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昭庆宫里谁不知道,娘娘疼七殿下,因为七殿下一直没进宫看娘娘,娘娘的心情不大好。今天七殿下来了,娘娘的心情应该会好了吧? 徐嬷嬷惊喜地道:“当真?” 小太监喜上眉梢地道:“这种大事小的怎敢瞎话?千真万确,七殿下都已经到昭庆宫门口了。” 徐嬷嬷这才相信,也是面露喜色,高兴地差点抹起眼泪,一迭连声吩咐道:“快备茶和点心,你快去禀告娘娘!” 一向庄重沉稳的人,此时走路几乎都带起风来。 内室里德妃还端坐着。 宫女庆红进门禀告:“娘娘,七殿下来了!” 德妃猛地抬起头来,看了庆红一眼,庆红一脸喜色,道:“娘娘,奴婢为你梳妆!” 德妃却叹了口气,道:“不用了,本宫乏了!” 庆红一怔,这是什么意思呢? 七殿下终于来看娘娘了,娘娘不高兴吗? 但她也不敢多说,带着狐疑,犹犹豫豫的退下了。 这时,楚景弦已经走进大殿。.. 徐嬷嬷高兴地迎过来,行礼道:“殿下!” 楚景弦冲她点了点头,这位是德妃的陪房,胡家的家生子,一直陪在德妃身边,是德妃看重的人。 徐嬷嬷一转头,看见庆红一个人走出来,不禁一怔,问道:“娘娘呢?” 庆红嗫嗫嚅嚅:“娘娘说……她乏了!” 徐嬷嬷愣了下,很快道:“娘娘昨日里受了些寒,今日精神头不大好!七殿下,您先坐,老奴去看看娘娘!” 楚景弦并没坐下,他道:“本王和你一起去吧!” 徐嬷嬷又怔住了,虽然楚景弦与娘娘份属母子,但并不是亲母子,便算是亲母子,也不能去娘娘的内寝。毕竟娘娘在休息,万一衣冠不整呢? 要是平时也就罢了,可这次七殿下明明早就回到京城,却久久不来拜见娘娘。 徐嬷嬷忙道:“殿下不用着急。娘娘一直念着殿下了,得知殿下来他不知道多高兴。您先等等,老奴马上去禀告娘娘!” “不用了,徐嬷嬷!”楚景弦道:“母妃既然乏了,那便不要打扰,待本王去母妃屋前见个礼!” 徐嬷嬷还没说话,楚景弦已经走近,淡淡地道:“走吧!” 不知为何,徐嬷嬷感觉楚景弦说出的话有一股让人难以抗拒的力量在其中,她被动地往寝殿走。 到得寝殿门口,楚景弦在门口道:“母妃,听闻你困乏了,儿臣便不打扰了,您好生休息,儿臣在门外给您见礼!” 说着,他拱手长身一揖! 而后,他又道:“母妃好生休息,儿臣告退!”便转身离去。 徐嬷嬷脸色不大好,见旁边也是怔住的庆红,她压低声音,咬牙吩咐:“今日之事,不可传出去!” 庆红忙点头道:“嬷嬷放心,庆红知道!” 她又低声为德妃不平道:“嬷嬷,七殿下这是怎么了?他这么做,娘娘该多伤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七殿下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徐嬷嬷叹了口气,道:“人心易变!” “这还不到一年呢!” “那又如何?”徐嬷嬷脸色微冷:“人心变了,还要有最低时间段吗?” 徐嬷嬷交代了庆红后,打发她退下,自己再次到了寝殿内。 德妃还坐在桌前,她背脊挺直,一双眼幽深无比,看着徐嬷嬷。 楚景弦大步出了昭庆宫。 他这是准备直接离宫回去。 离开昭庆宫地段有一段距离了,往前走,绕过假山,经过金柳池,曲末廊,便离开了后宫地方。 曲末廊右边的听雨轩里,一个声音笑着招呼:“七弟,七弟!” 楚景弦看过去,那边楚成邺正在轩内,他冲着楚景弦招手。 楚景弦停顿了一下,走了过去。 楚成邺道:“七弟这不是才进宫吗?怎么就要走?德母妃没留饭呢?” 楚景弦拱手:“大皇兄!”才道:“母妃身子不适,本王并未见着母妃!” 楚成邺摇摇头,道:“七弟,不是为兄要拿长兄架子教训你,你说你,回京这么久了,怎么的今天才来看德母妃?想必德母妃不是身子不适,是心病吧!” 楚景弦道:“大皇兄说哪里话?本王有事,再说,父皇的后宫之地,本王做儿子的,也要多多避嫌,自不能随意走动!” 楚成邺把他按坐在石凳上,不赞同地道:“七弟你有所不知,你出外打仗,德母妃担心之极,甚至在殿中设了个小佛堂为你祈福,你即便不床前侍疾,也该多留一会儿才是!” 楚景弦淡淡地道:“本王又不是御医,即使侍疾,又有什么用?” 楚成邺没料到他会这么回答,轻叹口气,才道:“七弟这是受什么气了?你脸色极差,性情大变!” 楚景弦扬扬眉,道:“大皇兄说哪里话来?本王不过实话实说!大皇兄可还有事?若是没事,小弟先告退了!” “七弟莫忙!” 楚成邺忙拦住他:“你我兄弟也近一年没见,为兄甚是关心你,七弟也莫要拒为兄于千里之外!” 楚景弦坐着没动,也不说话。 楚成邺轻叹了一声,道:“七弟呀,今时不同往日。你不重权势,喜好玩乐,但是,还是有人容不下你。你要小心为上!” “大皇兄这话何意?” 楚成邺站起身,面向轩外的荷塘,声音里有几分惆怅:“七弟是聪明人,你我兄弟生于皇家,便有许多不得已,要面对的,原本也比普通人家多。想必七弟也能想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