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现在跟秦溪月的关系看上去倒不错。 不知道秦溪月暗中下了多少功夫,不愧是女主啊,人家都在这么努力,她这个女配也不能偷懒啊。 这一场宴席落下帷幕后,外头天色都黑透了。 安顺带着人提着宫灯抬着暖轿在候着,瞧着云昭出来立刻迎上来,「主子,赶紧上轿吧。」 宋云昭点头,抬脚上了暖轿,轿子中摆了碳笼,烧得正暖,坐进去后就觉得暖融融的。 她掀起轿帘跟韩锦仪她们几个辞别,这才离开。 宋云昭一走,剩下的人也按照位份高低相继离开,翠微宫里舒妃今日高兴,难免多饮了几杯,梳洗过后才觉得清醒几分。 靠在软枕上慢慢喝着醒酒茶,看着文嬷嬷问道:「没出什么事情吧?」 「娘娘安心,一切顺利的很。」文嬷嬷是真的高兴,今日娘娘算是扬眉吐气,之前封号被撤,庄妃跟婉妃可没少言语挤兑,今日总算是出了口气。 舒妃笑着说道:「今日宋婕妤倒是识趣。」 文嬷嬷也道:「是啊,奴婢提心吊胆一晚上,幸好顺顺利利过了。」 倒不是怕得罪宋婕妤,而是这宴席是娘娘主持,正要闹出点不愉快,丢脸的还是娘娘。 能皆大欢喜自然是最好。 舒妃也很满意,正想要去休息,就听着文嬷嬷又说道:「还有件事情,本想明早跟娘娘说,但是奴婢又怕误了事。」 舒妃侧头看着文嬷嬷,「什么事情?」 「就是 为了功德碑的事情。」文嬷嬷说道。 「功德碑的事情不是谁一下子能做主的,宫里那些传言明显是有人搅浑水,我看就是庄妃在不怀好意,见不得人好。」舒妃怒道。 「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又有别的传言,说是功德碑名额有限,不是谁的名字都能刻上去的。」文嬷嬷忙说道。 「名额有限?」舒妃浑身一个激灵,「你仔细说说怎么回事?」 这可关系到她的荣耀,一点都不能马虎出错,谁要是敢阻拦她的前程,她就给她撕下一块肉来! 「功德碑本就是百姓自发行为,但是碑能有多大,上面刻的名字是有定数的。这次捐银捐物也不是只有后宫,外头的朝臣还有民间商户也不少,据说能分到后宫的名额不多。」 舒妃一听微微松口气,「便是这样少了谁也不会少了我,当初这件事情也算是我做起来的。」 微微有点心虚,提议的是宋云昭,不过她肯定不会亏待她,她那一份少不了。 再说,她也不敢少,宋云昭是真的敢闹事。 「娘娘说的是,奴婢还听说名额是从捐银数目来定的。」 「那这还有什么好争的?」舒妃心里一下子放松下来,满后宫她捐的最多,这一想就乐了,看着文嬷嬷说道:「庄妃跟婉妃的肠子都要悔断了。当时我劝她们多行善事,这俩人非要与我唱对台戏,这下好了,自己把自己坑了。」 舒妃心情大好,越想越是得意,这开年第一局就顺顺利利,今年肯定万事如意啊。 「可不是,庄妃跟婉妃肯定正后悔呢,今日晚宴上她们的脸色就不好看,再加上这件事情可有得难受了。」文嬷嬷笑道。 舒妃眉眼间都带着笑,「对了,这谣言从哪儿来的查清楚了吗?」 「这事儿差不多清,往来后宫这么多人,谁都能传进来。」文嬷嬷叹气,宫门不严方便宫妃与家里联系,但是相应的,像是遇到这种事情也是难查清根底。 舒妃冷笑一声,「查不到证据没什么,细细一想也能猜到是谁干的。不是庄妃跟婉妃,那就肯定是秦婉仪了。」 「娘娘的意思是?」 「这次赈灾,宋云昭的父亲跟秦太傅只得了虚名,只有我父亲得了实实在在的好处。说起来当初还是秦太傅先出手,秦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功德碑的事情一出来,秦婉仪能不做什么?」 说完舒妃又带着几分得意开口,「我跟庄妃、婉妃斗了这么多年,这几次都是稳占上风,她们自然坐不住,功德碑的事情她们出手搅浑水也在预料之中。」 「娘娘,难道事情就这么由着她们?」文嬷嬷皱眉说道。 「自然不行。」舒妃咽不下这口气,「我今日脑子昏沉沉的,能想出什么好法子,等明日再说。」 「娘娘累了一天,奴婢扶您休息。」 舒妃扶着文嬷嬷的手进了寝殿,躺下后,慢慢的又说了一句,「宋云昭可不是个吃亏的人,这事儿你盯着忘忧宫那边有没有动静。」 若是宋云昭出手,她乐得看热闹,顺便给她加把劲。 文嬷嬷应下,吹了寝殿的灯,只留了墙角一盏小灯,殿中瞬间安静下来。 舒妃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梦中还想着照这样下去,也许贵妃的位置距离她就不远了。 忘忧宫里,宋云昭得了皇帝的口信,有加急折子送到宫里,晚上就不过来了。 宋云昭愣了半天,皇帝不来忘忧宫就不来,这还给她打招呼了? 咦,这是很大的进步啊。 便是皇后不敢过问皇帝的行踪,宋云昭也不敢轻易试探,但是皇帝自己给她递信,这就不怪她了。 宋云昭心情大好,这可不是一个口信的问题,这说明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分量跟地位跟以前又有区别了。 以前皇帝只把她当宠妃,当后宫垃圾清扫机,但是现在有点自己人的意思了。 不枉她这几个月的努力啊,这一夜宋云昭睡的十分甜美。 太极宫里,封奕一个人养在龙床上,第一次觉得这龙床太过空旷了,有点辗转难眠。 加急的折子是从行宫送来的,说是太后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