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洪长豹呼喊,司徒雷也深知仅凭自己一个人,很难从洞庭湖中取到宝贝。 一咬牙,从洞中冲出。 嘴巴一张,口中发出一声女人也似地尖叫,张口喷出一线粉烟,到空中迅速涨大,似瀑布一样凭空垂挂,正是五行颠倒迷魔障,湖水都被染成粉色,洞庭湖周围数十里尽能嗅到一股腻人的甜香,熏得人欲火炽盛,情迷意乱。 他又打开腰间的一个葫芦,将里面的七情秘魔放出,那魔头本无体相,遇男成女,遇女化男,如今变作七个英俊帅气的美少年,各个穿着暴露,乘着一股粉烟疾飞上天。 又把镇山至宝,一面风月阴阳镜拿出来。 将红的一面遥指天空,张口将一股真气喷过去,那镜面上立刻发出一道红色光柱,朦朦胧胧,里面有亭台楼阁,男女人物,无边幻象,趁着粉雾,衍化迷情世界。 阴阳叟使出浑身解数。 洪长豹也催动天魔化血神刀一连斩出七八道刀气。 然而红云城主也不是好惹的,她聚拢所有的玄阴神焰向内瘴气之内烧去。 哪知阴阳叟这魔障非同一般,更兼性质属阴,除非至刚至阳的太乙仙火一类,其他的很难破解,她这玄阴神焰本质阴火,二者之间互不相碍,一团团的碧火在魔障之中往来飞舞,如鱼游水,却是奈何不了对方。 她与人斗法,向来常用红云散花针,万针齐发之下,敌人大多无法抵挡。 哪知今天先遇见徐瑞,在昊天镜面前无法建功,又撞上阴阳叟,被他用一面扇子抵住,自是又惊又怒。 一面继续使针四面攒刺,一面使用申无垢留下来的菩提圈拿出来向下打落。 那菩提圈在手上时只是一个不起眼的铁环。 出手便涨到脸盆大小的圈子,飞速旋转,带着缕缕血气,发出呜呜的神魔呼啸的风声。 一投落下去,便将迷魔障沸腾了,漫天瘴气都被它牵引,跟着鼓荡旋转,被它吸收,形成一个巨型的漩涡。 阴阳叟见这圈子厉害,想要指挥七魔从旁边绕行过去。 他哪里知道,这圈子乃是千年前的东西,长眉真人初入道时曾经用过,当时凭此圈进入石神魔宫,还将魔教秘典血神经收走半部。 那血神经仿佛一块血肉般,被收成一个血珠附在圈里。 后来群魔蜂拥而起,争夺血神经,机缘巧合之下那血珠被长眉真人的师弟邓隐取走,只剩下一个圈子留给申无垢。 如今到了红云城主的手里,又被她用蚩尤三盘经上的大小诸天法印重新祭炼。 那菩提圈本是佛家至宝,收了血神经后,又被魔法渗透污染,血神经乃是魔教无上宝典,本身便具有魔性。 日夜功法,逐渐佛消魔长,虽然血珠被邓隐取走,然而魔性已经生成,并且日益壮大,申无垢数次以道家太清仙法祭炼,才将其压制住。 她飞升后,被红云城主所得,又用蚩尤三盘经里面的大小诸天印法重新祭炼。 导致佛道消退,魔性疯长,她这数百年来,性情越来越不好甚至连三世挚友也开始疏远嗔怨,也跟此圈反噬影响有关。 阴阳叟那七个魔头距离菩提圈还有数丈距离,本欲绕行,却一起被圈子隔空吸住。 阴阳叟急忙喷出精气,掐诀施法,想要将魔头收回,七魔在空中也张牙舞爪,想要逃脱,怎奈被魔法勾住,再难逃走,俱化成一缕烟气,被吸入圈中。 红云城主见阴阳叟魔头被破掉,脸上露出得意神色,以为阴阳叟不过如此,一手指定菩提圈向下降落。 正迎着风月阴阳镜红光照射上来,只见周围景物一变,竟看见前世情景,自己自幼家里遭难,多亏爱人赶来解救,被敌人逼迫太过,逃亡神峰山寻找姑母申无垢,双双拜入门下学道。 后来因仇敌暗算,破身兵解,转世后成了连体女婴,被家人抛弃谷中,艰辛生活……。 她又看见自己挥刀,与对方裂体分离,浑身疼痛难禁,躺在淤泥里,受那风吹雨淋之苦……。 忽然仙光一闪,申无垢赶来,诉说前缘,允她二人再入道门。 红云城主泪流满面,正要说话,忽听得耳边一声轻喝:“你已经陷入幻境,还不快快醒来。” 紧跟着周围连声闷雷震响,天空都开始阴沉下来。 然而幻境仍在,那申无垢依旧站在那里,带着无上威严:“你们当初入道之时,我曾经说过的话你们难道全都忘记了么?” 原来她陷入阴阳叟的幻境中不能自拔,忽然天边飞来挚友相救,此人就是当年她的爱人,后来一起转劫,成了连体婴儿。 因口角怨气等事,挥刀裂体,两人俱都只有一只手,因此号做天缺地残。 那天缺极丑,却不以皮囊外相为意,而她生得极美,不喜欢“地残”名号,便自号红云城主。 两人原本一处修行,只是红云心胸狭小,又极辣手狠毒,因西崆峒有两个修炼千年的老怪物,号做天残地缺,她受人挑拨,便去与人斗法,结果大败亏输,凡此种种,难于细表。 后来天缺为仇家追杀,又转了一劫,因红云修炼魔功,性情越发阴沉狠辣,喜怒不定,她自己始终修持申无垢留下来的道门法术,双方道不相同,越走越远,已经好久没有联系。 这回红云来君山夺宝,天缺推算命数,得知红云有难,特地从神树峰赶来相救。 天缺法力不弱,与红云差相仿佛,然而阴阳叟那宝镜威力非同一般,将红云困在光柱之中,不能自已,连菩提圈失了主宰,都向下急速坠落。 “哈哈,司徒道友,咱们加把手,宰了这两个残废。” 洪长豹猛催天魔化血神刀,阴毒的血色刀光如同一道道匹链,斩向天缺。 天缺催动护身法宝挡住天魔化血神刀,催动法剑斩在那光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