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卢妃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定定神说道:“上次御膳房的事情本来要给你个交代,不过我宫里那名宫人自尽了,后头的人也就不好查了。” 宋云昭瞧着卢妃的模样,这件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天了,现在卢妃来说这个,她可不信是为了此事,不过实惠她得到了,就十分大度的说道:“那宫人既然自尽想来是早就有准备,娘娘也不用自责,都是那些歹人算计你我罢了。” 听到这话卢妃有些意外地扫了宋云昭一眼,怎么觉得今日她格外好说话? 卢妃心思一转,就决定趁着气氛大好,说起了父亲所言之事,“……这件事情闹大对谁也不好,何不见好就收?” 宋云昭听了卢妃的话心中想果然如此,她就说御膳房的那点事儿不值得卢妃纡尊降贵的,她脸上的笑容收敛一二,看着卢妃叹气,“卢妃娘娘,这件事情我实在是帮不上忙,我堂兄寒窗苦读多年,结果等来这样的结果?若不求个公道,岂能心安?” 卢妃耐心说道:“我父亲已经在查此事,一定会给个公道,但是你堂兄闹得这么凶,事情闹得越大越不好收场,若是得罪人太多,以后做了官与他也不是好事。” 听出卢妃话里暗搓搓的威胁,宋云昭一本正经地开口,“虽然我认同娘娘的话过刚易折,但是我堂兄做的决定我也改变不了,娘娘知道,我们家早就分家了,长房的事情我也不好伸手去管。” 卢妃一个字都不信,长房的事情你不管,每次进宫见你的宋大夫人是个纸人不成? 卢妃不傻,听出宋云昭不是不管而是不满意她的说法,她微微皱眉,“那你要如何才会管?”.. 宋云昭觉得卢妃的这话有点好笑,就道:“卢妃娘娘,你找我是没用的,莪是真的帮不上忙。” 若是功亏一篑,岂不是白瞎了她费这么大功夫布地局? “宋婕妤,本宫是诚心来与你商议的。” “卢妃娘娘,您有没有想过,与其来威胁我让我堂兄不再闹事,不如劝说右相顺应形势。照您所言如果右相真的是无辜的,那就把幕后真凶找出来便是。”宋云昭说道。 卢妃:…… 要是这么简单她还着什么急? 想起宋云昭不过出身小官之家,想来不懂这里头的门道,于是就对着她说道:“这件事情牵一发动全身,我父亲纵然并未做这样的事情,但是他身为主考官也难免渎职之罪。” “有罪赎罪就好了,皇上是非分明,只要右相态度诚恳,事情自然有转圜余地。”宋云昭十分诚恳的说道。 “有罪赎罪?”卢妃听到这话微微一愣。 “是啊,这只是我的浅薄之见,我想着犯了错只要改正就好了,再说假如右相真的不知情,不是还有句话不知者无罪嘛。便是有渎职的罪名,只要右相能戴罪立功也能扯平不是吗?” 扯平是不可能的,皇帝那么小心眼,肯定会借机削弱右相的权利,但是能保住相位也不是没可能。 卢妃深深地看了宋云昭一眼,真的是浅薄之见? 未必见得。 她都没想到这样的主意,但是宋云昭却想到了。 卢妃沉默了。 宋云昭端起茶盏喝茶,三妃里面,别看卢妃蹦跶的最欢,但是相处起来比庄妃与婉妃容易多了,如果有可能的话,她也想与庄妃和平相处。 反正短时间内她坐不到妃位,那么三妃一定要有个人与她的关系不那么差。 原本她是想与庄妃交好,但是接触过几次后就发现庄妃不是个好人选。 婉妃就更不用说了,文艺女青年,格调与她截然不同,她可是个大俗人,俩人绝对不可能走到一块儿。 所以,卢妃也许可以抢救一下。 右相不倒,卢妃的妃位就稳稳地,这次如果右相真的不知情,正如卢妃所言顶多就是个渎职罪,相位肯定能保住的。 这样的情况下,宋云昭就得为自己谋划最大的利益。 也不是只有女主会借力打力,现在秦溪月成了婉仪,她就得更加小心一点。 卢妃从忘忧宫回了翠微宫,思虑再三给她父亲写了封信,她内心十分纠结,纠结的都要吐血了,但是担心父亲安危的心思还是占了上风。 她是有那么一点点认为宋云昭说得有道理,但是又不想承认。 写了半张纸,又觉得写的不太如意,气了半晌拿起来撕了重新开始写,这回情绪稳定下来后,再下笔就容易多了。 只要能让父亲从这次危机中转危为安,就算是承认宋云昭比她聪明那么一点点又如何? 她能借宋云昭的聪明让父亲不入险境,这本事其他人还没有呢。 这么一想,卢妃心里就敞亮了。 写完信就让心腹立刻送回去,卢妃在宫里焦灼不安等家里的回信。 右相府右相卢临刚发了一场大火,这一把火烧的又快又旺,要说没有人在背后推动他是不信的。 但是,让他感觉到棘手的是领头闹事的是宋浡然,一个宋浡然他自然不放在心上,但是宋浡然背后有个宋婕妤,而这个宋婕妤不久前刚让女儿吃了大亏封号都没了。 现在对方来势汹汹,右相不免阴谋化,莫不是宋婕妤想要取代女儿,故而让宋浡然带领学子将事情闹大?若是他出点什么事情,女儿在后宫的位置肯定不能保。 右相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正在这个时候卢妃的信送到了。 右相看完信之后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江全也不敢打扰,心里却有些着急,娘娘还等着回信呢。 右相抬头看着江全,“娘娘除了这封信,可还有别的交代?” 江全摇摇头,“相爷,娘娘没有另外的吩咐。” 右相眉头紧皱,思量着说道:“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