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搂住她的肩。
“还记得杭景吗?”
江砚的眼眸里仿佛带了若有似无的雾气,蒙蒙的一片,声音仿佛带上了水气,柔柔的,软软的,
“她走了......”
她像是在叹息,又像是在感慨。
白竹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没有接话。
“服安眠药自杀。
江砚的语气里听不出感情,但又平静的让人感到心慌。
“也许如她所愿吧,有的时候这个世界对一个人太苛刻了,不过连死的勇气都有了,为什么不能好好活着呢......”
白竹回想起她离开医院时,对着自己甜甜的笑容,她似乎答应过自己,要为自己而活有的时候,生命脆弱的就像一只蝴蝶的翅膀,轻轻一碰便会断掉,但同时,也有顽强的生命,挣扎着,努力的去触碰那遥不可见的一束光。
“患者,男,68岁,中风昏迷。”
救护车送来了一位病人。
随行家属是一对夫妻,儿子和儿媳妇都哭成了泪人。
“医生啊,求你救救我爸,一定要治好……”“我们会尽力的。”
江砚带上手套,
“请家属先回避一下。”
“安排脑CT和活检。
很快,检查结果出来了。镜检所见淀粉样沉积物大部分由纤维成分组成,呈β状皱纸样及刚果红染色强阳性,偏振光镜下呈双抑射现象。
这意味着淀粉样脑病降临到了这个家庭“现在情况轻则发生偏瘫,重则成为植物人状态,你们家属先去签一下字,然后商量一下治疗方案。
“那医生,我爸还能醒吗?”
“淀粉样血管病,最好还是先做血肿清除术。”
夫妻二人连连点头,然后赶忙签字去了。
“真没想到,咱爸竟然能得这样的病。
许林艺坐在床边,担忧的看着床上的老“咱爸还没享到福呢。
“没办法。
永东奕安慰着妻子,
“爸年纪大了,一切都说不准,这病得了,咱就治。
月夜郎朗,桂花香悠悠的飘进来,秋天的气息也随之而至。
这种情况在医院里经常能看到。
在医院的走廊里,总是能听到人性最真挚的呼唤,最真诚的忏悔和最殷切的期盼。似乎在生死面前,人脸上戴的面具才会脱下,而那真正的面容才会被毫无保留的裸露在外面。
这里,似乎就是感情的一个鉴别室,有的感情如胶似漆,扛过了死神的考验,而有的却在死神面前四分五裂。
而在这场考验中,有两种人让人最印象深刻--孩子和老人。孩子代表了未来,老人则承载了过去。前者让人难以放弃,而后者却让人轻易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