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的死使千手和宇智波都得到了片刻喘息的机会。
泉奈开始全面接触家族的情报事物,而斑也开始处理起了身为族长所要负责的方方面面,两个人一忙起来就忘记了吃饭睡觉。
灵这天难得来找荣,说了这么一段话,说话的时候那位宇智波少女也没有挂上惯常的笑容,就这么直勾勾地观察荣的面部表情。
“荣,族长要相亲了,你不去看看吗?”
听灵说这是因为千手和漩涡家联姻了,于是宇智波的族老就开始挠心挠肺地担心了,找来了一大堆姑娘的信息,其中有猿飞的、奈良的、羽衣的等等,还有白眼家族日向的分家,因为只是分家所以让很多族老都吹胡子瞪眼直呼日向高傲。
荣听到这话还是很沉静,听到也只是疑惑了一瞬为什么族长的相亲都要来找她。
不过她一向是个乖顺的性子,也就随着灵去了。
灵是一个典型的族长派,听从族长的一切命令也维护族长的尊严,虽然平常看起来很好说话,但做事却一板一眼毫不疏忽,是管理人里难得的好料子,只是因为和火核的婚姻,灵退出了干部的竞选,开始一心学习如何做好一位好的妻子。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毕竟灵虽然能力足够但实力不强,这样的人在宇智波这样一个慕强的家族里是很难得到真正的实权的。
这或许也是当代许多忍族的现状了,有能力的人因为种种偏见而无法施展自己的才华,实力强大的人往往又不能顾及家族的管理,于是只有无休止的战斗,被贵族和大名认为是一条忠诚的狗。
远远就闻到月季的香味,一朵朵娇艳欲滴的花朵竞相开放,粉白的花瓣渐变晕染出一个个穿着连衣裙翩翩起舞的小姑娘,院内是一大群貌美如花的女子,各个都有不差的容颜,看起来令人赏心悦目。
只可惜荣看不见,于是她就无法得知自己的到来给了这些女子多大的压迫感。
走到院门,荣停住了,此时最近的女子离她也有几米远。
樱发的少女款款走来,穿着一身淡粉色的和服,打扮得桃羞杏让,蛾眉如黛,雾鬓风鬟,宛若天上来的辉夜姬,让院内的莺莺燕燕都惊了一惊,甚至有人发出小小的惊呼。
“这是哪个家族的?怎么没见过?”
“粉色的头发,真是少见啊?没怎么见过啊。”
“看起来好像……眼瞎?”最后一个人这么说,接着所有人都安静了。
天残的少女被带到了这里,想必是小家族进献的美人,这种人一般是没有人权的,也就是说,谁都能玩弄欺负,毕竟这年头还是有不少忍者因为心理发育不健康而变态的。
“没想到这位大名鼎鼎的宇智波族长竟有这等癖好。”有一位少女小声同自家族人说,得来了有不知名癖好的宇智波族长冷冷的一撇,少女立即噤若寒蝉。
宇智波斑有些头疼地看着满屋子的人,“荣,你怎么来了?”
超出范围外,荣接收失败。
于是荣一言不发地站在那儿,她知道前面有人,有很多人,但她不知道斑也在这里面,而且灵也没提醒她。
灵是抱着不知名的心思来的,如果荣无法在泉奈大人和斑大人之间做出选择的话,那么她来替她选择。
长痛不如短痛。
只不过现在这情形好像看不出来到底是谁吃瘪了。
毕竟族长的眼神真的是超——可怕!
斑也没再说话,他抿了抿唇,对一旁的火核说,“我不需要,你让他们都回去吧。”
说完就走到院门口牵住了荣的手带她到了屋内。
“怎么不说话?”斑问。
荣感受到斑的声音,淡淡地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说,“没听到。斑君不是要挑选妻子吗,怎么不继续了?”
斑眼中似乎也有笑意,但很快他就收敛了,“我以为你会在意。”
荣摇了摇头,正要开口说话,一个声音就插了进来,“斑哥!我已经告诉那些族老了,族内的事务……诶?荣?你怎么在这儿?”
是泉奈。
此时斑还捏着荣的手腕,见到泉奈来,他刷的一下放下了手,想要说点话遮掩什么,又觉得没必要,最终只是轻轻捻了捻捏过荣肌肤的指尖。
那里似乎还有温热的触感传来。
泉奈顿了一下,或许因为角度原因他没看清楚,又或许只是单纯的看见了觉得没什么,他来就兴高采烈的拉着荣的袖子,“荣,我还说要找你,我给你带了金平糖,我在集市上看见的……”
说着,泉奈就解开手上的封印卷轴,拿出来几块糖。
“斑哥,你吃吗?”
“我不吃。”斑闭了闭眼,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得多余。
泉奈牵着荣的袖子离开了斑的住所,一出门,在众人的注视下,他就放开了荣的袖子,板着脸很有威严的样子,荣感受到泉奈心里细微的活动,忍不住勾了勾唇。
泉奈走在前面,荣走在后面,两人就这样穿过了院子里一大群人。
灵站在院门口,回头看了看斑看不出表情的脸,又看了看虽然板着脸但明显喜上眉梢的泉奈(因为宇智波内到处都是冰美人,所以老是观察练出来了),忍不住想,或许荣和斑大人真没什么?不然这也能忍?
闹剧就这样草草收场。
灵也没再做出拯救失足族长计划一二三,直到前线传来一场消息——又要开战了。
*
泉奈死去了,斑就如她所预料的那样,露出了怅然若失的神情,但荣却有些不高兴。
母神告诉她,这种不高兴是坏掉了,那她会像从前五十七个自己一样被销毁吗?
荣坐在院子里若有所思。
荣回想起泉奈死去的那天。
天有些昏沉,如墨汁般的雨云似乎在诉说着什么不好的事,斑神情肃然地带回了一个人。
那是泉奈,被扉间重伤了的泉奈。
泉奈回来时已经奄奄一息了。
那时候斑突然找上荣,他们沉默了良久,,斑冒出一句话,声音嘶哑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