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六点半! 王载物对于矿乡周边一十八个屯屯长都发出邀请,如今如约而至来了十二位。 从这可以看出王载物在这乡委班组里还是有点号召力的。 十二位屯长的到来,代表着十二个屯,这已经超出王载物的预料之内。 见时间也差不多了,王载物也不想搁这再等下去,便吩咐服务员上菜。 随即众人就这么吃喝起来,而王载物也不急着说事,整的就跟是邀请大家过来吃顿便饭一般。 而各屯屯长,见王载物这主人不说事,也不带客气的,唠着磕,吃着美味佳肴,推杯换盏起来。 有些屯长确实是纯纯的,就是为了过来这大酒楼搓一顿。 这时,一位中老人,长得和王乃公有得一拼,但捯饬着挺精神,端着一酒杯起身向王载物走来。 中老人身后还跟着一位二十五六岁,长相清秀青年。 “来载物,我和你喝一个。” 中老年人走上来爽朗说了一句,随即举起手中酒杯。 “武伯豪气,来咱俩走一个。” 对于这位中老年人,王载物可不敢端着,端起酒杯赶忙站起身,并把酒杯放低与之碰了一下,才一饮而尽。 坐在王载物旁边正闷头干饭的王奉先,见王载物起身,也跟着站起身一脸憨笑陪着。 对于此行,王载物只带王奉先过来陪同。 “载物,你这召集我们过来,又是吃又是喝的,是不是有事?” 中老年人好奇的张口问了一句。 “确实是有事,不过事不急,武伯您先吃好喝好。” 王载物给中老年人添完酒,笑着回道。 “咋滴,还卖起关子啊?” “不是卖关子,是咱先吃好喝好再说事。来,武伯我敬你一个。” 见王载物这样式,中老年也不再多说,举杯与王载物碰了一下。 中老年人名为车国武,乃盲流屯屯长。 盲流屯,野牛谷矿乡最大,最穷横的屯,全屯差不多三千人。 在野牛谷矿乡有这么一句话。 “宁入阎王殿,莫惹盲流人。” 可见盲流屯在矿乡的凶名。 不比王家屯的凶名,由于都姓王,靠的是团结、抱团,一家有事,举屯来帮。 盲流屯不同,具说先辈乃是落寇为屯,所以后人承继了先辈悍勇好斗的性格,一个个尿性的不行。 不但对外,对内都是热血澎拜,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再加上人数众多,以势欺人,所以在这矿乡那是无人敢惹,无人敢欺。 甚至连矿乡大大小小矿上,都不咋愿意招盲流屯的人上矿里工作。 实在是盲流屯里的人太能整事,一有点啥直接就生讹矿主。 而如今盲流屯劳动力,却被王载物给瞄上了。实在是盲流屯工人基数大,其一屯起码能顶三四个屯劳动力。 而且以盲流屯人那土匪彪性,压根不会杵魏氏七鹰犬。 至于怎么制约盲流屯工人,不让他们在矿上整事,王载物早已想好策略。 所以车国武这位在盲流屯备受尊重的屯长就是关键。 言归正传! 车国武与王载物整完一杯,随即指着跟上来的青年,对王载物介绍道。 “载物,这是我儿子车振,你们年轻人认识一下。” “你好,又见面了。王载物,三横王,取厚德载物中的载物二字。” 王载物看向青年,伸出手言笑晏晏自我介绍道。 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在徐家寨乡集小食店内,对徐念心表白的那位长相清秀青年。 王载物是真没想到这位会是与自己关系还不错的车国武儿子。 其实在车振刚进来那会,王载物就认出他来。 同样,车振刚进来也认出有“夺妻之恨”的王载物。 所以对王载物态度颇为冷淡,直接无视他伸出来的手,寡言少语说了一声。 “嗯,车振!” 见车振这态度,车国武抬腿就是一踢其脚,不满训斥道。 “完蛋玩意儿,啥态度?搁家里不是挺能咋乎的吗?这会跟我金口玉言呢。有点礼数不?” 被迫无奈,车振只能伸出手与王载物握了握。 “咋滴!你俩认识?” 这时车国武好奇问了一句。 “嗯,见过一次面。” 王载物回了一句。 “哎哟,那可是缘分!你俩走一个。阿振,你可得跟载物学点,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大学生屯长。你说你也是大学生,咋特么相差那么大呢……人家是麒麟子,你特么是化骨龙。” “差不多得了哈,他是你私生子啊?这顿夸。” “他要是我私生子,我特么立马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 随着车国武过来敬酒,陆续又有好几个屯长过来找王载物喝酒。 没办法! 王载物怕他们轮番上阵,赶忙站起身让大家一起喝。 就这样,这饭局整的气氛是热闹不已。 时间缓缓! 酒过三巡! 见大家都差不多已到微醺状态,王载物觉得火候差不多了,随即给坐在一旁,长的甚是魁梧的中年人递去一个眼色。 中年人名叫戚大海,是望牛坡屯长,是私下与王载物达成协议的屯长之一。 一收到王载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