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
“荣家的人说了,你的针灸术比他们家还强,你怎么可能救不了?难道你还记挂着老太太之前的行为?
云舟,不是我说你,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老太太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年纪小,有些事还不懂……”
“大伯母。”柳云舟打断了她。
“您是不是扯的有点远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我的医术有限,太医和荣家都治不好的病,我可能也没什么把握,您不需要搬出这些大道理来说教我吧?
再者,荣家那只是谦虚的推脱,您活了这么大年纪,连这都听不出来?”
大伯母对于柳云舟当众顶撞她非常不高兴。
她用力甩了甩袖子。
“荣家说了,你跟荣家针灸的传承人荣放比试过,荣放输给了你,你既然赢了荣家人……”
“大伯母好像误会了什么。”柳云舟打断她,“我是赢过了荣放,不过那只是侥幸,何况,我只是赢过了荣家一个小小的荣放而已,大伯母凭什么就认定我的针灸术赢了荣家?”
“你……”大伯母被堵得没话说了。
柳云舟看向众人。
“大夫,太医,荣家,都不想为老太太治疗头疾,你们难道真的只是觉
得他们医术浅薄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大伯母问。
柳云舟:“我想让你们大家做好准备。”
“柳云舟,你这是在诅咒老太太,你年纪轻轻,心肠怎么如此歹毒?”大伯母呵道,“这种话……”
“好,那我走。”柳云舟说,“既然大伯母如此能耐,那老太太的病就交给大伯母您,相信大伯母一定能治愈老太太。”
柳云舟说完扭头就走。
大伯母气得一愣一愣的。
大伯眼看着越闹越不像话,冲着大伯母训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些有的没的耽误时间。”
“云舟,你别跟你大伯母一般见识,她也是心急,又不会说话,她没什么坏心,咱们一家人就别说生分话了,快进去给老太太看一看。”
柳云舟深深地看了大伯一眼。
老太太的情况如何,没人比他们更清楚。
这两个人如此殷勤,无非是想在老太太死之前尽尽孝,好让老太太临终时多分给他们点钱财。
“大伯说得是。”柳云舟说,“我这就进去看看。”
大伯母愤愤不平。
碍于大伯在场,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小声咕哝:“她什么都没带,一看就不是来治病的,要是老太太真有
个什么三长两短……”
大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大伯母立马闭嘴。
柳云舟听着身后的声音,嘴角勾起。
大伯母势力又怕事。
大伯贪财又没什么本事。
二伯和二伯母都很木讷,骨子里同样怕承担责任。
这一堆人凑到一起,真是……一绝。
柳云舟推开屋门。
几个嬷嬷将她带到老太太的房间里。
老太太被疼疯了。
她抱着头,一边嗷嗷直叫,一边用头哐哐撞墙。
墙壁被撞得一颤一颤的,听起来就很疼。
“老太太持续撞墙多久了?”柳云舟问。
嬷嬷道:“从早晨到现在,一直在撞,我们拦也拦不住,若是拦得狠了,老太太就疼得口吐白沫,痛哭流涕,唯独这么撞着能稍稍舒服些。”
柳云舟:“吃过东西了吗?”
嬷嬷:“没有,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有进食,老太太头疼得狠,一进食就狂吐,吐得非常厉害。”
“你们,将老太太的鞋袜脱掉。”柳云舟她拿出了一枚银针,刺中了老太太的丘墟穴。
过了没一会儿。
老太太撞墙的频率减少了不少。
她也看清楚柳云舟在跟前。
老太太看到柳云舟的一瞬间,顿时怒道:“
你来干什么?”
柳云舟:“来给老太太您治病。”
“你治病?你给我治病?”老太太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你要是你会治病,猪都能上树了。”
“您能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不正说明您的头疼症好些了?”柳云舟指着她的脚趾,“您不怎么疼了,是因为我在给您扎针。”
老太太这才察觉到,她的头好像没那么疼了。
“你怎么可能会医术?”老太太眉头紧皱着,“像你这种人……”
柳云舟打断她:“我不仅会医术,我还考了大医司。”
考大医司意味着什么,炽云国的人都知道。
老太太彻底没话说了。
她上上下下看了柳云舟一眼,冷哼道:“你要来就来,穿这么一身白是什么意思?老婆子我还没死了,就这么着急给我披麻戴孝?”
柳云舟语调淡淡:“看来老太太头疼真的好了,既然如此,我先告辞了。”
“回来。”老太太皱着眉头。
“你,能治好我的头疾?”
“治不好。”柳云舟道,
“只能缓解,老太太您有一句话说得很对,我穿白衣来的确是存了披麻戴孝的心思,毕竟你的头疾已病入膏肓,或许马上就死了,我懒得换衣裳,直接
穿了素衣,也算是送您老一程。”
“你!”老太太气得脸色铁青。
“柳云舟!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大胆。”
柳云舟轻笑:“这不是您自己说的吗?是您说我穿白衣就是披麻戴孝,我顺着您的意思说下去,您就生气了。”
老太太差点被气晕过去。
她颤抖着手指着柳云舟:“柳云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的头疾就是被你气的,你又装好人来救我……”
柳云舟:“老太太请慎言,真正想要害死你的人是白惜叶。”
“胡言乱语,惜叶是我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