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宋云昭那张嘴简直气死人。 宋叶熙哭笑不得,俩人一路回了住处,先去了宋云昭那里。 有宫女守着,见到二人忙起身见礼,「奴婢见过两位姑娘。」 「不用多礼,起来吧。宋云昭怎么样了,醒了没有?」贺兰韵大喇喇的直接走进去问道。 「宋姑娘还未醒。」 「可真够能睡的。」贺兰韵嗤了一声,然后看着那宫女说道:「你去把她的晚饭端来,我跟她姐姐在这里守着就是。」 小宫女迟疑一下,管事嬷嬷吩咐她不能离开一步,眼睛一转,笑着说道:「奴婢这就让旁边屋子的宫女一起提回来,两位姑娘渴了吧,奴婢给你们冲壶茶来解解渴。」 宫女快步出了门,贺兰韵看着宋叶熙,「瞧瞧人家这差事当的。」 宋叶熙暗暗学到了,宫里人做事确实很周全。 她先去看了云昭,果然还在睡着,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她拿出帕子慢慢地给她擦干净,手背试了试额头的温度并不热,这才放了心。 屋子里有一股浅浅的中药的味道,应该是吃过药了。 贺兰韵看着宋叶熙照顾宋云昭的样子,看着她说道:「我听说你们宋家早就分了家,没想到你对这个堂妹倒是照顾得很。」 宋叶熙心头微微不悦,装作无事的样子慢慢开口说道:「祖父母离世之后,因为我父亲与三叔在不同的地方做官,为了方便这才分了家。不过,我们三家在老家是挨着住的,所以平日跟未分家时一样往来,自然亲近。」 贺兰韵知道宋叶熙这话有 水分,嗤笑一声,「有什么好遮掩的,你们家那点事儿我想要打听早就打听到了。」 宋叶熙脸色一僵,随即正色的说道:「县主,我们宋家的家事,也不劳县主费心。」 「啧。」贺兰韵哼了一声,「你倒是个有骨气的。」 宋叶熙心里烦躁,宋家的事情可不算是体面,当初因为参选在定南伯府闹出不少事情,再加上三婶婶与云昭之间的闹剧,若是真的都被人打听了去,传出去到底是对云昭更不好一些。 想到这里,宋叶熙对蔡氏的厌恶更上一层,就没见过这样坑孩子的母亲。 宋云昭一睁开眼就听到贺兰韵的话,张口就说道:「县主,你可不要欺负我姐姐哟,不然我与你没完。」 还哟……酸死她了! 这话把贺兰韵给气的,「怎么夸一句也不行?」 「云昭,你醒了?」 宋叶熙的声音与贺兰韵一同响起。 宋云昭坐起身,宋叶熙忙上前扶着她起来,又拿了枕头垫在她身后,「你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已经没事了,就是累着了又太热这才晕了。」宋云昭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神色,她后头是真的睡着了,累了倒也不是假的,说得理直气壮。 贺兰韵也走了过来打量宋云昭的神色,瞧着确实不错,便笑着说道:「宋云昭,你今儿个可算是扬名了。」 宋云昭估摸着跟看病的太医有关系,但是她假装不知,看着贺兰韵面无异样地开口,「不就是晒晕了,这有什么不得了的,还扬名,县主可真是抬举我,谢谢您了。」 宋叶熙看着云昭精神奕奕的模样,不知道为何心里的担忧一下子就缓了大半。 贺兰韵指着宋叶熙,「不信问你姐姐,看我有没有骗你。再说,你有什么好骗的。」 宋云昭偏跟她怄气,假模假样地说道:「是吗?那之前也不知道是谁还对我姐姐阴阳怪气的。」 贺兰韵:…… 就知道这是个嘴巴上一点亏不肯吃的人。 但是,今日贺兰韵坐得住,似笑非笑地看着宋云昭,「你晕倒的事情不知道怎么传到了陛下耳中,陛下派了太医院的院使田大人亲自为你诊脉。宋云昭,你如今走了大运在陛。」 「什么?」宋云昭是真的惊到了,什么鬼? 她转头看向宋叶熙。 宋叶熙瞧着云昭的神色不太好,忙开口说道:「云昭,你不用担心,陛下只是前往书屋取书偶尔得知,这才让人为你诊治,巧了而已。」 宋云昭觉得不太对劲,就书中写的皇帝那性子,他岂能做对他无利的事情? 女主在后宫扑腾了大半本书,与一群美人博弈数年,这才打动了皇帝那颗多疑、善变且喜爱报复的小心脏。 她一个炮灰何德何能,能让皇帝对她网开一面多加照顾? 宋云昭立刻警醒起来,肯定有诈。 但是当着贺兰韵跟宋叶熙的面还不能表露出来,只得苦逼挤出一抹微微带着惊喜的笑容。 她太难了。 皇帝肯定没安好心,但是他是怎么发现她的? 难道是那晚铜盆砸墙? 早知道就不砸了。 都怪贺兰韵,她就知道跟女主以及她的死敌们扯到一起准没好事。 「你这是高兴傻了?」贺兰韵瞧着宋云昭的神色古古怪怪的,说笑不像笑,怪渗人的。 宋云昭抬眼幽幽地盯着贺兰韵,不会说话的请闭嘴! 贺兰韵不知怎么秒懂宋云昭无声的控诉,讪讪地闭 上嘴。 但是,转念一想,凭什么啊要她闭嘴,她就不闭! 「宋云昭,这次绣技大比,秦溪月得了最佳,那一手双面绣十分精彩,可惜,你没看到。」 「我看不看得到有什么关系,县主看到就成了,毕竟我对秦姑娘也没什么不满,人家拿到第一,我这里双手鼓掌恭喜。」 贺兰韵给气的脸都黑了,指着宋云昭的手臂都抖起来,「行,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