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志得意满,胜券在握的南宫保严,看着岭南大军犹如潮水一般退了下来,整个人不由一愣。 他双目喷火,怒吼道:“陈塘那个废物,到底在干什么?” “岭南军队的任务,就是消耗千羽营,为其他部队进攻,争取机会。” “就算是全军覆没,也得给我冲上去,他竟然敢擅自撤退?!” “立刻把陈塘给我叫来!” 不多时,陈塘出现在南宫保严面前。 南宫保严不留半点情面,指着陈塘的鼻子就破口大骂起来。 “好你个陈塘,竟然敢破坏本主将的计划,擅自退兵,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本来陈塘心里就窝火。 他们死了那么多的弟兄,就更加心疼了。 结果南宫保严不安抚也就算了,竟然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陈塘手握兵权,脾气暴躁,自然不能忍,当即怒吼回去:“南宫家派你当主将,简直是昏了头。” “打仗分个缓急,你若是急着灭楚风,就该早早派骑兵袭扰,始终让楚风疲于奔命,根本没有时间构筑防御阵地。” “若是缓着打,那就把翠薇谷包围起来,把投石车和床弩运过来,更千羽营对轰。” “我们人多,器 械多,难道还轰不死一个楚风?” 陈塘气的直哆嗦,他打了半辈子仗,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混蛋的统帅。 “你XX妈不急也不缓,匆匆带兵来到翠薇谷,竟然原地驻扎,等着大军聚集?” “那好!老子来了!现在老子问你,楚风手里有多少重弩?有多少重箭?有多少火器?有多少粮草?你知道吗?你特么的什么都不知道!” 陈塘身为岭南大军的统帅,虽然忠于南宫家,但又岂会被一个庸才骑在头上? 面对陈塘的臭骂,南宫保严直接愣住。 他哪里料到,陈塘竟然敢当众反抗他。 “你……你找死!” 南宫保严指着陈塘,恼羞成怒,咬牙切齿。 “以下犯上,胆敢对主将不敬,信不信我现在就军法处置你!” 此言一出,陈塘直接拔出佩刀,情绪比南宫保严还要激动,呲牙道:“来啊!我岭南大军,岂荣你这般狗东西欺辱?” “老子打不了楚风,难道还宰不了你这狗日的?” 陈塘身边的亲兵,纷纷举起武器,甚至开始向岭南大军报信。 这要是打起来,也不必去围剿楚风了,南境直接当场崩盘。 南宫长载看在眼里,却不阻止 ,而是与武尉站在后面,冷眼旁观。 武尉冷笑道:“这个蠢材,他以为他是谁,能够肆意欺辱陈塘?陈塘可是岭南大军的头!” “纵使前线军法森严,也得分人,若是把岭南大军给逼得临阵倒戈,不必楚风出手,陈塘现在就能灭了南宫保严。” “副将大人,依我看,这场仗已经没有打的必要了。” 南宫长载也已经心灰意冷,但他反倒比之前更能沉得住气。 “南宫保严不是想要捂着铁卫,保存实力吗?” “那就让他捂好了,实在不行,咱们就撤回去,纵使天塌下来,也有个高的顶着。” 南宫保严见陈塘的态度如此强硬,他心里反倒一阵发虚。 最后也只能悻悻道:“退下去,不争气的东西!” “看来岭南大军,根本就不配成为南境正规军,待到南宫家击败楚风,重掌南境大权,你们岭南大军的军饷,自己想办法吧!” 陈塘自然不含糊,直接一挥手,带着众将士离开中阵。 岭南大军虽然没有直接撤出战斗,但也已经做好了观望的准备,除非必胜,否则他们是不肯上了。 “将军!” 陈塘的堂兄弟,兼任亲兵队长的陈理,一 脸担忧道:“咱们岭南大军的军饷,乃是由南宫家支持,而南宫保严是南宫祺的心腹。” “得罪此人,岂不是等于得罪了南宫家?” “为了争一口气,损失全军的军饷,恐怕得不偿失。” 面对陈理的劝阻,陈塘轻哼一声,鄙夷道:“这个外行,若是能够击败楚风,我把名字倒过来写!” 南宫保严岂能咽下这口恶气? 当场怒喝道:“这等威风邪气,若是不镇压下去,我还如何统兵?” “众将士听令,我给你们一个时辰时间,立刻把陈塘的人头带来!” 铁卫没人吭声,他们早就看南宫保严不顺眼了,若不是受制于南宫祺这个现任族长,他们又岂会为这等庸才效力? 除了铁卫之外,倒是还有不少愿意捧陈塘臭脚的人。 其中就以李良最是踊跃。 身为桃源县驻军统领的李良,之前在桃源县,被千羽营打的妈妈都认不出来。 他生怕战争结束后,南宫家对他太过失望,直接把他调走或是废黜。 为了抱住新任南宫族长的大腿,李良赶忙满脸陪笑,上前献计。 “主将大人息怒,陈塘向来不识好歹,既然他敢扰乱军心,那么严惩之,也 是合情合理。” “属下认为,只要得到陈理的支持,惩治陈塘并非难事。” 闻言,南宫保严眼睛一亮:“哦?说下去!” 李良为了趋炎附势,根本不在乎,此刻正在打仗,无比殷勤的帮助南宫保严打压异己。 “陈理乃是陈塘的堂兄弟,同样手握大权,在岭南大军中,威望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