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却直撞上了近在咫尺的白竹。她愣了一下,看着白竹还没回过神的表情,突然就想起了刚刚的“先天型奶狗”,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啊?”
白小狗憨憨的。
“没什么……小心,”
江砚看到走廊上有护士推着小车过来,拉住白竹的领子,向自己这边拽了拽。
白竹跟跑了几步,差点摔到江砚身上。
哈!奶狗投怀送抱!
“走吧,回办公室。
江砚脸不红心不跳,拉着白竹就走。
“梁玖是你女朋友,还是初恋?
办公室里,江砚把白竹按到椅子上,自己在对面坐下,开始发问。
“不是,是前女友,已经分手了。”白竹反应极快,求生欲满分,老老实实回答。
“什么时候开始谈的?”
“大三。
“第一次牵手什么时候?”
“七年前的5月8日。
“分手是什么时候?”
“四年前的7月22日。”
江砚双手环抱在胸前,脸上的笑强忍着没掉下来:
“白医生记忆力真好。”
“我把你的事记的更牢:2019年11月20日上午10点在医院院长办公室第一次见面,你的生日9月12日,结婚纪念日8月13日......”白竹如数家珍,治沾自喜。
“你前女友的事都记得这么牢,可真浪漫!”
“砚砚,你生气了?”
江砚还没回答,护士进来说道:
“十分钟后有急救中心送一名58岁的中风患者过来。
江砚站起来,向门外走去,还不忘回头,向白竹温柔一笑:
“我生气了吗?我可没有生气!”
说完,关上办公室的门。
白小狗有亿点郁闷--不是刚刚还两个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吗?
怎么一转头就翻脸了呢?不得不说,女人可真是一个老天爷复杂情绪的产物......
自己的老婆还能怎么办?哄着呗!
晚上,白竹用尽浑身解数才没让自己被江砚从房间里赶出来,可原本打下的大片江山,亡失了近一半。
刚从爷爷奶奶家被送回来的白旭光抱了个枕头,坐在沙发上,晃荡着腿,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家老爹像跟屁虫一样跟在妈妈身后,可劲儿献殷勤。真的是没眼看啊。
回想一下当初意气风发没收自己零花钱白大魔头,小光吐了吐舌头--罪有应得,活该!于是,他抱着自己的小被子抢先一步爬上江砚的床,安然自若的睡在了两个人中“小光,你来干什么?回你床上干什么?”白竹一骨碌爬起来,揪起已经贴上了江砚的白旭光,把他拎过来。
白旭光忽闪了一下眼睛,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仰着头,可怜巴巴望着江砚:“妈妈,我都快一周没见到你了,让我睡这儿吧。我就占这么小一个角落好不好?很小的,我只要床的一角。”
“你小子……”
白竹话还没说完,被江砚打断:
“好,小光今晚就睡这。”
白旭光欢呼一声,雀跃着直往江砚怀里钻,只露出了一个小脑袋,冲着白竹做了个鬼脸,又快速缩进了被窝。
白医生想了想,马上现学现买:
“老婆,我也只占床的一角,很小很小一块,你就别让我去次卧睡,好不好?”江砚看了他半天,然后关了灯,在黑暗中轻声说道:
“好吧,不过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月华清澈,零零散散。房间里并不是一片漆黑,有银光流转,并不清冷,而是透出些许温和,明暗交织,房中的事物都仿佛没有轮廓。
白竹抱着被子,缩在床的一角,极其哀怨的看着床中央睡得正熟,把身体摆成了一个“大”字的小光,再看看隔着小光的江砚。这叫什么?“虽有伊人,在水一方”?可望而不可及......
“臭小子,鬼精鬼精的……”
白竹气乎乎嘟囊。
第二天,白旭光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仲了个懒腰,向四周一看。咦?我怎么睡在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