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是有所图,景行,你叫景五派人给本王盯死了!” 外面一个声音远远应道:“是!” “还有,西唐太子在京城的安全问题是重中之重,寻他名下的铺子,找个理由去查一查!” “是!” 封锐睁大眼睛:“主子,你……这算公报私仇吗?” 楚景弦:“……” 他瞪了封锐一眼:“怎么说话的?” 封锐讪然摸鼻子,道:“东方墨晔此人吧,一天天的腆着脸跟着沐姑娘,是有些讨厌!不过主子,要是因此派人去盯他,那就没必要了!还有,查他的生意……”这还不算公报私仇吗?还拿西唐太子当借口! 主子为了沐姑娘,堕落了! 楚景弦都被他气笑了,他道:“你是不是傻?他在南齐做生意做得好好的,为什么到东夏京城来?” “做生意么,唯利是图,自然哪里都去!” “你可知,他人虽在南齐,东夏京城的生意从什么时候就开始铺陈起?” “他不是才来京城三年么?” “他的产业有多少没有人知道,但光是倾云楼在京城却已经有了十年历史,而十年前,他在南齐的生意,也不过刚刚铺开吧?若非因为有倾云楼的底蕴,他在京城仅仅三年多时间,能发展到这程度?” 封锐恍然大悟,但还是有些不解:“也许他是行商世家,是父祖的生意,他只是继承而已。属下记得,倾云楼的大掌柜叫他少东家。那就说明还有个老东家!” 楚景弦冷笑一声:“从墨濯商行在南齐横空出世,所有人就只知有个少东家,不知有什么老东家。” “这说明什么?”封锐觉得他的脑子有点不够用,冒出来一句:“功高震主?青出于蓝,儿子胜老子?” 楚景弦:“……” 他也真是闲得无聊了,跟封锐这个二楞子讨论这个话题。 眼见得封锐还要发散他的想象力,他黑着脸打断:“也许根本没有什么老东家!” 封锐嘴巴张成O形。 楚景弦道:“可惜本王人手不够,查不到那么深入,而且东方墨晔的事也不这么好查!” 封锐着急道:“主子,既然你觉得东方墨晔有问题,那你得给沐姑娘提个醒啊,不然,沐姑娘什么都不知道,万一被东方墨晔骗了呢?” 楚景弦斜他一眼:“你做好自己的份内事!” “哦!” 封锐退下后,楚景弦抿紧了唇,铺开一张图纸,上面写着京城各势力的关系图。 他在上面观看良久,又用手指指划划,眼神越发深了些。 如今,东夏京城看起来一片风平浪静,楚景弦却在这一片平静中看见了底下的暗涛汹涌。 大皇子四皇子为了那个位置,简直红了眼,损人不利己的事都会去做,但这样的事情做多了,真正受损的,便是东夏。 东方墨晔身为京城排列在前的富商,手中掌握着的商业,必然有涉及百姓民生的粮食和盐棉等物,甚至也许不止东方墨晔,还有些不显山不露水的也存着别的心思。 父皇现在只沉浸在下棋的乐趣之中,大皇兄四皇兄盯的只是那个位置,反倒是自己这做被当做棋子的,在担心若真有风吹草动,东夏陷入战乱,东夏的百姓将陷于困苦!真是讽刺! 楚景弦的手在一个地方停下。 京畿卫如今在楚昕元手里,巡城卫队在姜茂手里,禁卫军在江翌手里,禁卫军又分龙骧虎武两卫,江翌负责的只是龙骧卫,虎武卫有左右都统领,如今左统领是大皇子的人,右统领是四皇子的人。 这些地方,还是要动些心思啊! 楚景弦叹了口气。 他有点明白楚昕元当初回到京城时,为什么会对大皇子四皇子百般提防了。 毕竟是掌兵之人,自然会被他们忌惮。 如今的他也是! 应该说他比五皇兄更被忌惮! 五皇兄的母舅家毕竟还背着谋逆之名,京城人都知道他不可能坐到那个位置,何况当初一回京,初次皇宫赐宴,发生日照轩的事,他们就更不用担心了。 他知道五皇兄最初是主动“投诚”四皇兄,一步步站稳脚跟,还把京畿卫拿到了手中。 可他不一样。 一来他不能靠投诚一边来切入,二来,父皇对他和对五皇兄完全不同,他就算想像五皇兄那不显山不露水一步步来也不可能。 因为他一回来,就被父皇推到了风口浪尖! 父皇把接待西唐使臣的差使给他,不是因为他在朝堂上打瞌睡,也不是因为他不务正业,不过是父皇需要一个棋子,而且把这棋子打磨好了,想试试顺不顺手。 他将捣乱的人往两个王府门前扔,父皇又岂会不知? 甚至,楚成邺楚云程的小动作,父皇全都知道,但是父皇不会处理,他甚至享受着儿子们用这种方式争来争去。 他用自己的方式处理,父皇也不会多管。 这时,门被敲响。 楚景弦道:“进来!” 管方大步走了进来,禀告道:“主子,李澄御又出了皇家驿馆了!” “这次是去哪儿?” 这几天,李澄御将京城有名的烟花之地都逛了一遍,眠花缩柳,不亦乐乎。 他自己随行还带着七八个美人,但尤不知足,爱往烟花之地钻。 但他身份特殊,若是在东夏京城出了点什么,就是东夏的责任了。 管方也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是往宵香阁的方向去了。” “宵香阁他不是已经去过了吗?”还在那里留宿了。“派人关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