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一个朋友……”
这是江砚第一次看到她流泪,像在风雨中飘摇的残垣断壁一下子崩陷下去,面前的女人双肩颤抖,但背还是挺着的。
“我希望这病能到我的身上,至少我已经活了三十多年了,但淼淼是无辜的啊!
江砚什么也没法说出口......
值得庆幸的是,第一针诺西那生纳打下去后,并没有出现并发症。
淼淼醒来后精神很不错,还笑着问江砚。
医生姐姐,我现在不疼了,是不是好了
江砚看着小女孩苍白到几乎透明,却又笑得灿烂的脸,实在不忍心告诉她,不疼,仅仅是因为麻药药效还没过。
“到时候我就可以去爬长城了。”
淼淼似乎还有些雀跃。
宋瑜蓉握住女儿的手臂:
“好,等你一出院,妈妈就带你去北京。
她没有再哭,也许是泪水在那一次就已流尽了,也许是在女儿醒来的一刹那,泪水就自己消失了。
“妈妈一定完成你这个心愿。
江砚知道,自己和她很像。
其实并没有那么坚强,在人前可以强忍到将嘴唇咬出血也不哭一声,是铜墙铁壁的心,但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有时会脆弱的如一只瓷娃娃,在黑暗中哭泣。
不是自己有多强大,而是生活要求自己变得无坚不推,直到最后……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