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屁股上的伤好后,宁安就以小骡子的身份重新服侍在滁战身旁。
这日,一人慌忙来报,说云若华风寒加重,性命堪忧。
等跟随滁战身后,来到云若华的住处,见到那病床上苍白枯槁的她时,宁安心下难受不已。
宁安不过是想要保命,可没想过要害她性命。
太医跪在一旁说道:“云姑娘,高烧不退恐只有西城药馆里的千年灵芝才能保命,若是晚上还未服下,恐性命难保。”
滁战直接挥了挥手,一个人影就从天而降,还没看清来人,就已经跪在了滁战的面前。
“南宫,骑上千里马,赶快取来。”
“是。”人影瞬间又是一闪,消失不见。
宁安头一次见到有如此厉害的武功,心想她要是能够练就,是不是以后也能用来保命。
滁战难得慌张,来回走动着,也没打算离开,想来今日要留下来守夜,宁安在旁伺候,心里自然也是担忧云若华的病,只是,这几日她太过劳累服侍暴君,如今深夜,灯光之下,她困得频频点头,有好几次不光把自己给吓醒了,一旁的关照也被她吓得不轻。
所以当滁战向她招手时,她根本没反应,还是关照用胳膊肘顶了她一下,才把她给弄醒。
“给孤倒茶。”
宁安打着哈欠向暴君走去,只见得侍女在旁擦拭着云若华滚烫的脸颊,而滁战坐在桌前,淡淡的品着茶,不知在想什么。
房间中安静的吓人,除了能听到外面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就什么也没有,还有一股说不上来得肃杀之气。
就在宁安等暴君喝空后,将茶水倒入之时,门被粗暴的打开,身后传来一声,“暴君,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宁安转身看去,竟是一群黑衣蒙面人,带头一人不待他们反应,就已经拿着刀朝着滁战砍去,吓得宁安忙闪到了一旁。
滁战身子也闪得快,躲过了他这一刀。
关照忙朝着门口大喊“救驾”,而护卫们听到声音,快速冲入了殿中,只是在门口与他们在战斗着。
就在两方难分高下之时,内屋中传来一个声音,“都给我别动。”
寻声而去,就见着刚刚的侍女正将一把刀对着云若华。
带头的人冷冷一笑,“暴君,你让他们在动一下,你心爱的人可就要死了。”
虚弱的云若华正发着烧,感受到危险,缓缓睁开眼睛,就见着一把匕首放在脖子之上,眼中没有恐惧,反而是不可置信。
对呀,这是她的贴身侍女。
“哈哈,今日,你们算计的很好呀。”滁战笑了几声,又坐下淡定喝了一口茶。
宁安百思不解,正常人不是该焦急嘛,他怎么还喝起茶来了。
那可是他的心爱之人呀。
“南宫被指派走了,你们就认为孤今日就会落入你们之手了嘛。”
“你可以动了试试。”说着带头人又提着刀向滁战砍去,滁战淡定的坐着,但就在刀要向他砍去之时,他不知哪来的力气,将宁安一拉,直接就挡在了他的面前,而戴在她头上的帽子也掉落下来,头发瞬间披散而下,她吓得大喊,“救命。”
而带头人在看到她的面容之后,眼中大惊,试图想要将剑收回,而正在在这个时候,滁战直接对着他一掌,将他打倒在地。
躺在地上的带头人,口吐鲜血,拉下面罩,抬头看着宁安道:“璃落,你没有死?”
宁安吓了一跳,行刺之人竟是宋玲。
忙要上前去扶她,可却被滁战的胳膊给挡住了去路,只能焦急的询问道:“什么?我没死,我一直都好好活着呢,你怎么会来行刺大王呢?”
而这话一出,宋玲瞬间明白自己中计了,“暴君,原来是你故意用假尸体迷惑于我,宣称璃落已死,你用意何为?”
滁战冷冷一笑,“自然是为了今日?”
“今日?你别忘了你的心爱之人还在我的手上,除非你想让她死,不然今日你还是难逃此劫。”
“她对孤冷漠寡淡,孤为何要为了她受你们威胁,正好,你们帮我杀了,省得见她这副模样。”
此话一出,没有谁不震惊。
“暴君,你休想迷惑我们,你若是再动一下,我就立马杀了她。”那侍女在旁出言,轻轻地在云若华的脖子上划了一道,瞬间娇嫩的脖子鲜血流出。
虚弱的云若华却笑了笑,“颦笑,终究是我眼拙,如今这番境地,他也与我一刀两端,已生无可恋于世间了。”
说着不待颦笑反应,云若华就直接用力向前,刀直接将她的脖子割断了。
谁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景,而颦笑吓得刀直接扔到了地上,“主子,奴婢,没有想过要杀你。”
宁安也不可置信,而就在此时,周围的一切又都虚化了,与前几次死亡时的感觉是一样的。
耳中还回荡着滁战的话,“奸细杀害云姑娘,罪无可恕,必要千刀万剐。”
宁安猛地从床上醒来,看着周围,这不是她被鞭笞后,住的屋中吗。
她一直以为唯有自己死亡才会让时间倒退,却没想到云若华的死也有同样的效果。
这是何原因呢?
她没有想通。
不过,现在最为重要的事情,就是不能让云若华因为信失了生的斗志。
更不能让宋怜进行行刺。
一切的点就是云若华不能重病不起,她若不重病,自然南宫渊就不会为了找什么灵芝离开,那宋玲就会忌惮他的存在而不会行刺于暴君了。
在事发前一夜,宁安准备了两封信,一封随身携带,而另一封给了一个小太监去带给宋玲,希望她能知道自己还活着,可以阻绝了她行刺的步伐。
宋玲带着信,穿着太监服先一步来到了云若华所住的宫殿。
看着病榻上的云若华,而那位名叫颦笑的婢女也在旁伺候,宁安看了她一眼,心下不敢多想,就一把跪在了云若华的面前,“云姑娘,奴才有话要对你说。”
边说着边将自己头上的帽子拿下,让她看清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