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事?” 冯桂芝:“我——”她看看丈夫,林保树说:“那个任维东不。还没结婚就防着你。心眼这么多哪是过的人。” 林云香:“李有良是?” 林保树噎了一下,“除了他们就没人了?” “那你给我找一个。这个月底找到就。” 林保树脱口出:“我上哪儿找去?” 林云香气笑了:“妈劝我有个合适的就嫁了。一个人带着小北辛苦。你又说任维东不。你们希望我怎么做?” 林保树:“你不会慢慢找?” 林云香摇头:“我想要他的钱和门面房。不然你打死我。我要还有一口气,任维东愿意,为了小北这个婚我也结。” “你——”林保树咬着牙指着她。 林云香朝那看去:“门外大爷往这边看了。传达室有电话,别叫人误会。” 林保树在工厂待几十年,很清楚门卫看到情况不对,一是打电话报警,二是喊保卫科的人。冯桂芝把他的胳膊拽下。 “云香,那个任维东能这么逼你——” “人家没逼我。这事你情我愿。不说他能给我多少钱,就两间门面房,多是没结过婚的年轻小姑娘想嫁给他。要不是看在他闺女见过我,因为小北的关系挺喜欢我,人家才不会考虑我。”林云香叹了一口气,“该说的我说了。你们存的钱,不给我我也不惦记。给谁赶明儿叫谁给你们养送终。进了医院也叫他伺候。” 林保树看冯桂芝,她啥意思。 冯桂芝:“你那天在院里说的不是气话?” 林云香头:“是气话也是真话。我以不想说,你们千不该万不该想要我的钱连三间破屋不舍。” 林保树直眉瞪眼:“你这是怪我了?” “不敢!”林云香迈入花坛。 冯桂芝又大声喊她,林云香这次没停。 林保树:“我们去任家。既然住这附近,我就不信找不到。” 林云香脚步一顿,继续往去。 林保树气拽着冯桂芝就走。 林云香到边绕一圈回请门卫大爷用传达室电话给任家去个电话。 周佩兰和任觉出生在战乱年代,吃过苦下过乡,养过猪种过地,唯独没会泼妇骂街。依依跟张鹏玩儿去了,任维东在孟家,今儿也没亲戚上门,两口一合计,上街买毛巾被套去。 任维东能跟林云香结婚,就留着他们用。俩人没成就给依依用。再不济,女婿休假回也可以给闺女拿去。 任维东摊铺的大,又因为任觉和周佩兰在校教几十年书,以至于从校到他家这一路上几乎说过他。 这可方了冯桂芝和林保树,没费多少工夫就到任家门口。 一条胡同住了几十年,谁家有什么亲戚朋友,胡同里的人几乎也知道。任维东邻居没见过这两口,说家里没人,再问就不知道。 两口出了胡同继续打,打到有人看见周佩兰和任觉坐公交车买东去了。孙在姥姥家,儿和儿媳妇上班去了,闲着没事的俩人在路口跟人聊天——打任家的事。 虽说街角路边的人跟任家不是很熟,瞧着冯桂芝和林保树眼生的很,人家也留个心眼。说任家几口人,多大岁数。要问任依依的妈哪去了,不知道。要问任维东一年能赚多少,平时没少猜测的街坊们统一口径不知道。再问任维东姐夫在哪个部队,这是国家大事,哪能乱说,更不知道。 周佩兰和任觉回,这两口也没打到有用的。街坊不等两位教师走近,疾步过去告诉他们,那俩人不对劲,打他们家的事打半天了。 二很是意外,他们在外面逛了一个多小时,天快晌午,这俩人居然还没走。 街坊见状就问:“亲戚?” 周佩兰一言难尽:“维东几相个对象,这就是他对象父母。” “亲家啊?”街坊惊呼。 任维东赶忙叫他小声:“不是什么善茬。”他和伴拿这样的人没办法,也顾不上什么家丑不外扬,倒出林云香头婚彩礼那些事,叫街坊给他们出个主意。 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 这事街坊哪敢掺和,“你们把维东对象找。” 周佩兰:“那闺女是个好闺女。要跟爹妈断往没用。” “既然不在乎她爹妈死活,那你们怕啥?叫他们有多远滚多远。”街坊朝冯桂芝和林保树招手,“不是要找维东爸妈吗?他们回了。” 这两口见三人一边嘀咕一边瞥他们也猜到了。是在人家地盘上,没能确定不敢贸然向。了这话,冯桂芝笑着过去:“亲家回了?” 二没少跟各种各样的生家打交道,也有自熟的。可也没有这么自熟的。 街坊一脸复杂,很是同情体面了一辈的二——上辈没烧好香,这辈摊上这样的亲家。 周佩兰拿出师威严:“您别乱喊。” 冯桂芝奇怪,她什么意思。“你们家维东和我们家云香不是快结婚了?” 周围街坊齐声问,“维东要结婚了?” 要不是地不对,任觉想捂脸,他儿结婚搞跟申办奥运一样轰动。 街坊替二回答:“维东是有这个打算。” “什么时候?办几桌?”其他街坊忍不住问,“在哪儿办?任师,周师,到时候带我们。我们还想沾沾维东的光见识呢。” 周佩兰:“不办。” 街坊们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