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无表情地抱着白衣女子往前行走。 白雪落在他的头上,肩上。 雪花坠落的速度不如他黑丝变白发的速度。 似乎,每走一步,他的头发都要白上许多。 待他走到宫门口时,满头青丝已是白发苍苍。 “陆南烟,今天你走不掉的。”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城墙上。 “这皇宫里有上万精锐守卫,还有数百高手,你乖乖受死还能给你留个全尸,你要是执迷不悟,朕也只能不念往日的情分了。” 陆南烟置若罔闻。 他紧紧地抱着怀中人。 “阿茵,我错了吗?”陆南烟喃喃。 “若是当时,我对这个国家放任不管,如果我见死不救,如果我不建大医司,如果我不跟皇室打交道,如果我什么都不做……” “是不是你就不会死?” “阿茵,对不起。” “我曾说过,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看江南的大片大片的油菜花田,带你去看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我要带你去草原看广袤的草地……” “终究,我还是失言了。” “阿茵,我错了。” “我不该将你带到这种地方来,在我们那里都治不好的病,在这种落后贫穷的地方怎么能治得好?” “阿茵,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我们回家。” 陆南烟一步步往前走,每一步都沉重无比。 滴答滴答。 鲜血落到雪地里,留下一抹抹触目惊心的红色。 城墙上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人见陆南烟置若罔闻,面露狠色。 “陆南烟,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弓箭手准备。” 皇帝一声令下。 无数弓箭手将陆南烟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