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丁白这一走,贺道北很突兀地对王载物问了一句。 “你和丁白关系怎么样?” “挺好的!怎么啦?” 王载物一愣,问了一句。 “那你对他评价呢?” 贺道北又问了一句。 “讲义气,重感情,好相处。” 王载物想了想挑好话回道。 “是吗?” “嗯!” 王载物点了点头。 “那你认为丁白刚才说的话可信吗?” 贺道北再次问了一句。 “啥话?” “对魏氏说的话。” 王载物霎时沉默了起来,瞥了一眼贺道北与洪屠,并不急着回答,而是开口问道。 “咱海字头堂口是不是和临字头堂口不和,或者说关系不好?” “确实!” 贺道北点头承认,随之好奇问道。 “你是看出来的,还是听 “各一半吧,我能感觉得出来咱堂口的人,并不怎么待见白哥,同时也道听途说一些。” 王载物如实说道。 对于王载物能与吴丁白相处得如老铁一般,抛开王载物刻意结交之外,还真有海字头的人,并不怎么待见吴丁白这因素在。 “唉…这都是陈年旧事了,到时你入了我门下自然会知道。” 贺道北叹了一口气,不想在这事上扯下去,扯回刚才话题问了一句。 “所以你觉得丁白话可信吗?” “我只能说,不可全信,不可不信!毕竟他身份摆在那。” 王载物呲牙说了一句。 “呵,这倒是!不说他了,来说说你这最大功臣吧。” “我?” “你现在伤怎么样了?” “本来只需静养就行,不过今晚这一折腾,恐怕得再躺两天。” “嗯…那我给你半个月时间好好养伤。” “啥意思?” “半个月后,我兑现我承诺,贺氏能源在煤城揭牌开业,同时我开香堂收你为门生。” “呵呵,那敢情好!” …… 敲定好收门生事宜后,王载物实在扛不住了,便起身离去休息。 而贺道北和洪屠这两位老毕登,不知是喝了茶,还是磕了药,继续秉烛夜谈着。 贺道北喝了一口茶,意气风发吩咐道。 “开香堂收王载物为门生的事,从明天开始,给我造势,大肆宣传,怎么隆重怎么来。我要续上撅棍之战的胜势。” 撅棍之战,以贺氏撅棍成功落下帷幕。 如今贺氏已然是黑省一份子,彻底在黑省立住棍。 直到现在,这事在黑省江湖上还是圈内人的茶余饭谈,特别是那三场撅棍之战,现在热度还是不减。 “你这是想一举把王载物这面旗,彻底竖起来,让一些人对我们海字头堂口心向往之吗?” 洪屠瞬间明白贺道北意图。 “这只是其一!撅棍之战,如今魏氏正是势弱之时,反而我们堂口势强,我要趁势而起。到时你发两份帖,一份为贺氏能源揭牌开业典礼帖,一份为我贺道北开香堂收门生的观礼帖。” “记住,要广邀黑省江湖上各势力过来参加,魏氏也不例外。哦,对了,到时也给商盟各堂口发去请帖,还有把王载物资料交给丁白,让他带回去盟里入档,既然是我门生,那就得名正言顺。” “嗯!盟内之事我知道该怎么办。” 洪屠点了点头,随之眉头一挑说道。 “但这广发观礼帖,邀请黑省各势力过来参加,恐有不妥吧?” “怎么说?” “我怕到时雷声大雨点小,闹了笑话。虽说如今魏氏势弱,但再怎么势弱,人家还是黑省话事人,各方势力还是屈于其威势之下。我们这堂而皇之邀请各方势力过来,可不见得他们敢过来参加,或者说不见得有几人过来参加,届时我怕沦为笑柄。” 洪屠把自己担心说了出来。他这是怕弄巧成拙,好事成了糗事。 “呵呵,你担心是多余的,或者说没必要。我问你,如今堂口立足黑省,你认为接下来魏氏会与我们和平共处,相安无事吗?” 贺道北一脸睿智看着洪屠说道。 “不会!” 洪屠想都不用想回了一句。 “所以我想乘着这势,把黑省江湖一分为二,与魏氏平分天下,或者说齐头并进。所以必须广发请帖,无论他们是真情还是假意,他们能来,或者敢来,那对于堂口来说,情分就到了。来与否,本身代表的就是一种立场,一种态度,懂吗?” “那这是不是急了些?毕竟我们堂口现在根基未稳,现在只是立棍黑省。” “确实是急了些,但别忘了我们堂口背后是半坐江湖的天地商盟,还有这些天里,我私下可是收到好几位势力欲其交好的见面。你应该也收到了吧?” “确实!但你不是让我都拒绝了吗?” “对!我等的就是贺氏能源揭牌开业这一天,既然欲其与我海字头堂口交好,那就没必要藏着掖着在私下见面。” “原来你打的是这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