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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也不管了,把景知卉和席真一两个人用麻布袋包装好,又往里面塞了几梱干草伪装成是牲口饲料的模样,就抱上了快艇。
徐乔玉听到他们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心中的大石才终于得以放下,可是想到被抓走的景知卉,她又哭了起来,断断续续地哭了不知道多久,天终于亮了,刺眼的阳光照耀下来,把她晒的暖暖的,也恢复了一点力气。
她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披头散发地,往林中走去。她从林中放眼望去,都是海,一望无际的海,没有人没有房屋。
求生的本能促使着她往前走,荆棘的丛林把她的裸露在外的脚踝都割伤了,鲜血淋淋,但她像是完全感觉不到似的。
不知走了多久。徐乔玉觉得自己再也走不动了,她在一条泥泞的乡道上跌倒,紧接着,又一个囫囵从一旁的斜坡摔落下去,掉到了一个海滩上,刚好遇到正在此处海钓的的渔民。
渔民见她浑身是血,赶紧拨打了救护车,救护车将徐乔玉送到了医院进行了急救。但因为极度疲劳和受伤严重,她一时还是昏迷不醒。
而这边,大块头与瘦高个联手把景知卉和席真一两个人给转移到了边境线附近,靠近M国的一个交接县城。
一间木瓦房里,景知卉和席真一两个人倒头睡在地上,手脚全被绑住。瘦高个端着两杯水走进来,放在房间唯一一个桌子上面。
看了眼两个没有知觉的女人,色心大发,正打算伸手摸摸她们白嫩的肌肤,大块头忽然从外面进来,看到他的动作,吼道。
“你干什么?你忘记雇主的吩咐了?”
瘦高个弯腰合手连连说抱歉。他当然记得,来找他们做事的人说,不能伤害人质,只要他们能找个地方将她藏几个天,事情不败露就有一百万的美金。
可是,他们只是说不能伤害目标人物,但这儿有两个女的,只要能分出哪个是误抓的,那不就是可以让他为所欲为了吗。
“你在这儿看着,不要轻举妄动。等会儿要是他们醒了,你就拿点吃的,别把她们饿死。”大块头吩咐道。
“我在这儿,那你干嘛去?”瘦高个追问。
大块头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去给雇主汇报情况,人已经关起来了。”
任务他们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是等着一百万美金到账就成了。所以在此期间,绝不能让这两个人出任何问题,起码要保证她们好好活着。
最先醒过来的是景知卉,她醒过来的时候,这木屋里已经没有人了。她的脑袋隐隐眩晕着,像是喝醉了酒一样。
可她没喝酒啊?
待睁开眼睛环视一周,才发现自己在一个非常陌生的地方。而身旁还躺着一动不动的席真一。
“醒醒!”景知卉用脚去踢了踢席真一的手臂,见她终于动了动,松了口气。
她想起来自己是在厕所遇袭的,还记得那一双拿着毛巾的手,肯定是那毛巾上被人下了迷药,所以她才昏的。
不知把她抓来关在这儿是做什么?
徐乔玉呢?她们去厕所一去不复返,她肯定已经报警了吧?
席真一也慢悠悠地醒了过来,她在地上翻了个身,待跟景知卉一样看清楚眼前的状况后,眼泪刷的一下,就流出来了。
“呜呜呜……”她压抑的哭声从被封住的嘴巴里传出来。
景知卉想安慰她两句,可奈何手脚都被绑住,嘴巴也被封了。
铁门忽地被人从外打开,两个女孩皆吓了一跳,紧紧地依偎在了一起。
瘦高个脸上带着面罩,端着一盆清水面进来,就看到她们已经醒了。流里流气地朝她们过去,然后在她们的面前蹲下,狞笑了下。
“你们终于醒了,我给你们准备了吃的,你们乖乖吃面喝水,听到没有,如果你们敢偷跑。”瘦高个从自己后腰出拿出了一把尖刀,在两个女孩的面前晃了一下。
“就把你们的耳朵嘴巴都割下来,喂狗吃。”
景知卉脸色苍白地皱起眉心,而席真一这种没经历过风风雨雨的千金小姐,哪里受过这种苦,当即就吓得浑身颤抖。
瘦高个看了眼她们被吓的样子,谅她们也不敢耍什么花招,就把她们嘴上的胶布给撕了,让她们吃面填饱肚子,不要饿死在这儿。
席真一吸了吸鼻子,小小声地问:“你们抓我,是、是干什么,绑架吗?不如你放我们走吧,我哥哥很有钱的,只要你放我们走,多少钱我哥哥都会给的。”
瘦高个不搭理她。席真一见他头上带着个头套,十足十的犯罪分子,当即也不敢多说话了,怕被撕票。
她很不理解,自己只是参加了个音乐节而已,怎么就遇到了这种事?
而她身旁的景知卉则是沉默着。刚才席真一的话给了她一点思路。如果是绑架,那他们绑架席真一是合乎情理的,她是富家千金,席周麟又是赫赫有名的港城富商,可为什么把她也绑了?她都没钱。
又回忆起了在音乐节发生的事,仔细琢磨了一下,当时其实是席真一说要上厕所,她怕她偷偷跑掉,所以才跟上的。
难道--
景知卉已经明白了。
其实她是被认错了。恰好她和席真一穿了同款的裙子,然后又一起去厕所,绑匪刹那间分不清哪个才是目标,所以把她也被绑来了。
看情况,他们应该是还没找席周麟要赎金,所以才好吃好喝地对待她们。冷静一下冷静一下,景知卉在心里不断给自己做心里建设。
这个时候不能慌,要冷静,她身边还有一个半大不大的女孩子要照顾,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吃东西保持体力,然后再打听一下现在所处的环境,找机会看看能不能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