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妃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查清楚了?” “是,奴婢花了一笔银子,从寿慈宫的宫人口中得到的消息,在舒妃娘娘跟婉妃娘娘去后殿前,秦婉仪不在前殿,等后来后殿传来哦不好消息,奴婢这才发现秦婉仪。如今细细想想,当时秦婉仪的脸色确实不太好看,当时奴婢只以为是秦婉仪为了后殿的事情不高兴,因此并未多想。”胭脂的脸色也很难看,谁能想到呢,秦婉仪跟娘娘既然联手,就不该背后做小动作。 “可查到她的去处?”庄妃一语中的问道。 “只知道秦婉仪说是要去更衣,但是奴婢问过在更衣房当值的宫人,并没有见到秦婉仪。”胭脂道。 庄妃的眼睛微沉,“说是去更衣,结果更衣房却不见她人影,你说她去了哪里?” “寿慈宫有个在后殿做洒扫的小宫女说,当时看到一个背影像是秦婉仪,但是因为距离有些远看得不太真切,因此不能肯定。” 庄妃嗤笑一声,“说什么不敢肯定,不过是不想惹火上身,既是这样说那就肯定是她了。我就说后殿的事情怎么会出了意外,原来是出了这么个内鬼!” “娘娘,您的意思是秦婉仪与舒妃联手了?”胭脂咬着牙道。 庄妃也不能肯定,眼神变得悠长嘲讽,“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只看最后结果便知道了。” 最后结果安疏桐出了宫,没能留在宫里。 安疏桐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若是留了宫,有太后娘娘在,肯定会承宠,等到那时候前有宋昭仪后有安疏桐,秦婉仪等人想要出头就更难了。 胭脂想到这里吸了口气,“既是这样,那秦婉仪又为何答应与您联手?” “既不想得罪我又想拿好处,她倒是想得美啊。”庄妃这回是真的被气到了,她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个纯粹的好人,但是秦溪月这样的还是让她感到了恶心与厌恶。 “娘娘,那怎么办?”胭脂咽不下这口气,总不能就吃了这个亏。 庄妃这段日子很是不顺,不管谋划什么事情都先后折戟,这让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太后娘娘回了宫,今年有很大可能会出宫避暑。”庄妃轻笑一声,“安疏桐吃了这么大的亏,太后娘娘把她送出宫也是无奈之举想要保住她,这次去行宫肯定会借机再把她带上。” “娘娘的意思是将这个消息透给安姑娘?”胭脂的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就让秦婉仪跟安疏桐互相撕咬去好了。 庄妃点点头,“这件事情你去做,务必不能让安疏桐知道消息是谁给的。” “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办得妥妥当当。”胭脂笑道。 *** 距离避暑还有些日子,宋云昭一点也不着急,反正这后宫里有想法的嫔妃那么多,她只等着看热闹就好。 一眨眼就过了五六天,这一日安顺带来了大夫人的信。 大夫人给她的信中夹着谢琳琅的一封信,她先打开谢琳琅的信,没想到先掉出一张银票,她随意地扫了一眼,哟,一千五百两银子,这么多? 将银票放在桌上,她拿起谢琳琅的信看,从信中才知道那伏兔的设计图纸谢锦书转手卖了出去,卖给了京城第一大车马行。 宋云昭:…… 是个人才,她怎么没想到呢。 谢家不造车,拿到图纸也不会费心费力开个车行,倒不如直接卖给车马行呢。 信中还写道车马行开价给了六百两银子,谢锦书还价到八百两,这个价格比云昭预料的要低,但是一想没有减震系统的马车大家已经坐惯了,安上减震系统的马车价格一定会提高,市场反应不一定很热烈。 车马行那边谨慎行事,八百两的价格中规中矩。 剩下的银子是云昭话本的收益,今年京城多了几家戏班,所以收益难免有了下降,谢锦书已经在想法子,等后半年也许会改善一些。 宋云昭倒也不意外,跟风是人的习惯,玉泉楼的戏班这么红火,遭人眼红不奇怪,别人看着戏班赚钱想要开戏班也是常事。 不过,谢琳琅信中虽然没说,但是云昭能想到玉泉楼肯定也得有麻烦,但是琳琅没说,那就是谢家还能自己解决。 看完谢琳琅的信,又看大夫人的信,这次大夫人的信很简单,简单的跟她说了家里人的情况,让她不用担心一切都好,又说大老爷的事情能够轻易脱身,全依仗皇上派人去查明,这都是云昭的功劳。 云昭笑了,大伯母这样说,是想让她不要再内疚了吧。 信中大夫人又说大伯父正在筹谋挪个地方,盐使司这个地方是非太多,再呆下去,怕是也不能安生。 宋云昭知道并非大伯父不想呆在这里,而是待不下去了。 就是因为她这个宠妃,所以家里人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因为她走得太快,大伯父也好还是父亲也好,他们有点跟不上她的脚步,就只能另辟蹊径。 宋云昭沉默半晌,她知道大伯父既然做了这个决定,肯定是有了自己的打算,舍弃盐使司也未必是坏事。 看完信,云昭的心情并不是很好,隐隐又听到外头有吵闹声传来,她将信收起,看着香雪问道:“外面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闹?” 香雪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小心翼翼地说道:“主子,柔福宫正在设宴,往来的人比较多,所以才惊到了您。” 宋云昭一愣,谁? 婉妃设宴? 这可真是稀罕事儿,一脸好奇地看着香雪问道:“婉妃娘娘设宴,怎么一点风声没听到?” “婉妃娘娘不是一直疾病缠身吗?如今大好了,所以姚夫人便进宫探望女儿,这件事情也是今日早上才得了太后娘娘的准许,等人进了宫奴婢也才得了消息。” 宋云昭:…… 事情这么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