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妃动了动,牵扯到断裂的肋骨,疼的冷汗直冒,“你不能伤害倾城,有她在,你才能抓到二皇爷,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抓到他。” 太后闻言乐了,“呵呵,你觉得哀家为了捉老二,必须留着你女儿的性命要挟他?那你可真是太不了解哀家了。哀家留着你们俩的命不是为了当人质,而是想让老二亲眼见证自己的心上人和女儿死在他面前而已” “至于其他的,告诉你吧,老二跑不了,你也跑不了,你父亲兰仲谋更跑不了,而且整个兰家都将为你们的行为陪葬,” “哀家能坐到这个位子上,什么没经过?什么没见过?会怕了你们这群小喽啰?哼,不就是与西羌勾结吗?那又怎么样?蚍蜉撼树,自不量力!” …… 坐在老狐狸旁边的嘉宝儿愣住了。 怎么个情况? 说萧倾城野种? 种在野地里的? 不对不对,她好像是兰妃女儿哦。 为什么叫野种? 嘉宝儿疑惑地瞪大了眼睛。 没收住力气,灵识归元。 躺在地上的嘉宝儿猛地睁开眼睛,一骨碌爬了起来。 一旁的医正吓得后退好几步,饶是见识过嘉宝儿的能耐,看见有人在眼前“诈尸”,也差点吓掉他的魂。 指挥使的反应最有意思,嗖一下跳到皇上面前,双臂一张,眼睛瞪的铜铃大,警惕万分的看着嘉宝儿。 过了一会好像又突然明白过来,黑红的脸上突然咧嘴露出白牙,嘿嘿笑着挠了挠头。 而兰妃则在一瞬间的愣怔之后,突然间像发了疯似的,一边嘴里吐着血,一边对嘉宝儿破口大骂,“是你对不对?是不是你逼倾城吃下的毒点心?你还在这里装死,明明点心是专门给你吃的,明明你也吃了,为什么你一点事都没有?那上面的药明明……” 嘉宝儿笑眯眯地看着她,见她突然停住不说话了,不禁好奇道:“上面的药明明怎么了?” 指指地上已经咽气的小宫女,“那个姐姐说点心里的药味是因为加了养生药粉的缘故,兰妃娘娘怎么能说那是毒点心呢?嘉宝儿明明是好心,才给公主喂下去的。” “你……”兰妃看着她,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你这个贱丫头,敢害我的嘉宝儿,你该死,该死,我杀了你!” 啪一声。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兰妃脸上。 皇后怒目圆瞪,像只护犊子的野兽,对着兰妃咬牙道:“再敢叫我的女儿贱丫头,本宫现在送你那个野种上西天,你信不信?” 语气阴恻恻。 兰妃捂着脸,被这个恐吓吓住了。 但是眼睛里的愤怒却像火焰一样,恨不得烧死眼前这群人。 “嬢嬢,什么是野种?”嘉宝儿可好奇了,头一次听到这个词。 她是个爱学习的小灵仙,师父说过了,不懂就要问。 “呃,”皇后一噎,宠溺的笑了,“乖,嘉宝儿是娘的好宝宝,那个词不好,咱们不学。” 边说边伸手抱起嘉宝儿。 “娘?”嘉宝儿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称呼。 别的她不懂,这个称呼她可是最懂的。 她疑惑地看着皇后,“嬢嬢,嘉宝儿的娘亲在家等……” “嘉宝儿!”身后,太后眼睛已经湿润,正热切地看着她们。 嘉宝儿回过头来时,太后忙伸出胳膊,要去抱嘉宝儿。 皇后紧紧将嘉宝儿抱在怀里,不舍得递过去,却又不得不递过去。 太后刚要接,皇上过来了,长臂一伸,稳稳地将嘉宝儿抱了过去。 “哈哈,朕的女儿,当然是朕先来抱。嘉宝儿,来,叫父皇,快叫父皇。” 父皇? 嘉宝儿上下打量着他。 什么父皇? 自己又不是他的孩儿,叫他什么父皇? 何况他还要杀自己,就因为什么绿帽子。 啊呸。 太后一眼便看出嘉宝儿眼里的抗拒,笑着对皇上道,“还是给哀家吧,她还什么都不明白呢,别吓着她。回头将陈家夫妇和崔之帆他们都叫进宫来,哦对了,还有楚家,全都召进宫,摆一场认亲宴,哀家要好好的谢谢他们。” 皇后眼里又湿润了,泪眼婆娑地看着嘉宝儿,声音轻柔地道,“乖,我是你娘亲啊。” 眼泪止不住又往下掉。 嘉宝儿伸出小手去给她擦眼泪。 皇后嬢嬢真可怜,自己的孩儿成了野种,见到谁都想给人当娘亲。 唉。 皇上心里也不好受,此时再看兰妃和萧倾城,真是无尽的厌恶和憎恨。 “报。”门外来了两个人,不等在坤宁宫门外站稳就跪了下去,“报皇上,御膳房刚才落水淹死一名小宫女。经属下查证,其乃兰妃娘娘宫中侍候之人,” “属下带人去兰妃奶娘娘宫中问话,娘娘宫里的大宫女墨香竟然出手打人,属下无奈,只得与之对打,将她也抓了过来。” 说着大手一挥,门外进来两个锦衣卫,一人一边拧着墨香胳膊走进来。 手一松,墨香便被甩在地上。 一抬头,看见满头乱发,衣服上全是血污的兰妃,以及躺在兰妃身边的倾城公主。 墨香张了张嘴巴,接着转头看向另一旁的皇上等人,一咬牙,道:“事情都是奴婢做的,与娘娘无关,奴婢一人做事一人当,皇上犯不上伤及无辜。” 指挥使过来,劈头给了她一巴掌,“什么时候轮到你对皇上指手画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