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嘉宝儿睡了个懒觉,刚醒过来,便听见多多和少少在外面聒噪。 “主子也太懒了,太阳都晒了屁股她还不起,传出去不得让人家笑话死。” “就是,咱们俩昨晚喝醉了,今儿个都能早早就起来,主子比咱们俩可差远了。” “呸,”青樱的声音传了进来,“你们俩别的好处没有,这个脸皮可比城墙都厚。主子昨晚出去忙到下半夜才回来睡下,今日多睡一会怎么了?还好意思说你们俩,昨晚喝成那个样子,主子需要你们一起出门了都叫不醒你俩。幸亏也没有什么大事,不然就你俩这态度,在军营里指定会被定个延误军机的罪名。” “呃……个,那个什么......我们这不是知道错了,大清早就去那边打探军情了吗?” “是啊是啊,”少少附和道:“我们也是打探到了消息,着急想跟主子禀报,这才问主子为何还不起床的。呵呵,青樱姑娘,你可别板着脸,你板着脸的时候特像个爷们,你这个样子谁敢娶啊?难怪都嫁不出去哦。” 两只鸟嘴贱,只要青樱一批评它们,它们就要拿她不嫁人挤兑她。 “我日你大爷,”青樱抡起扫把追着两只鸟便去打,“动不动说老娘嫁不出去,信不信老娘揪光你俩的毛,小兔崽子,看招。” 两只鸟惊慌失措展翅飞起,多多大叫道,“我大爷也是只呱呱鸟,老得羽毛都快掉光了,你确定你看得上他?” “是啊青樱,你怎么可以嫁给我大爷,我大爷早就娶妻生蛋,他肯定不会答应你的。”少少也大叫。 青樱都要炸了。 两只坏鸟,声音那么大,生怕营里的将士们听不见吗? 她闷着头不说话,只拼了命的抱着大扫把就往俩鸟身上扑。 今天不把这两只鸟的舌头拔出来,她誓不为人。 听着院子里的打斗声,嘉宝儿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青樱,你进来。”她道。 打斗声已停。 “主子醒了,”是多多的声音,“主子在叫你呢,青樱姑娘,咱们暂停,回头再打可以吧?” 少少紧随其后嗯了一声,道:“不打了不打了,差点累死老子。” 正当嘉宝儿以为他们达成一致,青樱会马上进来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多多和少少惊呼的声音,“青樱,我日你大爷,你放开老子,放开老子。” “青樱,你不讲武德,你耍诈,我日…… “呸,娘老子的,你俩小蹦豆子,敢挑衅姑奶奶我,今儿个姑奶奶就让你们俩知道知道疼字是怎么写的。” “哎哟哎哟,青樱,你要死啦,”多多疼的哇哇叫,“我是仙鸟,我的毛只有主子能拔下来,你拔不动,哎哟,疼死老子啦。” “拔不动?屁,你当姑奶奶是三岁小儿,听你糊弄。去你逑的,看老娘今天拔不拔得动,” “还有你,还有你,”青樱转手又去拔少少,“你大爷都娶老婆生蛋了是吧?你怎么还不生蛋?来来来,姑奶奶检查检查你为啥不生蛋。” “青樱,你这个女色狼,你你你,有辱斯文,有失体统,你你……啊。” 少少的声音急得都变调了。 青樱嘿嘿嘿笑的阴沉,“老娘本来就不是斯文人,讲个屁的斯文。跟你俩更没体统可讲,老娘只讲拳头,来,咱们找个场子去试一试。” 嘉宝儿已经坐起来,自己穿好了衣服。 “青樱姑奶奶,我们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我……”外面,两只鸟继续装可怜。 话没说完,就被青樱一手一个,咣当将它俩怼在一起,怼得俩鸟鼻青脸肿,鼻子一疼,眼泪都掉下来了。 “青樱,你大爷……” 鸟儿们刚骂出声,眼看着青樱又要把它们往一起怼,慌忙改口,“你大爷好人,好人啊,青樱。” “噗嗤。”嘉宝儿在里面都听笑了。 这两只怂鸟,总算遇见女魔头了,再让它们成天怼天怼地,有恃无恐。 “都别闹了,赶紧进来,我有话要问。” 嘉宝儿对着门外喝道。 两只鸟一听,如临大赦,感动地都要哭了。 “主子啊,你可算……再不救我们,这女疯子就要把我俩咣咣怼成饼子了。” “该,”青樱一手掐住一只鸟,大步走了进来,“谁让你俩嘴贱,下次再敢招惹姑奶奶你,姑奶奶把你俩的舌头拔下来。” 转头,对嘉宝儿行了个礼,道:“公主,这俩货说北狄那边有情况,听它们说说怎么回事吧。” 然后手一松往前一扔,两只鸟毛刺棱着被扔在嘉宝儿床脚下。 “主子,”看得出多多是真疼,嘶嘶抽着气,委屈的眼泪都快下来了,“青樱真不是个东西,看把我俩的毛给撸的,疼死老子了。” 嘉宝儿睨着它,看它小眼睛狡猾地骨碌骨碌转。 “恶鸟先告状,娘的,我手可又痒了啊。”青樱握了握拳头,对着多多比划两下。 “主子您看啊,她当着您的面都敢威胁。” 嘉宝儿都懒得去管他们之间的闲事,今天打了明天好了的。打的时候恨不得将对方弄死,好的时候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给对方当球踢,一群幼稚的家伙。 “别废话,快说说北狄那边什么情况。” 嘉宝儿道。 两只鸟一听主子提正事,瞬间从耷拉的状态里恢复精神,抢着对嘉宝儿说道:“矿山附近营地里的北狄人全中毒了,他们正在追查毒从何来呢。” “对,”少少抢着道:“他们都说是厨房里伙夫采回了带毒的野菜,让大家吃了中的毒。但是跟随的军医说不是,因为他们想破脑袋都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