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见实在想不出来海棠酥能有什么作用。 “难道,那个蓝酝菲喜欢这玩意儿?” 柳云舟:“我跟蓝酝菲不熟,几乎没有交集,我不知道她喜欢什么。” “再说,我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给蓝酝菲买海棠酥吃,我人傻钱多?” 白春见:…… 花两锭银子买海棠酥,可不就是人傻钱多吗? 半个时辰后。 女掌柜将热气腾腾的海棠酥端了上来。 白春见瞪大眼睛:“这么点?” “两锭银子,二十两银子,就买了这么点?” 女掌柜冷瞥了白春见一眼:“你有意见?” “我当然有意见。”白春见觉得柳云舟被骗了。 “黑店,黑店。” “姑娘,这绝对是家黑店,简直抢钱,我们报官吧。” 柳云舟将打包好的海棠酥拿走:“时候不早了,走。” 白春见指着女掌柜,又指了指自己。 “喂,姑娘。” “这家是黑店啊。” “咱们不能就这么走,两锭银子就买了不到十块海棠酥,您真的甘心吗?” 柳云舟拖着白春见离开。 在她们离开之后,女掌柜打了个哈欠,直接将店门关闭。 白春见在马车上看到关闭店门的桂花坊,拽着柳云舟的袖子,“姑娘你看,她关 门了,她绝对知道自己坑人,关门跑路了。” 柳云舟叹了口气。 她拍了拍白春见的手。 “行了,她只是今日的营业额达成关门休息了而已,别纠结了,谁家是黑店都有可能,唯独她家不可能,这海棠酥值这个价。” 白春见一头雾水:“为什么?” 柳云舟:“等会儿你就知道原因了。” 马车在镜湖月门前停下。 柳云舟提着海棠酥进门。 她没往上走,在门口位置就将盒子打开。 刚出锅的海棠酥香味瞬间弥漫了整个镜湖月。 白春见凑到柳云舟身边来:“姑娘,你这海棠酥是鱼饵吗?” “对。” “钓谁啊?” “来了。”柳云舟说。 “桂花坊的海棠酥!”一个声音从上方传来,“海棠酥!” “还是刚刚出锅的海棠酥。” 一个身材清瘦的男子急吼吼从楼上跑下来:“谁在吃桂花坊的海棠酥?” “在这。”柳云舟举起海棠酥,冲着来人露出森森的白牙,“舅舅,是我啊。” 阮青琅先看到海棠酥,才看到柳云舟。 “小溶溶,太阳从哪边出来了?你怎么想起拿桂花坊的海棠酥来孝敬舅舅?” 他说着,要去拿海棠酥。 柳云舟将海棠酥移到一旁去: “给我准备三楼的包厢,最好靠湖。” 阮青琅:“那不行,三楼的包厢早就被预定完了。” “刚出锅的海棠酥。”柳云舟闻了闻,“是桂花坊的老板娘亲手做的,舅舅真的不要吗?” 阮青琅很纠结。 他紧紧地皱着眉头。 “三楼包厢早就没了,要是临时取消,我要付十倍的定金做为赔偿,十倍定金啊。” “可是,这里有海棠酥。” “十倍定金,刚出锅的海棠酥,选哪个?”阮青琅纠结了一会儿。 终于下定了决心:“我选海棠酥。” “小溶溶,你赢了。”阮青琅说,“快把海棠酥给我。” 柳云舟把海棠酥递给阮青琅。 阮青琅如获至宝。 他小心翼翼地端着海棠酥,用力闻了闻。 “对对对,就是这个味道,错不了,这海棠酥是最正宗的,有了这刚出锅的海棠酥,我一定能复刻出来。” 阮青琅懒得再理会柳云舟。 他兴冲冲地捧着海棠酥去了四楼。 阮青琅离开后。 很快有人将柳云舟和白春见请上了三楼。 白春见目瞪口呆。 坐在三楼的雅间里,她才反应过来。 “原来那海棠酥是用来钓阮青琅的。”白春见托着下巴,“我不明白,区区一碟海棠 酥而已,至于宝贝成这种程度吗?” “你舅舅那么有钱,桂花坊的女掌柜又那么爱钱,只要用钱砸她,别说让她做海棠酥了,就算把她的铺子买下来也是件容易事。” 柳云舟:“桂花坊的女掌柜不会给他做的。” 白春见不解:“为啥?” 柳云舟笑道:“你知道女掌柜的身份吗?” 白春见摇头:“我只知道桂花坊原先的掌柜不是这个人,桂花坊也没那么大名气,后来换了一个女掌柜,生意就好了许多, 不过,听说这个女掌柜脾气很差,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皇亲国戚,她都不太买账,只认钱,按理说,爱钱的女掌柜应该喜欢你舅舅这样财大气粗的才对,难不成,那个女掌柜跟阮青琅是仇家?” 柳云舟:“仇家算不上,我舅舅一直想偷师,尤其是海棠酥,不久前,他偷师被女掌柜发现了,女掌柜不再接待他的任何订单。” 白春见:…… “阮青琅明明那么有钱,爱好却这么朴素。” 柳云舟打开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