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星淳很是直接,拉过孔芷悠就问道:“那个沐什么呢?” 楚景弦接口:“沐清瑜!” 孔芷悠眨巴着眼睛:“在那边亭子里呢,她身边连个丫鬟都没有,我把梨茶留下了!” 孔星淳转头:“看吧,她是不大可靠,不过知道留下丫鬟,那就没事了。我妹身边的丫鬟,和她一个样,凶着呢!” 楚景弦知道要孔芷悠这跳脱性子一直跟着沐清瑜也不现实,再说,拜托别人照顾,哪能让她一直跟身边? 有大将军府的丫鬟跟着,想必也不会有什么事。那些个小姑娘,阴嗖嗖的,但是要说明目张胆对着来,除了孔芷悠,别人都不会这么做。 孔星淳一拍他的肩:“别搞得像个老妈子似的操心这个操心那个,今儿个好吃的好玩的多着呢,走走走,咱们也去凑热闹!” 他话音刚落,突然见那边跑过来一个丫鬟,那丫鬟嗵嗵嗵跑到孔芷悠的面前,着急道:“小姐小姐,奴婢找不到梁王妃了!” 孔芷悠惊讶:“梨茶,不是叫你跟着她吗?怎么会找不到?” 梨茶很急,口齿伶俐地把之前亭子里的事说了。 楚景弦皱了皱眉,衣袖被泼了茶水,丫鬟去拿衣裳,回来亭中已经不见人了?这是故意把丫鬟引开,还是巧合? 孔芷悠怒道:“是杨家的杨白姜和赵家的赵玉兰?好啊,这两个人想挑事是不是?” 她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就要去找人算账。 梨茶眼尖:“她们在那边!” 那边一片葵花边,两个少女正在赏花,她们说说笑笑的,指着花在谈论什么。 孔芷悠一撸袖子,大步向那边走去。 这风风火火的样子,看着像是要找人去打架。 许是这气势太唬人了,离得还有三丈多距离,杨白姜和赵玉兰就感觉到了,她们转过头,惊疑不定地看着孔芷悠,脸上的笑都挂不住了。 孔芷悠走近,劈头问道:“杨白姜,沐清瑜呢?” 赵玉兰底气不足地道:“梁王妃去了哪里?我们,我们怎么知道?” 梨茶道:“就是你们打闹,把茶水打泼在王妃的身上,叫我去取衣裳,回来就不见人了。” 杨白姜道:“是这样,不过我们已经跟王妃道过歉了,然后我们就走了。” 孔芷悠目光危险地道:“梨茶去取衣裳,你们就直接走了?” 对孔芷悠的眼神,两人有些发憷,她们可是知道,孔芷悠可不会给谁面子,之前在幽云轩里,连庄国公府和定远侯府的嫡小姐都被她欺负了,更何况她们两人? 赵玉兰表情委屈地道:“不是我们不等,而是王妃走了,我们再留在那里也没有意义,我们才走的!” 楚景弦淡淡地问:“王妃走到哪里去了?” 赵玉兰闻声看过去,被楚景弦那英俊的外表,满身的贵气所惊,脸上顿时飞红,含羞带怯地道:“是倾云楼里的管事听说王妃的衣袖被茶水污了,特意过来领王妃换衣服去。说是主人家江小姐早就想到这种情形,准备了替换衣服。” 杨白姜也道:“既是江小姐事先有安排,还是倾云楼里的管事亲自来请的,王妃便随着去换衣了。我们自然是走了,所以这丫鬟拿了衣衫回来,我们肯定都不在那里了呀!” 如果是倾云楼的管事按江大小姐的吩咐办事,那也正常。 两人说的没有什么漏洞,但是楚景弦仍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尤其是那个赵玉兰,眼神闪烁,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赵玉兰更羞涩了,还大胆地用含情脉脉的目光回视。 楚景弦:“……” 他怕不是遇上了个傻子! 孔星淳直接笑出声来。 还以为这人眼神闪烁是包藏祸心,原来竟然是觊觎楚景弦! 三人离开后,杨白姜扯了扯赵玉兰的衣袖,赵玉兰才回过神来,楚王殿下脸容清俊,五官精致,狭长的丹凤眼,深邃通明,璀璨显眼,俊美如画。尤其是那份不羁和随意,慵懒与贵气并存,这世间怎么有长得这么好看的男子啊! 刚才他还看她了,看了她两回,楚王殿下会不会看上她了? 赵玉兰露出花痴般的笑。 那边,楚景弦道:“这事看着平常,但我总觉得有些古怪,我还是先去找找,找到她再说吧。毕竟是我怂恿她来参加这个聚会的,要是真有什么事,我难辞其咎!” 孔星淳想到那个赌术无双的女子,道:“行行行,咱们分头去找。我就不懂了,景弦,那是你五嫂,你五哥不急,你急什么?” 楚景弦没理他,大步离去了。 孔芷悠道:“哥,要不我也去找找?” 她觉得没什么事,江欣彤这人跟明小狐狸有得一拼,办事周全,肯定考虑到了方方面面,让倾云楼的管事负责带污了衣衫的客人去换衣,这很平常,也很像江欣彤会做的事! 孔星淳道:“你忙你的吧,我和景弦两人还能找不到?” 沐清瑜跟着张管事离开亭子,转了个弯,就看见不远处的一片房屋。 张管事脚步平稳,一举一动都恰到好处。 她顺口问道:“张管事在倾云楼做了多久了?” 张管事微笑道:“回贵人,我在这里做了五年了!” 五年啊,可不算短了。 能做到管事,当然是精明利落的人。 说话间,很快就到了那片房屋,那里有花树掩映,三间屋子,座落在错落有致的花树之间,很是雅致。 虽然离那边的亭子不远,但是因为周围的花树,这屋子却并不怎么显眼。 倾云楼的整体设计十分幽雅,幽静雅致,很是诗情画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