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昭心情很好地回了行宫,刚进门喘口气,于嬷嬷就跟她回了一件事情。 “舒妃娘娘来见我?”云昭看着于嬷嬷问道。 于嬷嬷点点头,“是,舒妃娘娘不知道主子今日出行宫,故而与您错过了。” “那舒妃娘娘可留话了?” “那倒没有。” 宋云昭有点奇怪,舒妃找她什么事情? 自打来了行宫,她就没坑过她,鉴于两人是关系紧密的坑友关系,她决定还是让香雪走一趟。 “你去舒妃娘娘那里请安,就说我明日过去拜访,问问娘娘得不得闲。” 香雪应下转身去了。 宋云昭先去换了衣裳,这一进一出天气热得黏黏糊糊,不换衣服是真的不舒服。 因为她有孕在身,故而殿中冰盆也摆得远远的,只能感觉到点凉气,太医说她不能贪凉。 所以她大部分时间都去凉亭坐着,湖风拂面倍感凉爽能救命。 她换了衣裳就往凉亭去了,安顺带着人把摇椅收拾出来,坐上去一晃一晃的,吹着小风,吃着水果,不要太舒服。 一盘水果还没吃完,舒妃到了。 宋云昭瞧着风风火火直接来凉亭的人,一时间都有些恍惚,她们的关系有好到这种地步,不用通传直接见面的吗? 她扶着清风的手从摇椅上起身,理理衫裙正要行礼,就听着舒妃开口说道:“不用多礼,你赶紧坐下吧。”说完还从她的肚子上扫过,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宋云昭看到舒妃的眼神,真是哭笑不得,你说你这么怕摊上事儿,还来做什么? 请舒妃入座之后,宋云昭瞧着她气色可不太好,眼下微微发青,面容也不像刚来行宫时那么鲜亮。 也没听说三妃最近不睦闹事,舒妃这是怎么了? “娘娘可是有什么事情?”这么热的天宋云昭也不耐烦绕圈子,而且某种程度上说,她跟舒妃都是性子爽快的人,索性就直接问了。 反正她在舒妃那里的形象大概也不好,没必要装什么。 舒妃看向宋云昭,“这几日前头的事情呢你都知道了吧?” 宋云昭一愣,她必然是知道的,她都吃了好几天瓜,还给皇帝出了个可损的主意。 不过,这跟舒妃找她有什么关系? 正这么想着,她忽然想起了右相…… 哟嚯,右相跟左相这回都是一脚踩进泥巴里,拔出萝卜带出泥。 懂了! 舒妃为了亲爹的来的。 宋云昭立刻演技附身,“这么大的事情,臣妾要说不知,娘娘肯定也不会信。” 舒妃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宋云昭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继续开口说道:“不过也只是听说而已,我现在有孕在身,嗜睡贪吃,整日不是吃就是睡,委实对别的事情也没什么兴趣。娘娘与我说这个,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舒妃看着宋云昭这装模作样的姿态,她还不了解她,越是这样,就说明她知道的不少。 这是心虚了,要撇清关系呢。 枉她还思量着若是来找她,会不会扰了她养胎。 呸! 舒妃木着脸,一双眼睛瞪着宋云昭,“你就说这件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 “娘娘可真是高看臣妾了,朝政大事,我一个小小的昭仪,怎么敢伸手,怕不是不要命了。”宋云昭绝不承认。 笑话,舒妃这性子要是知道她掺和了一脚,肯定要赖上她。 舒妃一个字也不信,索性摆出一副吃定她的架势说道:“这件事情与我父亲关系不大,顶多是个失察的罪名,但是左相一系死咬不放,这样下去非要两败俱伤不可。” 宋云昭心想,她跟皇帝就等着他们两败俱伤呢。 左右二相老滑头,虽然早朝政上对皇帝多有掣肘,但是也没什么罄竹难书的罪证,正因为这样,皇帝想要把他们发落治罪不容易,故而才与他们在朝堂上周旋。 因为书中左相一系是女主的后备军,既然是后备军,必然要是清清白白的,左相可以贪权,但是不会真的有滔天罪证。 右相比左相惨一点,因为是反派人设,但是鉴于云昭强势闯进后宫,故而很多故事线都发生了改变。 尤其是右相先后数次在云昭的干预下回头,故而现在不能说是清白之身,也不能说是罪大恶极。 正因为如此,皇帝就难办了。 左右二相辅政多年,又是先帝时的老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帝不能干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之举,故而就算是二人在朝堂上与他掰腕子,也得循序渐渐夺权。 也就是封奕爱惜名声要当个明君,但凡要做个昏君,这俩人脑袋都要落地了。 可要是这样,原书可就没那么多剧情写了,咔嚓两刀,完结了。 宋云昭假装听不懂,看着舒妃说道:“娘娘,这件事情我不太懂,也委实帮不上忙啊。” 这是她能帮忙的事情吗? 这不是拆皇上的台吗? 她跟皇上一个阵营,肯定不能干这事儿。 舒妃听宋云昭这样说,定定神这才说道:“本宫知道这件事情让你为难,但是我爹确实也是无妄之灾……” “娘娘要说是无妄之灾这就有些口不对心,既然是打着右相的名义做事,便是右相的人,既然是右相庇护的人做下了恶事,右相自然要担责。”宋云昭就不喜欢听什么我不知情,不知情的事情多了,但是发生了,是你的责任你也跑不了。 不知情就没罪了吗? 任人唯亲,失职渎职,这都是罪责。 舒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