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成邺淡淡地道:“自己行事小心一些,别惹麻烦!” 楚成瑜大喜,大皇兄这是同意了! 其实他还想说,明沁雪让大皇兄没脸,要不,他也去把明沁雪收了,给大皇兄出口气。 反正现在的明沁雪,和沐清瑜也差不多,都是空有美貌,却已经没有家族保护,简直就是一块诱人的肉,看谁咬在前面! 不过,这话他到底没敢说。 还是徐徐图之,万一大皇兄对明沁雪还有意思,他这么说可就把大皇兄给惹恼了。 先把沐清瑜那只又辣又鲜的花采到手中再说。 楚成瑜道:“大哥,我先出去走走!”既然准备采到娇花,那先去闻闻花香。 楚成邺知道他想做什么,只是摆摆手道:“这里是贞安长公主府,注意一点影响!” “大哥放心吧,我做事是很有分寸的,绝不会惹祸上身!” 楚成邺笑了笑,的确,楚成瑜胡闹归胡闹,但他也看人,不然, 他府里三个院子数十个女子,没有哪一个是从正常途径得到的, 到现在不也还安然无事? 既然是赏花会, 当然是出门赏花, 而不是一直坐在花厅里喝茶。 沐清瑜明沁雪稍作休息,两人也起身往外走。 这一路上也遇上了不少闺秀, 之前那些闺秀看见明沁雪时,仰慕敬佩羡慕,一个个以能和她说一句话为荣。 但是今天, 那些人要么就远远的避开了,根本不与她们朝面;要么擦身而过也不屑于理会,眼里还有鄙夷嘲笑;要么带着高高在上居高临下的眼神,翻身扬眉吐气, 小人得志的状态;也有人会上前招呼一声,但却毫无诚意,就为了看笑话,或是展示自身的优越。 明沁雪一概不理会! 这种宠辱不惊, 泰然处之的态度, 沐清瑜也甚是欣赏。 只是两人不知道,一双目光正紧紧的盯着她们。 具体的说, 是盯着明沁雪。 不知何时, 楚云程已经站在窗前, 雅室高阁的窗台,有三层, 站在窗口, 能将花园之中,一切尽收眼底。 明沁雪和沐清瑜从花厅里出来时, 楚云程就站起身了。 那个虽然失去家族庇佑,但却仍然清雅如仙的女子,虽然搬出明府寄人篱下, 仍然明媚如昔的女子, 想必现在已经知道,今时不同往日, 她的身份地位已经远远不如!那些大家闺秀们的截然不同的态度, 应该让她清醒了吧! 他对左青吩咐道:“按照计划, 去办吧!” 左青道:“是!” 就在他匆匆离去时, 与一个人擦肩而过。 “等等!” 虽然这里是长公主府,但既然将楚云程安排在这个雅室,一般人自然不能过来,因为根本就不可能被外面的侍卫放行。 来人二十五六岁,透着一股子书卷气。 这位是庄国公的次子魏英华,也是楚云程的小舅舅。 他是两榜进士,二甲第四名。一甲仅三人,二甲第四,这名次也是极靠前了。 他自诩才华,不想进翰林院, 准备补缺外放,虽然外放,远不如在京城之中安逸。但三五年之后做出政绩再回来, 以他的家世地位, 升迁必然比在翰林院要强的多了。 暂时没有合适的职位,所以他在家赋闲了半年。 不过这半年里他也没有无所事事,没有浪费时光。 身在京城, 又有庄国公这样熟知朝中动向的父亲,还有早就入仕的哥哥。 他对朝事的了解也不差。 他毕竟才二十五岁,也是青年才俊,自然也在七公主的邀约名单上。 左青认识他,被唤住,便拱手行礼,等待他的吩咐。 魏英华道:“殿下,微臣听说一些事,不知道可不可以与殿下探讨一番?” 楚云程负手站在窗前,闻言转过头来,道:“可以呀,请坐,不过你叫住左青, 可是有事要吩咐?” 魏英华道:“倒也不算有事。不过我听说, 殿下准备对付明家大小姐。” “已经没有明家大小姐了。”楚云程淡淡地道:“就算本王要对付明沁雪, 那又如何?” “不妥呀,殿下!”魏英华拱手, 年轻的脸上颇为不赞同地道:“殿下不宜如此。明明有更好的办法,何必选择最不好的那一种?” 楚云程对左青挥挥手,叫他下去,道:“二舅舅不妨过来坐坐,与本王详细说说何为好何为不好!” 魏英华拱手告罪,这才坐下。他看着楚云程,道:“这段时间,京城里许多留言,到处在传,明家大小姐之所以拒绝与大皇子的亲事,是因为她心悦于你?” 楚云程微微一笑,心情很是愉悦。这是他颇为自得的一件事。 他矜傲地道:“也可以这么说吧,在大皇兄与她文定那天,本王也去了。本王还给她传了一首诗。” 说着,他心情甚好地吟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魏英华:“……” 他恍然道:“看来这传言也不完全是空穴来风!” 楚云程笑一笑,他的外公和舅舅都是全力支持他的,因为他们的利益和他绑定在一起,不可分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道:“那是自然,由本王这个当事人亲自派人去传的,还能有假啊?” 魏英华:“……” 他道:“殿下,你怎么做不妥呀!” “有何不妥?”楚云程不悦地皱了皱眉,明沁雪不识抬举,他都已经许了侧妃之位。她竟然觊觎他的正妃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