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长老,陈玉楼不是只让我们杀赛太岁秦镇吗?跟陈云天有什么关系?” 冷冷的撇了他一眼。 “你还真是蠢的可以。” 刘长帆敢怒不敢言。 “你也用不着生气。你自己也不想想,秦镇是谁?那是跟着陈云天一起打天下的老臣,忠心耿耿,实力又强,在陈云天心里,地位未必就比陈玉楼差。” “我们杀了他, 就等于去了陈云天一臂。” “这个结果,我们知道,陈玉楼当然更清楚。如果不是为了对付他爹,他吃饱了蛋疼会让我们去杀秦镇?” “当然,也可能只是囚禁,弑父的罪名可不好背。不管如何选择, 卸岭都要乱上一阵, 弄不好还会直接崩溃。”胡逢礼冷笑道。 刘长帆撇了撇嘴。 陈云天为了追回瓶山宝藏,把一起打天下的老兄弟陈梅山都下了大狱, 秦镇在他心里,还比得上陈玉楼? 不过他也没傻的去触胡逢礼的霉头。 “卸岭若是崩溃了,谁帮我们找鹧鸪哨?”刘长帆道。 “只要知道了他的下落,我们何需用卸岭?”转头看过来,“东西弄好了吗?” “请长老过目。” 刘长帆递过来一块巴掌大小,浮雕灵纹的石头。 胡逢礼拿在手中,口中念念有词,手掌快速在半空画了个符咒,拍入石头中。 先前跟陈玉楼交谈的所有内容,完整的放了出来。 胡逢礼满意的点了点头,收起石头。 “有了这留声石,到时不怕陈玉楼不认账。” “还是二长老技高一筹。” 胡逢礼得意一笑,抛了抛手里的册子。 “走吧,好好看看陈玉楼给我们准备的礼物。” 话落转身朝后面的大殿走去。 刘长帆最后看了眼陈玉楼离去的方向,微微摇了摇头。 像这种弯弯绕的阴谋诡计, 实在不是他擅长的东西, 平时都是张威做主,他只负责执行。 可惜配合默契的两位同伴,已经死在了瓶山地宫。 一个耗尽法力和符箓后,被铺天盖地的箭雨射成了筛子。 一个被强劲的弩箭,穿了个透心凉。 实在凄惨。 …… 噗啦。 破庙三十多米外,一只猫头鹰振翅而去。 卸岭山庄中,徐昆仑睁开了双目。 他体内有本命傀儡根本符子符,也能使用傀儡术。 “原来他们是泥儿会的人,为了铜人符和铜鬼符而来。” 这可是‘鬼吹灯怒晴湘西’中没提到的细节。 不过,想想泥儿会手里有挂镜四符中威力最强的青龙龙符,他们对其它符箓心生觊觎也就不难理解了。 “泥儿会根基在关外,到是不足为虑。陈玉楼为什么要杀秦镇?” “难道他真打算动手,武力夺取总把头的位子?” 摸不透陈玉楼的打算。 若不是陈师傅危在旦夕,他到是不介意看着两父子斗的你死我活。 …… 回去的路上。 “少把头,昆仑来历未知,徐瑞更是潜伏在暗处,两人实力不俗。若是现在动手除去秦镇,对于我卸岭而言,无疑自断手臂…。” 花玛拐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昆仑的情况不难猜,无非就是夺舍重生,鸠占鹊巢。不管夺舍的人是谁, 中了我的‘紫斑鸠’剧毒,就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至于徐瑞。” 轻蔑一笑。 “他算个什么东西!” “在瓶山的时候,我们的人在瓮城损失惨重,奈何不了他。但到了这里,只要敢露头,唯死而已。” 看着他狂傲的样子,花玛拐心下叹气。 一个能赶在他们前面,把瓶山地宫中的宝物一扫而光的人,怎么可能简单? 但现在的陈玉楼已经不是两年前的陈玉楼,根本听不进劝谏。 …… 修行者也是人,是人就有想法,有喜好,有欲~望。 秦镇作为龙堂老二,一身横炼铁布衫的功夫,端的是强横。 但强横的肉身也带来了充沛的精力。 这位赛太岁,一不好权力,二不好女色,唯独喜欢赌。 他有权有势,背靠卸岭,也不担心没银子。 所以,每次赌起来,都是通宵达旦。 好在他知道节制,七日才赌一次,倒也无伤大雅。 宏源赌坊。 卸岭鹤堂麾下的产业,也是秦镇经常光顾的地方。 又是一天晚上,从豹堂繁琐的帮务中抽身的秦镇,带着鼓鼓的钱包,直朝宏源赌坊而来。 “二爷,您来了。” “秦爷,里面请。” “秦爷,这几日大家伙可一直念叨着您呢。” 周围常来的烂赌客,跑堂的小厮,看到秦镇,连忙上前问候。 谷轱 “念叨我?我看你们这几个小崽子,是念叨爷袋子里的银子吧?” 随意的敷衍了几句后,秦镇朝大堂中央走去。 “秦爷来了,大家让让。” 荷官连忙招呼。 众人大都认识秦镇,连忙让开道路。 “今天什么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