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舟懒得再理会她。
“将白惜叶关押到玄冰监狱。”柳云舟对狱头说,“剩下的事,由我跟摄政王汇报,你专心做好自己的事即可。”
狱头忙不迭地点着头。
柳云舟离开监狱。
阳光正盛。
刺眼的光芒驱散了她身上的湿霉味和血腥气。
柳云舟抬起头,望着蓝天白云,手指捏紧了那份名单。
那份名单上……
有一个名字,名为飞鸿。
在飞鸿两个字之后,还标注了一个“雪儿”。
不知为何,看到飞鸿这个名字的时候,柳云舟下意识想到了姜雪泥。
“我想错了吧。”柳云舟喃喃自语。
“你们几个……”她对玄冰六肥羊说,“还有事吗?”
“没。”
“我请你们吃饭。”柳云舟递给庄起一块令牌,“拿着这个去青云楼,掌柜的见了自会给你们上最好的酒菜。”
玄冰六肥羊顿时开心起来。
柳云舟对张清风说:“带我去找裴清宴。”
张清风正懒懒地晒太阳。
听了柳云舟的话,顿时精神起来。
他看了看天:“这个时候?”
“不行?”
“也不是不行,就是……”张清风有些为难,“您知道摄政王平常在哪里办公么?”
柳云舟纳闷:“不是跟景瑜在一起
?”
“摄政王是这么告诉您的?”
“哦?”
“我的意思是,摄政王平常有没有跟您说过什么?比如,他最近都喜欢待在哪里啊之类的。”
柳云舟盯着张清风。
张清风:“您别这么看着我,我就随便问问……”
“带我去。”
“您真要去啊?”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这倒不是,行,我带您去。”张清风道,“如果摄政王问起来,请务必告诉王爷,是您逼着我去的,不是我主动带您去的。”
柳云舟越来越好奇了。
张清风驱车行驶了约一个时辰才停下来。
所停的地方,柳云舟挺熟悉的。
正是摄政王府。
裴清宴多数时间在“裴府”,鲜少回到摄政王府。
她也已经许久没来这里了。
和之前的清冷寒酸相比,眼下的摄政王张灯结彩,焕然一新。
柳云舟狐疑地看了张清风:“你们摄政王金屋藏娇了?”
张清风以手捂脸:“别问我,我不知道。”
“姑娘,您对这里挺熟悉的,您自己进吧。”
正门紧闭。
有侍卫在来回巡逻。
王府正门不常开放,柳云舟轻车熟路去了一旁的边门。
边门只有两个侍卫在值守。
侍卫看到柳云舟就跟看到鬼一样,
他们也不守门了,一人上前迎接,一人匆匆离开。
柳云舟整个人都麻了。
裴清宴这货,还真在这里金屋藏娇了?!
姜耐正在不远处吩咐着下人干活,听到侍卫的汇报,打了个激灵。
他亲自上前来迎接,讪讪笑着:“姑娘,您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
“不是,您当然能来,只是……”
“只是什么?打扰到了裴清宴跟美人热闹了?”
“姑娘哪里话,王爷洁身自好,从没有什么拈花惹草的习惯,就是……”
柳云舟道:“你们一个个的,到底瞒了我什么?”
姜耐欲言又止。
柳云舟懒得搭理他。
她决意自己去看看裴清宴到底在干什么。
姜耐不敢拦。
只能以手扶额,唉声叹气:“王爷,这不怪我,姑娘都来了,我不敢拦。”
摄政王府在翻新。
说是翻新,其实就是将之前破败的地方修葺好。
又增添了不少绿植。
绿植的数量不多,每一样都非常精致。
往院子里一摆,别具一格。
柳云舟来到裴清宴的书房。
书房一如既往乱糟糟的,各种各样的文件散落在各处。
书籍也被翻阅的乱七八糟的。
东西堆积得太多,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裴清
宴不在。
王府不大,找人也不难找。
柳云舟寻了几个地方之后,终于看到了正在指挥着众人挖湖的裴清宴。
太阳很足。
裴清宴没有任何遮阳措施,就那么坐在阳光下,一边让人挖湖,一边指挥着人摆放假山石。
“你说你很忙,你就忙着挖湖?”柳云舟走到裴清宴跟前,“忙着修葺院子?”
裴清宴听到柳云舟的声音,先是一顿。
他转过身来:“溶溶……”
“解释解释吧。”柳云舟说,“是金屋藏娇了?还是悄眯眯发财了?”
裴清宴眉眼弯弯。
他的手上沾了不少泥土。
清洗干净手,再三确定手干净了之后,才上前拉住柳云舟的手。
“既没有金屋藏娇,也没有悄眯眯发财。”
“这里日头太毒,走,我们去书房。”
姜耐非常有眼力劲地收拾出一小块空间来,沏了茶。
柳云舟和裴清宴相对而坐。
“解释解释吧。”
她望着裴清宴的眼睛:“最好能合理一点。”
裴清宴轻笑:“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宅子过于破旧。”
“王府人少,许多地方破败,没什么人气儿,我就让人将破败的地方修葺好,又重新摆放了绿植,找了一些人住进来。”
他端起茶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