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留给在场的三人。
待一行人走后,康厉起身走向凤雪赤,释然说道:“他这些年背地里做的事老夫和彦良是知道些的,本以为只是他年纪大了糊涂,贪图那些身外之物,却不想竟然糊涂至此。”
玉彦良淡笑着说道:“事情演变至此,我们也有脱不开的关系,所以这件事就交给我和康长老来了结吧。”
凤雪赤心下也有考量,当即舒缓表情说道:“可以。”
......
当即,康厉和玉彦良便前往了关押玄擎的大牢。
玄擎已经换上了囚服,见进来的两人,皱眉冷言:“你们过来干什么?”
玉彦良提了三壶好酒,一一递了过去,玄擎也不拒绝,接了过来。
康厉先提着大饮一口,才痛快说道:“你当真以为你的心思我们毫不知情?先族长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为何你就是放不下呢?”
此话让一直绷着脸色的玄擎终于有了松动,也拔开塞子仰头痛饮一口,“那是你们没有看见,他死不瞑目,让老夫如何放得下?当年战乱,他被敌人血溅当场,为何?说好的十万援军为何没有赶到?!”
“世道昏庸,以弱者为代价换来的天下太平,敢问居者心安?军令如山,十万援军当即撤退换援,独留我笙族负隅顽抗,敢问你们当真要以天宁为号?!”
这件事玉彦良当时尚且年幼知道的不多,而康厉显然了解大概,摇头轻嗤,“那你可知为何会换援?是先族长亲自下的急报,若非此急报,与青阳毗邻的区域甚至是大州都将失之敌手,战事多变,险象环生,关情紧要,你以为守护的是什么?是千千万万的生灵。”
玄擎再也维持不住面上的冷静,不可置信地说道:“你说什么?不可能!怎么会是先族长下的急报?况且当时老夫就在军营,根本就没有听说毗邻之地战事如此吃紧!”
康厉真的后悔没有早点告诉玄擎,他竟然被困在这么个迷象里这么多年,“但凡你打听打听就能知道,你以为为何先帝下令力保笙族繁荣?你若真的对先族长存有情义,就该守护好他用鲜血换来的天下,而不是怨天尤人,消极待世。”
“老夫知道,你并非心无大道之人,本以为你是接受不了先族长的离去,可没想到你竟是被表面的迷雾所遮目,老夫所说皆是事实,其余的,你自行定夺。”
玄擎闷不吭声地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当年他得知后心灰意冷便离开了军营,只知道战事胜利,哑声喃喃自语:“为何老夫不知道......为何老夫不知道......”
玉彦良看了一眼扭过脸情绪复杂的康厉,掂了掂手中的酒,淡声说道:“亦如当时先主母权思再三拒绝了大肆加封,无论知不知道,心中都要有一根竹竿丈量,路,不可走绝,执念,试着放下。”
这么多年了,他到底在坚持什么?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康厉和玉彦良同样一声不吭地陪着玄擎一口一口地灌酒,这酒是玉彦良自制的药酒,饮下一壶对身体有好处,索性也没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