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的楚云程,是想和楚昕元一起看楚成邺向明家小姐献殷勤的,但是,领着京畿卫西卫统领之职的楚昕元,却因为京中一起案子,亲赴现场去了。 一般的案子,由京兆尹负责,但是这起案子很棘手,京兆尹的捕快们应对不了,便呈文请求京畿卫协助。 京畿卫统领虽是将门出身,功勋之后,但有勇无谋,加上楚昕元主动请缨,自然乐得清闲。 此时的楚昕元,半蹲在地上,他的面前,不规则地倒着几具尸体。 那些尸体身上有抓伤,致命伤却是脖子处的牙痕,尸身干瘪,似被吸尽了全身的鲜血所致。 这个地方叫小屯村,是京郊的一个村子,两个月来,已经发生了十几起。 据说第一个死者,是进山砍柴的樵夫,尸身被发现时,已经死了三天,就在路边的荒草里,柴还在路边。 小屯村的村民立刻上报县尊,县里派了捕快搜寻,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 几天后,一个采药的郎中经过这条路时,又是有去无回。找到的尸身同样是吸尽了全身鲜血。 其中有一个年轻人,是富商的独子,其父私下发了悬赏,愿以一万两银子,求凶手的头颅。 每隔五六天,便会有人惨死。 受害者家属陆续有人出悬赏为死去的亲人报仇,悬赏已经加到了一万八千两。这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也有赏金猎人前来碰运气。 但那些身手高强,自信满满的赏金猎人,要么就是连根头发丝的线索也没找到,要么就是直接在这里丢了性命,一样被吸成干尸,没有幸免! 一来二去,便传出小屯村闹鬼的传闻,以至于若非必要,这条路几乎无人敢走。可这是进京和离京的一条必经之路,所以知道内情的人都是在日头尚在的时候结伴而行,这个方法似乎不错,消停了一段时间。 没想到结伴而行也出事了,三天前,一支八人的商队带着马匹和货物,且是白天,还是没能幸免。人马都成了干瘪的尸身。 县衙里派了五名捕快前来,吸血怪物,干瘪尸身这种,着实让人惊悚,一桩桩惨案,至今没能告破,县太爷头发都要愁白了。 结果,这队五人捕快小姐,竟然也有来无回。县里急忙报与京兆尹,京兆尹又紧急求调京畿卫协助。 楚昕元面前的,就是他们。 楚昕元验过了尸身,也看过了还在县衙义庄中停放的八人商队尸身。 那些伤痕并不多,更多的像是挣扎时候的刮擦伤,每个人都死状惊恐,吸血的怪物有与人类相同的牙齿,咬破颈部血管吸血,能一次吸取五到八人身上的血量,显然胃口挺大,那会是什么怪物? 四周的痕迹很混乱,脚印很杂,经过一一比对,只有那些死者的,并没有可疑。 他带来的京畿卫握紧手中的兵器,却仍然觉得身上冒着一阵阵寒意,那些死者死前惊恐的样子,实在吓人。 不过他们的头儿却只是皱着眉,一个一个的翻看,让他们在害怕之余,也渐生心服。 本以为是个养尊处优,过来混兵权和资历的皇子,但是他上任以来,做的一应事,却让他们从最初的轻视,到现在的又敬又畏。 楚昕元并没有理会这些京畿卫害怕恐惧又敬畏的眼神,他将那些死者的伤口,倒地的位置,还有整个地形都记入心中,在心里推演着过程。 最后他对京兆尹副手右扶风曹琰道:“看伤口,凶手似人而非人,并不是来自山上,而是村子里,也有可能是别处而来,将村子某处当成他的落脚点。它一段时间需要吸食鲜血,但吸食鲜血之后会沉寂一段时间。” 这个推断站得住脚,因为,也有从外地而来,不知情的人,经过村子而无事。大概正是那怪物休整不需要吸血的时候。 曹琰看着那些尸体,心有余悸地道:“殿下,这到底是什么怪物?能抓吗?” 楚昕元道:“目前并没有任何目击者,无法确定怪物是什么东西。” 他沉吟了一下,又道:“并没有见到怪物的脚印,虽然不排除这些脚印是因风吹或是时间过久而消失。但也不能排除那怪物动作快捷,或是身体很轻或小,直接跳到人身上进行攻击。” 随着他的描述,众人在心中脑补了那个场景,顿时心中吓得不轻。 曹琰道:“殿下,如今对于怪物,仅限于您的推测,那怪物能抓吗?” “暂时不能!”楚昕元摇摇头,道:“目前仅凭猜测,推断有这样一个怪物。但是不知道其习性,也不知道它身在何处,更不知道它出没时间!” 曹琰有些为难:“殿下,那该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要一直守在这里吗?” 守在这里怪瘆人的,想想看,那个来无影去无踪,完全不知道长成什么鬼样子的怪东西,随时可能出现在自己的身侧,也许一个不注意,就丢了性命。 楚昕元摇头道:“你们不用守在这里!” 曹琰松了口气,道:“以殿下的推测,那我们什么时候再来?” 楚昕元眼神还落在那些干尸身上,随口应道:“本王会守在这里,直到那怪物露出行止。你们等本王通知再来!” 曹琰一众人不由得眼眸一凝,这位梁王殿下要守在这里? 谁知道怪物什么时候会冒出来? 既然是怪物,人力又岂能对付? 梁王殿下只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啊? 曹琰赶紧劝道:“殿下,此事何必你亲力亲为?太危险了,还是交给别人去办吧!” 楚昕元淡淡瞥他一眼:“交给谁?或是交给你?” 曹琰一惊,忙摇手:“不行不行,下官是文人,手无缚鸡之力,下官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他只是一片好心,可不想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