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年轻人冷笑一声:“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王大娘难道还会拿这件事说谎不成?赵九,韩六,打死这个心思不正的龌龊淫贼!” 于是,三个年轻人跳起来就一顿捶。 这人也学过一些拳脚功夫,虽然对方是三个人,他刚开始也没放在眼里。 可是当他们一拥而上,拳打脚踢,而自己却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才知道他刚才太托大了。 被打的嗷嗷叫,三个年轻人还边打边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这个淫贼居然就敢直接对女子伸出魔爪。你要不要脸,要不要脸?既然你不要脸,就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 有经过的路人听说是打淫贼,一个个都围在那里指指点点。 那人何曾受过这种屈辱?但此时打又打不过,辩又没人听,只得抱住头,任他们拳打脚踢的。 他的同伴听到声音跑过来,大声喝道:“干什么?凭什么打人啊?” 三个年轻人停了手,问他同伴:“你们是一起的?” 他的同伴刚来,又见同伴被打得倒在地上起不来,也没来得及去注意前因后果,先把人护住,道:“是一起的又怎么样?” 三个年轻人顿时大叫:“这里还有一个淫贼,一起打!” 这下不打三个年轻人打,听说打淫贼,旁边都有人凑过来打。 可怜他的同伴连什么原因都没有搞清楚,就一样被揍的爬不起来。三个年轻人指着他,义正严辞一脸正气地道:“天子脚下,可容不得淫贼放肆!下次再让我们遇见你们对女子动手动脚,谋图不轨,我们还打你!” 说完,扬长而去! 路人指指点点:“活该,淫贼就该这下场!” 还有人道:“要不是那苦主跑了,非把他送官不可,让他们再吃一顿板子!” 两人恨的眼睛都鼓出来了,但是全身疼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知道惨声叫痛,但是只收获了满满的鄙夷,没有一人同情。 至于那个五大三粗的“苦主王大娘”,拿着刚得的一两银子,喜滋滋地给自己买了盒胭脂,乐陶陶地回家了。 盯着侧门的那个就觉得更诡异了。 大户人家侧门进进出出的人多,可是沐宅里侧门进出的人就很少。 他觉得挺清闲的。 平时这个点也没人进出,所以他自己买了一块糕,蹲在路边吃。 刚吃了几口,突然有人叫道:“抓贼呀,偷钱袋了,抓贼呀!” 他没放在心上,反正与他无关,他才懒得帮人抓呢。 可没想到,几个人跑到他面前,把他给围住了。 他纳闷地看着围过来的两个年轻人,觉得莫名其妙,这是要影响他吃糕。 左边那个年轻人突地大喝一声:“小贼,还不把你偷的钱袋交出来?” 什么?是他们说错了?还是他听错了? 他怒了,道:“你们有病吧?” 右边那个年轻人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大声道:“大家伙快来看看,就是这个小贼偷钱袋。偷了还不承认!” 那人几乎跳起来:“我什么时候偷了钱袋?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是不是?” 右边那年轻人对着围拢来的众人道:“被我们抓到了他还狡辩,大家眼睛放亮一点,以后这个人走近都防备着些。” 那人在安王府手下当差,虽然不是在府里,但也算个机灵人,要不然不会被派来做盯梢这种事。 他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刚才我在那边买糕吃,拿出了钱袋,所以你们就看在心里,想来讹我的钱袋是不是。” 右边年轻人大怒:“刚偷到手的钱袋,转手就说是自己的?你敢不敢说你的钱袋是什么颜色?里面有多少钱?” 那人更笃定这两人果然是在卖糕的摊位前就盯上他了,不过,他一点也不担心,他冷冷道:“有何不敢?我的是个绿色的钱袋,里面共有二十一两七钱,还有一张二十两的银票放在袋底!” 他心中冷笑,想用这一招来讹他的钱袋,简直是做梦!自己的钱袋自己清楚,他已把钱袋的颜色,里面的银两全都说得清清楚楚。 那两人要是说的和他一样,别人也不会信! 要是说的不一样,等钱袋拿出来一对,就知真假。 就这智商也想来行骗?可笑! 左边年轻人却冷冷一笑,道:“我的钱袋是黑色的,里面只有二十三两银子,五个铜板。当着众人的面,你拿出来给大家看看,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听他这么说,那人更放心了,冷笑道:“若是我的钱袋,你们该如何?” 两个年轻人爽快地道:“若是我们错怪人,自然是任打任罚任处置!” “好!”那人道:“在场中的都是见证,如果是你们错怪人,就跪在地上给我磕头道歉!” 两个年轻人对视一眼,道:“好!” 被吸引的路人们一时也不知道真假,人人都在等待一个结果。 那人冷笑着把手伸进怀里,拿出了一个钱袋。 路人顿时哗然! 黑色的,黑色的,黑色的! 那人也惊呆了,他的钱袋分明是绿色的! 但是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右边那年轻人已经劈手夺过钱袋,道:“大家看到了,他手里拿的这个,就是我的钱袋。” 他说着把里的银子掏出来,一些银块银锞子,还有五个铜板。 虽然没有称重,不知道是不是二十三两,但是这五个铜板和钱袋颜色,实打实的。 那人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左边那年轻人已经大声道:“无耻小贼,偷了钱袋还试图抵赖。打死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