻建议:“主将,现在应该立刻派出骑兵,抵近侦察,伺机而战。” “骑兵神速,转瞬间就能抵达翠薇谷。” “若是千羽营已经严阵以待,便可调转马头撤回来,我军也好提前做准备。” “若千羽营正在构建攻势,骑兵可猛冲之,杀其一个措手不及,打乱千羽营的部署。” 听到南宫长载的建议,南宫保严却端坐在高头大马上,昂首挺胸,眼高于顶道:“你懂什么?” “铁卫骑兵,都是轻骑兵,面对武装到牙齿的千羽营,上去就是送死。” “与其浪费战力,倒不如凝聚全力,给楚风致命一击。” 南宫长载张了张嘴,几次想要驳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这个副将,除了听命行事之外,毫无办法。 毕竟南 宫祺根本就不信任他,把铁卫的指挥权,全权交给南宫保严。 就连一旁的武尉都听不下去了,进言道:“轻骑兵的作用并非冲阵,而是攻其不备。” “根据消息显示,千羽营抵达翠薇谷的时间,为今天早晨。” “现在已经是正午,就算千羽营已经构建出了防御工事,而且已经得知我军近在咫尺,仍旧不会披甲。” “只有我们到了眼前,破军班才会披甲作战。” “这个时候,派轻骑兵袭扰之……” 不等武尉说完,南宫保严便厉声呵斥:“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你要做的,就是听命行事,本将军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再敢乱说话,军法处置!” 武尉气的满脸通红,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攥着拳头,一言不发。 南宫保严轻哼一声,对南宫长载等人,嗤之以鼻。 作为现任族长的心腹,获得指挥铁卫的大权,这可是南宫保严立功的绝佳机会。 此战,不仅要灭了楚风,更要除掉南宫长载等人。 毕竟这群混蛋,依旧效忠南宫离,根本不值得信任。 至于派轻骑兵袭扰,简直就是谬论! 南宫保严心里鄙夷到了极点,只觉得这些所 谓的亲兵战将,才是彻头彻尾的门外汉。 “用轻骑兵去袭扰重甲战卒的防御工事?他们是怎么想的?真是脑袋被驴踢了。” 见南宫保严一意孤行,武尉故意放慢马速,冲着南宫长载小声提醒。 “千羽营原地驻守,等我们到了,早就是铜钱铁壁。” “轻骑兵只能在大战开始前发挥作用,若是现在不派出骑兵,那骑兵岂不是没用了?” 骑兵既是铁卫的眼睛,也是试探性的一拳。 压根就不指望骑兵冲阵,而是单纯的试试千羽营的深浅。 现在倒好,南宫保严这个蠢材,竟然不许骑兵出击?那特么还带着骑兵来做什么? 南宫长载深吸了口气,强压心中的无奈,安抚道:“咱们人多,准备打消耗战吧。” 消耗战…… 听到南宫长载说出这三个字,武尉也就不再吭声了,因为他也明白,此时此刻南宫长载的心里有多无奈。 按照南宫长载的意思,早在昨天晚上,就该派出骑兵突袭楚风。 就算千羽营战卒再变态,也不可能全天披甲,只要卸甲,那么在骑兵面前就是待宰羔羊。 可惜南宫保严直接拒绝了南宫长载的提议,坚称千羽营太过难啃 ,不能浪费宝贵的骑兵。 如此一来,岂不是逼着己方,跟楚风硬碰硬?根本就没有使用战术的余地。 那么问题来了。 论阵地消耗战,普天之下,有谁是楚风的对手? 以彼之短,攻彼之长?南宫长载只能在心里哀叹,南宫家……庸才当道! 不多时,铁卫已经推进到翠薇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