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凌翊的臂弯处,一手拽着他的手臂处的衣裳,而凌翊则时不时轻轻拍拍她的后背——她撇了撇嘴,转身离开,悻悻地走到庭院里,坐着冷板凳。
备受惊吓的人百无聊赖地坐在石头凳子上,愤愤地踢了踢面前的石墩子泄愤,刚巧,一朵硕大的花砸在了她的脑袋上,更让她气愤不已。一把揪过那朵花,辣手摧花地三下五除二将它消灭干净。
“谁惹到郡主了?”流锡见她气愤不已,走了过来。
一提起这个她就来气,指着凌翊的屋子,半晌说不出话来,许久,她问道:“你来做什么?”
“世子说,今日要去审问那些人。”他抬头看了看天,有些踌躇,“这时辰——”
“不用叫他。”凌子嫣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解释,“他不在自己房里。”
流锡一惊,“世子出去了?”
凌子嫣无语地看着眼前这跟木头桩子,忍了忍,“这院子里,难道就这么一间房?”
顿时,流锡哑言,瞅了眼三娘子的屋子,低下了头。
此刻,凌子嫣却来了坏心思,“你看这时辰也不早了,要不,你去叫哥哥?”流锡倏地抬起头,“你看,事情如此繁忙,再不起,今日就该忙不完了。”
流锡扫了她一眼,凉凉地说,“郡主若是对世子心怀不忿,大可直接明说,何必暗害末将?”
凌子嫣闻言,撇了撇嘴,继续激将,“你这么怕他?”
“并非怕。”他说道,“唐突世子尚可,若是唐突了三娘子,末将就不必再待在王府了。”
“不能待在王府对你来说很重要吗?”她问道。
流锡一愣,只看着她,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二人对视,却并无言语。
许久,那吊儿郎当、令人讨厌的声音又来了,“哟,一对鸳鸯。”莫锦州大大咧咧地走了过来,拍了拍流锡的肩膀,流锡立马起身,“阿翊呢?”
流锡尴尬地咽了咽口水,看向凌子嫣。
她抬了抬下巴,“没起呢。”
他顺着方向看去,一挑眉,识相地坐了下来,清了清嗓子,“你俩花前月下说什么呢?”
凌子嫣默,流锡尴尬,“表哥要是腹无二两墨,就多读些书,省得惹人笑话。”
“啧啧。”莫锦州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看了看流锡,“我说流锡,你也老大不小了,阿翊都要成婚了。你可有中意的女子?若是有,趁早告诉王妃,她必定欢喜。”
“我——”流锡选择沉默。
见他如此尴尬,凌子嫣便开始呛他,“你什么时候转行做红娘了?啰啰嗦嗦的,一早上,一个正题都没有。你若是如此闲,不如去叫哥哥起床。”
话音落,门应声而开,凌翊穿戴整齐,站在门中央,静静地看着他们,平静却无法掩饰疲倦,莫锦州暧昧地吹了吹口哨。
“你要是再没正行,就去巡视永丰,或者滚回林州。”他不耐地看着莫锦州。
“咿呀咿呀,挨呲儿了吧。”凌子嫣幸灾乐祸地嘲笑莫锦州。
“还有你。”凌翊看向凌子嫣,“不是让你查账?查完了?”
凌子嫣顿时偃旗息鼓,小声说:“我邀三娘子一起。”
“她今日要和我一起出去。”他解释了一句,然后飞快地关上门。
剩下三人面面相觑,凌子嫣看向流锡,“他居然没说你?!”
“流锡,你带着柏诸先过去。今日盘问完,要带他们回来的。”凌翊的声音传来,众人沉默,莫锦州无奈地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