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晨五点,徐瑞跳上房顶,面向东方调息打坐,吞吐着阴阳隔晓时诞生的一丝先天紫气。 同时冥想金乌,催动法力在经络内游走。 每一个大周天下来,金乌壮大一分,法力也膨胀一点。 不知不觉便是一个时辰,等到大日彻底挣脱地平线的束缚,浩瀚的阳光仿佛潮水般洒落后。 金乌长鸣一声,坠落丹田。 法力瞬间沸腾,仿佛化成了一弯温泉。 等到一切平静下来。 一颗小小的日头悬挂在丹田中央,下方法力所化的水湾平滑如镜,同时也散发着惊人的炙热。 呼。 一口长息吐出,原本赤如火炭的脸也随之暗淡。 “没什么感觉一个时辰就过去了。怪不得修道人要避开红尘,常居山野。不得清净,哪有时间修炼。” 长身而起,从房顶跳下。 找了个空地开始站桩。 虽然已经筑基了,但徐瑞也不打算放弃武道。 又站桩一个时辰后,刚准备练习套路,红姑娘走了进来。 昨天杀了人,他就没在星城继续留下去,偷偷从陈老狗院子里的暗道回到了青林居。 “今天这么早。” 笑着迎了上去。 “山庄都传遍了,你不知道?” “我一直在家又没出去,知道什么。” 徐瑞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昨天晚上,帮里找到了刺杀白无双、谢大海和陈老狗的凶手,不过对方十分厉害。折损了龙堂鬼老和尸道人不说,还从容逃走。” “因为此事,总把头大怒。责令卸岭四堂全部出动,封锁星城九门。就算把星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出凶手。” “原来如此。这是好事啊。” 红姑娘连忙捂住他的嘴,神色紧张。 “你作死吗?敢信口开河。要是传出去,你有几个脑袋承受总把头的怒火。” “我说的可是实话。先前你又不是不知道,帮里可不少人传,是我出手杀了白无双和谢大海。现在好了,真凶浮出水面,我也不必再背黑锅了。” “这倒是。” 红姑娘点了点头。 “对了,少把头怎么说?” “少把头正生气呢。” “生气?为什么?” “那几个凶手就是之前联系少把头,把瓶山消息告诉他的北方人,现在他们刺杀白谢二位堂主和陈老狗的事情做实,私下里已经在传少把头引狼入室,他怎么可能高兴。”红姑娘道。 “好了,先不说这些了。我们吃饭,等去了瓶山,再想安稳的吃饭可就难了。” 徐瑞点了点头。 “发生了这么多事,总把头还让我们去瓶山?” “反正没阻止。” 听在耳中,徐瑞脸上多了一抹深思。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吃饭。” …… “少把头,他们来了。” 话落,花玛拐退到一边。 两个年轻汉子走了进来。 左边那个吊丧眉,塌鼻子,双目深邃冷峻,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右边个子稍高,脸型瘦长,眼神灵活,透着一丝奸猾。 “见过少把头。” 来到近前,连忙躬身施礼。 “起来吧。” 等他们站起身,挥手示意两人坐下来后。 “老羊皮,羊二蛋,泥儿会的人平素都是你们照顾,白谢两位堂主和陈老狗,真是他们所杀?” 两人对视一眼,连忙站起身。 “少把头,我们兄弟两个只是白天在那院子里听用,晚上就回来了,真不知道。” “难道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发现?” 齐齐摇了摇头。 “这三个家伙,平素除了逛窑子吃饭,就是憋在院子里,从没去过别的什么地方。” 脸型瘦长的羊二蛋道。 “果真?” 神色一慌,连忙道。 “绝不敢欺瞒少把头,否则让我羊二蛋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好了,你们下去吧。若是想气什么,发现什么,立即来报。” “是。” “还有,若是泥儿会的人回来,不要告诉任何人,第一时间来找我。” “我们记下了。” “去吧。” 两人点了点头,转身退了出去。 等他们离开。 “少把头,这件事有些蹊跷。”花玛拐道。 “怎么说?” “泥儿会的人只有三个,但帮中却要找四个人。多出来的一个是谁?另外,我们都知道,泥儿会的人要的是瓶山里的宝贝,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杀白谢两位堂主和陈老狗?” “…泥儿会势力远在关外,跟我们卸岭没什么恩怨,两位堂主和陈老狗也不可能得罪他们。” “…如果是图谋宝贝,为什么不早动手,偏偏要等到一年之后?” 陈玉楼点了点头,“这件事确实疑点重重。” “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找到那三人,问个清楚明白。不过,现在只怕很难找到他们。” “找他们并不难。你忘了他们的目的?” 花玛拐眼睛一亮,“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