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再说,明家姐姐当初虽然脱离了明家,但打断骨头连着筋,你觉得真脱离得了吗?” 孔熹点头,是这么个道理。 他又想到一件更严重的事:“明老狐狸虽然退下来了,但是明小狐狸又当丞相了,丞相府和大将军府联姻,你说新皇会不会忌惮?要不,我还是去辞个官,不能因为我,误了那小子的姻缘大事!” 孔芷悠直翻白眼:“你这大将军早就只是个名头了,除了俸禄,你没兵权没实权,还一大把年纪了,十多年没在军中,军中的威望早被新的将军代替了,皇上是明君,才不会把你当回事呢!爹,你得认清自己的身份!” “你怎么说话呢你,臭丫头!老子怎么就没认清自己的身份了?皇上亲口说的,我是国之柱石,军魂一般的人物!” “对对对,你就是一吉祥物,放这里看的。现在你手中没兵权,虽然还是大将军,也就是个光拿俸禄不干活的大将军!” 孔熹吹胡子瞪眼,不过,瞪着瞪着他就不瞪了。 吉祥物就吉祥物,他早年打仗,身上暗伤不少,皇上着意培养新的军中力量,为的是将领不会出现断层,不至于战事起,只有老将能扛事。新生代的将军,也能独当一面。 大夏愈发的强,没有人比他们这些军人更盼望看到了。 不对,他好像是被这死丫头给扯远了话题。 说的是她和她哥的亲事呢!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孔芷悠:“你哥跑了老子管不着,从明天起,老子要为你物色亲事去,你赶紧的给老子嫁人,不然,你就老在家里嫁不出去了!” 孔芷悠笑嘻嘻:“爹爹,迟了,我现在已经老在家里嫁不出去了。” “胡说,你才二十一!” “别人家十五六岁就成亲,二十一已经很老了!”孔芷悠笑得没心没肺,又道:“我若嫁了,那以后赚的银子可就是婆家的,爹爹你就再喝不上这么多的好酒,将军府里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好东西了!” “搬,搬走,老子明天戒酒,只要你嫁!” 孔芷悠脸色顿时变了:“爹,你嫌弃女儿了吗?你不想要女儿了吗?”她眼眶一红,眼里就蕴了一些湿意。 孔熹一看女儿这样,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他要女儿嫁人,是怕以后他老了死了,女儿孤苦,以前家里没钱,也养着两个败家子呢,现在两个都不败家了,家里又有钱了,又不是养不起,养一辈子也养得起! 他忙道:“怎么会,但女子总是要嫁人的,爹又留不住你一辈子!” 孔芷悠一脸伤心:“爹,我能挣钱,我吃得很少。你不要赶我走!” 孔熹:“……” 他这女儿平时恨不得把天捅个窟窿下来,什么时候这么娇弱过,还差点哭了?这副模样,让孔熹顿时不习惯了,也有些自责,女儿不比儿子,不能骂,得好好说。 于是,他换了温和的语气,道:“悠儿,爹不是要赶你走,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呀,你……” “我不听!你要强行把我嫁给谁,我就绝食!”孔芷悠说着捂着脸站起,伤心欲绝地跑了。 孔熹着急地站起,想追去,孔芷悠已经跑没影了,他惆怅又无措地道:“爹没说强行把你嫁给谁,爹是说你要着急了,你都多大了?到时候好儿郎都被挑光了,你嫁谁去?歪瓜劣枣的,爹也不能让你嫁呀!” 他很失落地坐在庭院中,自责:“都怪我,我太不称职了,他们的亲事,我竟然给耽搁了。” 其实也不怪他,早些年,孔星淳孔芷悠这对混世魔王在京城闯的祸太多,虽然孔星淳是打架闯祸,赌场逍遥,大错不犯,小错不断;虽然孔芷悠是个性率直,脾气火爆了些,眼里容不得沙子,不善拐弯抹角,直来直去了些。 可那些人要为家中儿女议亲,首先就把这兄妹两排除在外了。 提起他们,那些贵夫人们就直摇头,嫌弃之色都溢出来了,以至于谁家都不敢要这样的儿媳妇,所以,无人前来提亲,孔熹又是个大老粗,就没想起这茬来。 他却不知,避开他目光的孔芷悠,脸上哪还有半点伤心之色? 切,演戏嘛,生意场上常要用,她已经熟能生巧了。 糊弄大老粗老爹,小意思嘛! 不行了,爹都已经开始催婚了,她得想想办法! 第二日,孔熹一直到下午,也没见着孔芷悠的身影,他叫过孔芷悠的丫鬟:“小姐呢?” 丫鬟眼神闪烁:“不,不知!” 孔熹:“……” 一个两个的,当他是瞎子是吧? 他故意沉下脸:“说!不说就大板子伺候!” 丫鬟吓坏了,忙道:“小姐没说去哪,但她给您留了一封信!” 不是她胆小,是小姐走时交代,大将军要是问起来,才能把信拿给大将军看,要是不问起,就不用管。她一天都提心吊胆的,直到这时候大将军才问起,她害怕之余,也觉得松了口气。 孔熹看着信上的内容,气得呲牙咧嘴。 “爹爹,你的好大儿马上要娶媳妇了,要好多好多银子。你那点俸禄根本不够,所以,女儿去外地开分号,给你赚娶儿媳妇的本钱去了!别想赶我走啦,这个家没我得散!别找我,你找我也找不到!” 此时,早已离京的孔芷悠单人独骑,英姿飒爽。M.. 她才不想嫁人? 谁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嫁人是一个女子的全部吗?不,事业才是! 这辈子要是没有人能走进她心里,她就一辈子不嫁! 专心事业不香吗?嫁人有赚银子有意思吗? 她虽没清瑜和明小狐狸的本事,不能让天下都遍布自己的生意,但是在大夏多开几家分号,自己成不了天下第三有钱人,那就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