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手上的筷子掉在地上, 任维东顾不上捡,愣愣地看着林云香。 林云香:“有这震惊吗?” 任维东回神,咬到舌头, 痛得呲一声,试探地问:“你认真的?” “结婚这大的事,我怎可能开玩笑。”林云香不懂,天天想着结婚的不是他吗。 任维东张口结舌:“可,可是哪有人吃着饭说结婚?” “那——算了?”林云香其实说出来就觉着她冲动了。任维东不信,她正好松了一口气。 任维东忙说:“那不行。当着孩子的面你怎能说话不算话。” 互相问吃什的俩小孩没有注意到林云香说什。闻言俩小孩齐刷刷转向林云香。 任维东立即说:“依依,我和小北妈妈要结婚了。” “真的吗?”依依又惊又喜,不敢相信,“小北妈妈, 你要当我妈妈啦?” 洗澡的时候依依没少问林云香什时候跟她爸爸结婚, 什时候当她妈妈。林云香严重怀疑就是这丫头问多了,她觉着早结早省事才脱口说出那句话。 任依依转向爸爸, 气得瞪眼, 又骗人。 “小北妈妈不同意我哪敢说这话。”任维东说完一脸委屈地看着林云香。 林云香气笑了,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他多大了。 “妈妈, 你们在说什啊?”小北糊涂了,怎一会儿结婚一会儿不结的。 任维东:“你妈拿婚姻大事开玩笑。” 小北惊得微微张口,这是可开玩笑的吗。 林云香瞪他:“别胡说。” “初十,双日,我们去领证?”任维东不管林云香为什突然松口。先人拐家去当紧。他有一辈子的时弄清楚。 初十不就是后天?林云香没想这快, “我——” “好啊!”任依依拿筷子,“爸爸, 小北妈妈,李小北, 我们快吃饭。” 任维东赶忙提醒:“闺女,是初十,不是下午。” 依依头:“吃了饭去我们家啊。” 林云香看向任维东,什意思? 任维东示意她先用饭,“吃肉。你太瘦了。” 任依依闻言刚刚夹的酱肉丝放林云香碗,又给小北夹许多。小北看看小同学,看看后爸又看看亲妈,“不是开玩笑?” 林云香儿子忘了,“妈妈不是那样的人。” 那就是要结婚了。小北又问:“那吃了饭是不是得买衣服?不能去任依依家。” 任依依:“买什衣服啊?” “新娘子穿的衣服啊。”任依依怎连这不知道。 任依依恍然大悟:“对哦。爸爸,你要当新郎啦?” 老板娘放下菜奇怪地问:“你们不是一家人?” 林云香想说什,任维东抢先道:“是一家人。没办婚礼。” 老板娘头,仔细一看:“哎,这不是斜对门学校食堂的林师傅吗?”再看任维东,“我怎记得经常来接你的人不长这样?” 林云香看着任维东笑了,继续啊。 任维东揉揉额角,老老实实解释,李有良跟她离婚了。他们两家打算合为一家。随后又介绍林云香的儿子和他女儿。 在单位附近吃饭就这不好。 任维东说完,老板娘认出他:“你是任老师的儿子任维东吧?说这几年意干的挺大。居然也离婚了。如今这世道真不比早些年,偷人找人跟闹着玩一样。” 任维东怕她越说越多,说得饭凉了,菜也没了锅气:“日子比早些年好多了。我还记得早几年我爸妈发了工资,有钱也没地儿买粮。我和我姐饿得一个比一个瘦。你看现在这孩子。” 嘴上沾满酱,嘴塞满了肉的俩孩子抬头,老板娘像看到两只小花猫,忍俊不禁:“对!这顿当我请了。” 任维东:“哪能让你请。我们结婚合该邀请街坊四邻。” 小本意不容易,老板娘客气一下。闻言笑笑:“那你们慢吃。我去端汤。” 林云香看着拿筷子就吃的人,这心得多大:“你还吃得下?” “不合口味?” 林云香噎了一下:“你爸妈还不知道。李有良问来怎解释?我爹妈再来我们该怎办?这些不弄好就领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任维东头:“领了证也不耽误想法子。” 任依依晃晃小脑袋,赞同爸爸的话。 林云香好奇:“知道你爸说什吗?” 任依依咽下满口羊肉:“知道啊。奶奶说,磨刀不误砍柴工。” 小丫头初不懂,任觉新老同志耐心十足,掰开了讲给她。 林云香想说不是这用的,可这用好像也可。 任维东伸手揉揉闺女的小脑袋,养值了。 小丫头冲他眨一下眼,这才哪到哪啊。 任维东捏捏她的小脸,抬眼看对面的林云香,又确定一下:“后天我来接你?” 后天真的太快了,跟鬼子来袭赶着上战场一样。林云香半真半假吓唬孩子,“依依,我和你爸结了婚,我是你妈妈,多个人疼你不假,也会多个人管你。你调皮不话,我可是会打人的。” 说得好像任依依没挨揍一样。 小机灵鬼三天一小顿,五天一大顿,她习惯了。 这事小北也知道。任依依跟同学抱怨叫屈。小北没有别的法子,叫依依别叫任维东爸爸。任依依脱口而出“不行”。 小北嘀咕:“任依依才不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