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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人间疾苦(2 / 3)

有些事不清楚,想要问问容姐。”

“让我想想,你要问什么。”

清净师太说完这句终于睁开眼睛,看向她,嘴唇勾起一个弧度,殿内红烛忽明忽暗,映在她脸上,诡异的令人有些毛骨悚然。她问道,“你是不是想问,你父母、还有你哥哥之事。”

“不错。”江月直直的望着她,眼神坚定,并没有半分犹豫躲避。倒是清净师太同她对视一会儿,默默的转过头,轻声道,“皎皎,这其实没什么可说的,你多少也猜到了。江叔叔当年风头正盛,炙手可热,就容易招惹一些,这些人明面上不敢说什么,暗地里却打着龌龊的盘算。我父亲就在这些人其中,他既不满足慕家此时的地位,自己又没有同人家比肩的能力,几经思索,便想着借他人之手除掉江家家主。当年策划这场暗杀后,想借着我和江明成亲一事,吞并江家,增加自己的地位。

当时我刚刚回家,就被他拉着去配药,我虽然忙着准备成亲的事宜,但是他既然这样请求了,我自然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之后江叔叔来家里,这杯掺了药的酒也是我端给的他。”

江月这些年见惯许多肮脏龌龊的手段,对当年之事也有一些猜测,隐隐约约觉得当年之事同慕家有关系,可她始终不愿意撕掉最后一扇窗户纸,一直逃避去想。因为她不愿意这样去相信,一个小时候陪她一起玩的叔叔,他对她比父亲更加温柔耐心,他说话总是很慢,会静静的听完再开口,温吞的像一杯正正好好的白水。

可这样一个人,却是造成当年惨剧的罪魁祸首。

江月想起当年江明的异常行为,试探着问道,“所以?”

清净师太肯定道,“所以,江明才会匆匆娶了我,为的是讨我父亲欢心取得他的信任,之后明着花天酒地,麻痹对手,暗里积蓄实力,等待时机。趁我父亲志得意满,没有防备之时用同样的方法,同样的毒药,同样的一把刀,杀了他。”清净师太看向江月,嘴角的笑容有些悲哀,她道,“可笑吗?这次的毒药虽然不是我配的,可还是装在我给他带去的桂花酒里。”

那是她第一次学着做桂花酒,做的有些难喝,既不甘甜也不清香,她原本想着等江明生辰了送过去,可谁能想到,这壶酒却掺了别的东西送回了慕家。

江月一时失语,忽然说不出话来,清净师太却如常道,“皎皎,恨我吧,若不是我,一切都不会发生,现在或许大家都还好好的。”

江月张口欲言,可话还没出口,却见墙壁上寒光一闪,一柄长剑破空而来,直取她的咽喉处,她刚才拿着长刀一路厮杀,刀却一直未曾出鞘,这时心思都在另一件事上,倒是忘了检查殿内是否还有人。

江月一时取不出刀来,只好用腿一踢,将那人的剑锋挡开些许,那人一身黑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被她全力一击,竟然不退,一剑刺向她的胸膛。江月左手受了伤,本不致命,想着右手也能用,方才也就没当回事儿。她重伤初愈,刚才右手又费了太多力气,这时手有些无力,生死关头,一霎那的犹豫就是要命的。江月抽刀的速度没有那样快,心想今日这一遭算是挨不过去了,但等了片刻,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这剑最后刺入的却并不是她的胸膛。

清净师太忽然上前,挡在了她的面前,挨下了这一击。这剑插得很深,那人没有留手,见最后伤的不是江月,也有了短暂的停顿。江月便趁此时,狠狠给了这人一刀。那人吃痛,丢下长剑,弃剑离去。

清净师太对着这人的背影道,“回去告诉他,好自为之。”

那黑衣人脚步一顿,很快又施展轻功离开,江月想要去追,又没办法抛下此时的清净师太。

江月看着她躺在自己怀里,鲜血从胸膛晕染开来,嘴唇变得苍白,眼神开始涣散,呼吸渐渐微弱,生命在她身上逐渐凋零。江月还是第一次真正的经历这样的死别,她忽然有些不知所措,难以抑制的悲伤起来。

江月强忍泪意,努力道“容姐,刚才的话你还没有听我说完。”

清净师太此刻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江月对上她的眼睛,缓缓道,“容姐,我不怪你,也不该有人怪你。你父亲的野心和阴谋,你并不知情,你无意中做了帮凶,可这不是你的本意。我知道的,你那么善良,你这样的人,从出生起就闻者药草长大,自懂事起就学的是治病救人,又怎么能做出这样狠辣恶毒的事情。”

清净师太睁大眼睛,苦笑片刻,忽然,眼角淌下泪来,她慢慢伸出手摸了摸江月的脸,唇边是一抹微笑,带着些释然,她感叹道,“皎皎,我要是能早些遇见你,该多好。”

她这一生,想着悬壶济世,想着医者仁心。上天生她在富贵医家,她从懂事起学了岐黄,学业从未懈怠,也曾游走四方,见过许多疑难杂症,见过不少人心险恶。她本以为自己见了这许多残忍龌龊,难以理解的事情,心中已经足够处变不惊,可谁知这样的人,竟然就在她的身边,还是她的父亲。

她成了别人手里的一把刀,刀尖上淬了毒,刀伤不致命,这毒才厉害。她一次又一次的相信身边的人,而这样单纯的感情,所换来的结局,就是她怀着愧疚和痛苦余生都待在寺庙里。原本想着用余生忏悔,以赎罪孽,青灯古佛,了此残生。但今日却有人对她说,没事,这不怪你。

她笑道,“皎皎,无论你说的是真心话,亦或只是看容姐现在的样子可怜,才说出来安慰我的,我都很开心。”

江月摇摇头,忙道,“容姐,这是我的真心话,千真万确,句句属实。都是我害了你,若是我不来,你还好好的,也不会有今日之祸。”

江月看的出来,有人想杀她,容姐或许知情,但是一直未与她说明,想将她送走,最后她却回来了。可无论她究竟隐瞒了什么,若不是她舍命相救,此刻躺在这里的,便是她。

清净师太道,“皎皎,别这么说,你能来我很高兴,最后能见到你,可真好。”

她的眼睛缓缓闭上,睫毛像飞舞振翅的蝶,挣扎后终于停止了颤动,手上的佛珠自手指中掉落,串珠子的线在空中断了,没了控制的珠子落了一地,在寂静的大殿中发出好大的声响。

江月僵坐着,感觉到怀里的身体没了呼吸,停止了心跳,一寸一寸凉下去,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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