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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亲手养大的玫瑰(2 / 3)

是一场怎样的旧案,父亲为人和善,又怎么会去残害他人,诬陷他族?”

寒英揽过她的肩,一张口也觉得心痛,“这恐怕是真的,我这几日反复的查验,没有一点错漏一点可疑,只有真相才会如此,伯父的父母因为牵涉党争,被当时权倾朝野的太傅抄家灭门,他躲在地道里才逃过一劫,之后为了将太傅扳倒,便娶了他的独女,掌握证据之后上奏朝廷,太傅下狱,牵连者甚广,其中就有无辜的官员因此而死,先帝登基,朝中重新洗牌,如今那枉死官员的后人要来寻仇,又有谁能阻拦呢?”

周蝶心中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可她依旧跑开了脑海中的恐惧,重新问道,“这位检举的人是谁?”

寒英抿起嘴唇,将脑袋别在一边,像是不想说的样子,周蝶心中有了猜疑,可仍旧不敢相信,只是道,“姐姐不用瞒我,我此时的样子半死不活,一脚已经踏进鬼门关了,不在乎再多来这一刀,不如来个痛快。”

寒英撑住她的身躯,嘴里吐出三个字,“是庄清客。”

周蝶倒在寒英的身上,脸色苍白无比,浑身像是一瞬间失了血色,她的生命力被这三个字一下子都抽了个干净,她万万没想到,寒英最后说出来的,竟然是这样一个熟悉的名字。

这个名字她曾经嚼烂了咬碎了放在心头,在无数次危险来临的而时候,她都默念着它才能渡过难关,她想着等她回来他们就成亲,她能带他出这个戏园子,带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们相伴终老,携手此生,可怎么都没有想到,回来之后,不仅要面对家破人亡的惨剧,还要在这惨剧上印上爱人的名字,她开始觉得老天爷给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而这个玩笑此时被揭开了真正的面目,只剩下个跳梁小丑博得满堂喝彩。

寒英揽紧了她,解下自己身上的外袍给她披上,她来的匆忙,这会儿身上的衣服也没有多厚,脱了外袍便显得单薄。

“我得知抄家的旨意之后,连忙赶来,可终还是迟了一步被父亲得知,他不愿我惹祸上身,等我再脱身,便是此刻。”寒英合上眼睛,不忍心再看眼前的惨剧。

据说当时抄家的官员和士兵赶来之时,周小侯爷已经将整个侯府点起了大火,里面的院子家具树木花草全部都用桐油泼过,火势太大了,没有人赶上去救火,只能在府外宣旨,小侯爷在火光里遥遥一拜,还像模像样的扣头,说是谢陛下隆恩。

他今年不过十五岁,昨日还不好好读书惹夫子生气,给周蝶来信时还抱怨父亲的严厉,可是在大难临头之前,他迅速的成长为一个男人,保住了最后一丝尊严。

所以,宁远侯府上上下下老老小小五十六口,全部都被困在侯府的大火里,无一生还,化作灰烬随风而散。

周蝶合上双眼,似乎看见了火光中的周鹤,少年人的眼睛明亮,眉心一点天生带着的红痣,只是今后,阴阳相隔,再也看不见了。

*********

第十三场少年

寒英没能陪周蝶太久,周蝶便一直跪在地上,最后连围着看守的士兵都倒了好几趟班,只是她的判决也一直都没有结果。

周蝶有时候觉得自己像是快死了,可是快死的时候却觉得身上还是有知觉,疼痛难忍,闭上眼睛都是从前的事,她在院子里和弟弟一起种的桃树,父亲在桃树下埋的酒,这些都不会再有了,还有擅长做各类菜系的厨娘,啰啰嗦嗦的管家,爱占小便宜的丫鬟,走时还是活生生的人,这次回来便是一具具枯骨,周蝶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她一下子不知道该做什么,跪在那里,名为庄清客的利刃一次又一次的割在她的心上,不肯给她个痛快,不停的折磨着她。

周蝶同庄清客的初遇,说不上美好,但的确难忘,周蝶因为十分男孩子气,很得宫里太后的喜欢,太后的公主远嫁,当时先帝身边,虽然也有皇子,可要么是已经成年内外有别,要么就是小小的年纪便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太后虽然喜欢可不能带到身边陪着,于是她和寒英便能一直出入宫中,太后也很是喜欢她们。

那时进宫就跟回家一样,后来寒英去围猎时为了救当时还是王爷的陛下受了伤,从此腿上落下残疾,便不怎么进宫走动了。太后不忍心逼她,便由她去了,很多事情勉强不得,周蝶陪了寒英一段时间,在这个空档里,老年人喜欢上了听戏,难得有一个好消遣,先帝并非太后亲生,正愁没有地方展示自己的孝心,便请了琼华城里最好的戏班进来给太后唱戏,其中便有庄清客。

初次见时,庄清客还不叫这个名字,他叫菡萏,他混在戏班子里,穿一身粉色的水袖,脸上画着浓浓的妆,周蝶趴在墙头偷看,一堆花花绿绿的人里面就觉得他最好看。他正在低声记词,看起来十分吃力的样子,她看了几眼就跑回去找太后了。

登台出演的时候周蝶看着他站在台上,张嘴却唱不出词来,满头大汗,脖子耳朵都是红的,最后支支吾吾的低着嗓子唱了几声,终于认命的跪下请罪,而与他同台的人则只是笑看着他出尽洋相,毕竟没上过什么台面,并不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亦或是说,这戏班子背后有人撑腰,才这么肆无忌惮,敢在太后面前出这么大的洋相。

周蝶眼珠子转一转,她忽然对着太后道,“想必太后这些日子听这些陈年的戏也该腻了,今日臣女便给您露一手,来一个不一样的。”

太后未必看不穿她的小心思,只是当她心善,便成全她的一时兴起,没有怪罪她的鲁莽。

周蝶站上戏台子,就站在菡萏的身边,自信的仰起头,张开嘴,便是一首当下最流行的浣溪沙,这是歌女们最近最青睐的唱词,她的嗓音清亮,一唱出来,半点没有脂粉气不说,反而有了几分男儿的英姿飒爽,唱出那么几分豪迈苍凉来,正唱到要紧处,周蝶暗暗的拉一拉菡萏的衣袖,菡萏回望她一眼,一双俊秀的丹凤眼此时里面没有半分清亮,反而有些疑惑,可当眼神交汇,他便明白了周蝶的意思。

二人和着,一人唱曲,一人唱戏,明明是一样的词,一样的调,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味道,太后没见过这样的唱法,只怕是在琼华城里也寻不着,她和他第一次唱,之前并没有打任何商量,只是随性而为,没想到竟然心意相通,配合默契,太后赏了周蝶一袋金瓜子,又给了整个戏班子一袋去分,周蝶站在台上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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