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想这些!父皇之前不是一直说我的王府没有王府的样子吗?这次随我快马加鞭,护卫我回来的亲卫,我将他们都充着府兵了!」他神色颇有几分得意:「所以儿臣行事,还是考虑很周全的!」…. 「你就这点出息?」皇上听着他自夸,瞪了他一眼。 楚景弦有些不明所以:「父皇,我都打过胜仗了……」 「所以呢?」 「所以,」楚景弦小心翼翼地道:「我证明了自己,那以后我可以过我想过的生活了……」 「所以你请缨出征,打这一战,是为了以后可以继续做你的纨绔?」皇上冷眼看着他,目光压迫。 楚景弦刚开始还勉强镇定,到后面,明显顶不住这压迫,手足无措起来。 皇上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冷声道:「朕以为,上了一回战场,你该长进了一些,不该还这么纨绔!」 楚景弦小声为自己辩解:「我是父皇的儿子,就算纨绔,那也一辈子饿不死……」 啪,一本奏折摔到他的脚边,把他吓了一跳,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皇上气怒道:「军中呈来的折子,夸你稳重睿智,知兵善兵,看来都是溢美之词了?」 「不是,父皇,在军中,我只能靠自己,自然得多花点心思。但是现在回了京城,有父皇在,儿臣何需如此?」 皇上大怒:「你长到这么大,就不知道为朕分忧吗?从明日开始,你便来上朝,若是敢不来,朕定好生罚你!」 楚景弦猛地睁大眼睛,接着,忙可怜巴巴地求情道:「父皇,儿臣自然是愿意为父皇分忧的,但可否宽限几日啊,儿臣刚回京,快马加鞭的 :// !儿臣休整几天成吗?」 皇上看他那样子,也着实有些憔悴,喝道:「行了,你退下吧!」 楚景弦行了礼,垂头丧气往外走,只是垂下的眼眸里,有一抹幽光。 皇上一直盯着他的背影。 刚才他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但当楚景弦走了之后,他哪还有生气的样子? 那双浑浊的眸子里闪着精光,更多的,是一切皆在掌握的惬意! 没错,刚才,他是在试探。 儿子能干很好,但能干不能想着他的位置。 他道:「来人!」 然后吩咐:「赐昭庆宫玉器十件,珍珠一斛,云烟锦墨缎一匹……」一口气说了七八件,这才停住。 昭庆宫就是德妃的住处。 当这些赏赐送过来时,德妃的脸色微变,她猛地站起来,脸上不断没有喜色,还有些苍白。 徐嬷嬷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德妃脸色不好,身子微微颤了一下,道:「派人打听一下,楚王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徐嬷嬷有些讶异:「按照军报,七殿下还有半个月就回京了,现在是回程的路,不会有什么事的,娘娘且放宽心!」 德妃还是拧着眉,回程之路就不会有什么事吗?他在皇宫之中都能被打入天牢! 这皇家,哪来的亲情?又哪来的兄弟之情?他是立功归来,怕不是已经碍了人眼了吧? 还有皇上,一年前明知道弦儿是冤枉的,却仍然将他关进天牢里。…. 他明知弦儿没有夺嫡的心思,却仍然要敲打一番,敲打的,不仅是弦儿,还有她的娘家,弦儿的外家! 她早就看透了皇上父子骨子里的冷漠无情,弦儿是个好孩子。 想到弦儿离京之前和她说的话,她心中又添了几分担心。 徐嬷嬷立刻派人去打听了。 楚景弦回京,虽然只是进宫晃了一圈就出去了,而且,离开时还是垂头丧气,好像被训斥过的样子,但这消息不到一刻钟,就传到了有心之人耳中。 楚成邺砸了一个青瓷茶具,喝道:「废物!」 楚景弦打了胜仗,收伏承岚小国,虽然承岚国不过弹丸之地,只有东夏一个郡的大小,但递降书顺表,成为东夏附属国,这就意味着,东夏南境,再没有威胁了。 虽然还有蛊寨和大泽国,但蛊寨闭关守寨,从不主动挑事;大泽国这些年也甚是安分。 南境无忧,消息传回,楚成邺想到上次算计不成,虽然他要对付的是楚昕元,楚景弦只是连带,但终归要防着楚景弦反扑。 再说,他与楚云程像苍蝇盯着一块肥肉,眼见得也许会有另一方来啃上一口,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他派了三波人去路上阻击。 谁料,楚景弦竟然已经进京了。 这意味着,他阻击的人都跑了个空。 人到京城了还怎么动手? 马同峰道:「殿下不必生气,这个虽是立功回来,却能在进宫第一时间惹得皇上生气训斥的人,哪有资格成为殿下的对手?」 薛兴钦捋着胡须道:「事已至此,生气无用,殿下还不如先确认一下这位楚王到底想干什么?咱们虽需要谨慎行事,但也不能草木皆兵,把有用的力量,消耗在无用的事上。」 楚成邺听进去了,把这件事交给了马同峰。 徐嬷嬷那边打听的消息也很快。 她一溜小跑到了昭庆宫主殿, 在殿内侍候的宫人们还没见着一向沉稳的徐嬷嬷这个样子,不过,他们都很有规矩地该干什么干什么。 :// 德妃在抄经书,听到动静抬眼。 徐嬷嬷高兴得声音发颤:「娘娘,七殿下回京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今天,前一会儿还去面圣了。」 德妃脸上现出喜容,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