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人,又被休过了!” 说这话的,是一个刚走进漪云楼的客人。 楚景弦眼眸一冷,李澄御看了一眼,见来人二十余岁,一身锦衣,腰悬玉佩,打扮富贵,一派风流俏公子模样,但是说出的话,信息量却十足。 他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目光一转,奇道:“这位公子又是何人?” 那人自报家门:“本世子出自定远侯府,乃定远侯世子,姓秦名旭然!” 方照逾不赞同地看着秦旭然,这位定远侯世子是不是蠢?说话不看场合,不看是对谁说的吗?当着外邦太子的面,这样诋毁一个女子,他就觉得倍儿有面吗?难道他没有听过什么叫家丑不外扬? 待下次上朝,非要参定远侯一本不可! 李澄御点头,恍然道:“哦!本宫知道你!” 秦旭然在他笑盈盈的眼神中,不自觉挺了挺腰,他是刚来的,对漪云楼之前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只是见到沐清瑜,就本能地想要让她出丑丢脸,所以都没看清楚是什么人,直接就接话了。 说完后,他就认出来,这位是西唐太子。 倒不是他比一般人有见识,而是现在秦幕昭意识到秦旭然被保护得太好了,鼎立门户的世子,怎么能那般天真?便将朝中事掰开揉碎讲给他听,至于近段时间的大事,当然也不落下。 七皇子楚景弦和礼部负责接待西唐太子,如今楚景弦在,礼部这么多官员在,那位看起来身份地位皆不一般的,肯定就是西唐太子李澄御了! 这李太子竟然知道他? 秦旭然心情很不错,想想他,英俊潇洒,从出生后,世子之位就没有动摇过。还曾被称为才子! 这位西唐太子定然是对东夏的勋贵公子们有所了解,才会知道他。 若是和西唐太子有了交情,这也不错。 他自信地道:“是吗?那是本世子的荣幸!” 李澄御道:“本宫对秦世子敬佩不已,认为天下男子,无人能及秦世子!” 这不止是知道他,而且还给予这么高的赞誉? 秦旭然更高兴了,忙道:“不敢当,不敢当!” “不,秦世子不仅当之无愧,而且实至名归呀!” “哪里哪里,太子才是人中龙凤……” 两个人在这里商业互吹,听的人一脸懵逼,实在是没见过这位李太子对谁这么客气推崇,而秦旭然此人,好像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吧? 然而,这位太子的下一句话,却让他们脸色古怪起来! 李澄御笑道:“本太子可不敢和秦世子比,试问天下,还有哪个男子会这么大度,愿意娶个肚子里带着别人孩子的女人当世子夫人?” 众人:“……” 秦旭然春风满面的脸顿时就绿了。 他变色道:“李太子!” 李澄御一脸无辜,笑得非常单纯:“诸位有所不知,本太子在西唐听说此事,还以为东夏男子皆是这般大度能容。所以此次出使原本是选了本太子的六皇弟的,但出于对东夏风土人情的向往和好奇,本太子据理力争,终于得到了这个机会。来到东夏方知,原来仅有秦世子一人如此大度。所以,这不是天下男子无人能及吗?” 众人:“……” 这话叫他们怎么接? 李澄御又道:“不过秦世子,虽然你宽容大度,但说谎就不好了!” 秦旭然原本的意气风发此时只剩下一身狼狈。这位西唐太子哪里像他表现的那样和善好相处?这分明就是个笑里藏刀的阴私鬼! 他下意识地道:“本世子何时说谎?” 李澄御道:“这位美人儿东家明明是位玉洁冰清、不沾尘埃的少女,你却说她爬床什么的。你见过爬过床的人还是黄花大闺女的吗?男人嘛,戴了绿帽子不可怕,养了别人的孩子也不可怕,但是以男子之口去中伤一个女子,这就是人品有问题了!” 李澄御当众谈及什么玉洁冰清,其实也不大好听,但这个话却是秦旭然挑起来的,似乎确实也怪不到他的头上。 方照逾觉得李澄御说的很有道理,一个大男人去谈论一个女子的隐私,去坏一个女子的名节,这不是人品有问题是什么? 梁王虽然休了妃,但当时有对沐清瑜指指点点的,背后可没少被梁王修理,所以这中间可能有别的内情。 秦旭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爬床之事是怎么回事,他很清楚,后来梁王不喜沐清瑜,没碰她。一个男人连碰都不愿意碰的女子,难道不该被嘲笑?反倒是他,琪儿明明生的是他自己的孩子,现在却人人以为他戴了绿帽子。 他心中不服,但是这么多人,看他的目光中都带着怒意,他就算再蠢,也知道这是犯了众怒。 李澄御骂完他人品有问题,又拍拍他的肩,笑嘻嘻地道:“秦世子,本宫相信你有句话是大实话!” 秦旭然下意识地道:“哪一句?” 李澄御冲着沐清瑜眨眼睛,道:“你说这位美人儿东家没看上你!要我我也看不上!” 秦旭然:“……” 李澄御伸出手,和他勾肩搭背的,推心置腹般地道:“你看不是本宫说你,明明长得一表人才,家世也不错,身份也不低,就是做的这事儿吧,不怎么上得了台面!以后可不能这么干了,要不然,你这名声还得传得更远一些!” 秦旭然气得脸都黑了,要换成别人他舍不得,要大发脾气,甚至大大出手。可是明知道这位是外邦来使,他掂量了一下,他一个小小的侯世子,好像还真惹不起。 所以他再生气,也只能忍下。把欺软怕硬的特色给拿捏的死死的。 楚景弦脸色冰冷,道:“秦世子,你若是来吃饭,便去;若不是,便滚!本王的客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