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个御史附和:“京畿卫负责四门安防、京城安定,梁王既然己身有过,再领此职,恐有隐患!” 众臣大部分出来附议。 皇上看着那两个御史,再转目扫现众臣:“那众卿以为,何人可领此职?” 沐明远是吏部尚书,本来就是主管官员升迁调任, 他缓缓道:“皇上,京畿卫统领之职事关重大,一般人的身份压不住。之前梁王殿下以王爷之尊,接手统领之职,方能得心应手。臣以为,不若也派遣一位王爷领此职!” 皇上眸光微冷,那是因为王爷吗?不过是因为楚昕元曾历战场,行事果决有手段,即使如此,他也是先从西卫统领做起。 他缓声道:“那卿以为,何人出任为宜?” 沐明远一派大公无私地道:“臣以为,鲁王,安王皆可领此职,委派何人,还请皇上定夺!” 立刻有人出列:“皇上,京畿卫统领一职事关重大,鲁王殿下不良于行,怕是不行!” 那就只有安王了? 皇上心中轻嗤,面上却不动声色,道:“众卿畅所欲言!” 皇上这一句,众臣顿时活跃起来。 有人提议既然安王可以,那八皇子也可以。八皇子虽没封王,也到了封王的年纪了,正好领京畿卫统领一职。 除了皇子,他们还推荐了几个人选。 皇上目光扫过站在原地不动的楚成邺, 楚云程一眼。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些跳出来的,都是暗中依附他们的那些人。 他们看着老实乖巧,但现在一片乱糟糟上蹿下跳的朝臣都是他们两人指使。 推荐的人选,也是他们两派系的人。 他打断众臣的声音,问道:“安王呢?” 楚成邺:“……” 昨天,他将安王带回,让御医看了。御医说,这是纵欲过度,强行用药摧发所有的身体机能,连续纵欲过久,掏空了身体,损伤了根本,以后怕是都不行了。 这个结果,让楚成邺震惊之后便是震怒,楚成瑜是什么样的他最清楚。 老六是好色,而且很有些恶趣味,看中的人哪怕强抢也会得到。 但是,他不会用药。 如果他真的想尽兴,要用药,也不会选一个二等青楼, 这有失他的身份。也和他平时行事的方式不同。 寻芳馆的老鸨和那个第一个见老六的头牌肯定有问题。 但是,他也不能以王爷之尊,将青楼老鸨和头牌抓回,当时虽然离去,夜里就让人把老鸨和芳草抓了。 重刑之下,芳草再也忍不住,金子虽好,命更重要。 虽然那面具男子的眼神很可怕,但是此时不说,她马上就要死。在马上死和以后死二选一下,她选择以后死。 她将进屋后,看见面具男子,以后之后面具男怎么给床上两人喂药,然后威胁离去的事,毫无保留说了。老鸨子也在指甲被拔后把她所知道的事都说了。 楚成邺气怒加交,那个面具男子什么模样,什么身高,面具是什么样子的,一一问过,可惜面具遮脸,连声音也似乎是假声,芳草实在说不出太多有用的讯息。 至于那个老鸨,她是真不知情。 但是,她竟贪心之极,用十个年老色衰的丑女,死有余辜! 他派人抓人时是悄悄进行,把那老鸨悄悄处死,再丢到乱葬岗去,也不会有人知道是他的人做的。 毕竟,那老鸨没少做逼良为娼的事,惹人报复也是情理之中。 至于芳草,他先留了一命,关起来了。 他要找到那个面具人,让芳草来认人。这是留下她命的唯一作用! 而楚成瑜,醒来之后腿软手抖,脸色发白,眼圈发青。 想到他的人冲进那个房间时,床上的乱相,楚成邺心里就杀意滔天。经过一晚上加半个白天,药性还没消,老六还在机械地动作。若是他再迟些过去,老六是不是直接精近尽人亡? 那面具男子竟想要老六的命! 但是为何东方墨晔却说,他看见是老六自己过去的? 此事还有疑点,他会再查。 今日早朝,一切还是在按着计划进行,楚成瑜不在,不在更有优势! 此时,皇上动问,楚成邺出列道:“回父皇,成瑜感染风寒,病了。不过他身体健壮结实,很快就会好起来!” 这回答就很技巧了,若只说病人,别人会想,总领京畿卫之职的人怎么能是个随时会病的病秧子?但是,后面这句话,却把别人这种想法杜绝。 皇上心中冷冷一哼,看着朝堂上那些举荐的大臣们争得面红耳赤,两边竟然势均力敌! 他直接看向一人,淡淡地道:“孔爱卿,你是武将,京畿卫统领一职,你有什么看法?” 孔熹大大咧咧地出列,拱手道:“回皇上,臣没有什么人要安插,没什么想法!” 众人:“……” 皇上:“……” 刚才说话的好几个人都鼓躁起来。 首先忍不住跳出来的是一个刚才争得极为激烈的文官:“大将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等建言,皆是一心为公,哪曾有半点私心?大将军之意,我等举荐之人,是我们自己的人?” 孔熹斜眼看他,淡淡地道:“你这么急火火地跳出来,比声音大?论嗓子,本将军还怕你不成?” 那文官:“……” 他气道:“大将军,这是在朝堂,是比嗓子的地方吗?” “你也知道不是比嗓子的地方?” 那文官:“不是,大将军,你说安插人是什么意思?”这个大将军胡搅蛮缠的本事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