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喑用玻璃刺进姜炀最表层的皮肤,留下几滴血珠,她冷着声说了三件事。
“首先,我姜喑虽然不是什么好姑娘,但也不是随便的人,无论是对待感情还是对待性,我都比你们任何人慎重许多。我从来没有让佘同碰过,你再敢造谣一句,我撕烂你的嘴!”
这一刻的她才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骄傲而无畏的姜喑。
“其次,我和景安之,自由恋爱,不涉及你们之间的任何苟且,你们不要妄图用我去威胁他的家庭,姜炀犯了错,就要承担他应得的惩罚。”
林逢绪听到某句话,心中涌起一阵以前从未有过的苦涩。
“最后!”姜喑拿开玻璃,但扔压着姜炀。
“姜甄,从头到尾,都是你欠我妈的,可惜她也眼瞎,看上你这么一个伪君子。她被你害死是她自己活该,但你别想拖累我的人生,今天之后,我和你们姜家彻底划清界限,往后素不相识,我也不会拿你们一分钱。属于我的东西,一个月内我就会收拾清!”
她用足了力把姜炀甩个趔趄,五指插进浓密的发丝中大口呼吸,林逢绪没有关照姜家的烂摊子,径直跑出来追上姜喑。
他跑出来后,她就蹲在马路一座路灯下抽泣,漂亮长发与精致脸蛋埋进弯起的胳膊里,肩膀耸动不止。
她这么能熬的姑娘,被逼到这份上,林逢绪光是想想都压抑。
他站在路灯旁,代替了光。
“喑喑。”林逢绪轻声唤着她的名字。他不像景安之那样,和她天作之合,只一个眼神就知道怎样安慰她难过的灵魂。他只能陪在她耀眼后的阴影里,在暴雨倾盆的夜晚开车十五公里给她递去一把伞。
姜喑抬起头,脸上已经看不出半分难过,只有两道极轻微的泪痕,看上去像天赋的眼影。
“林哥,麻烦你送我回去吧!”
林逢绪护她上车,稳步停在出租屋。他和她都没想到,景安之一直等在下面。
因为是来见她,所以他没抽烟,但眉眼止不住的烦躁。
的确,在夜色黏稠的晚上,孤身一人与清冷的秋风做伴,等着一个不确定的人回来,任谁也会心思难耐。
林逢绪问:“我还用下去吗?”
姜喑看了他一眼,他耸耸肩示意自己无所谓。
她下车,一句小跑扑进景安之怀中。
景安之什么也没多问,单手搂住她,眉间微紧,透着车灯与林逢绪对视。
如此画面,他自然识趣。
车灯散去,世界重归于黑暗。只有景安之的眼睛亮晶晶的,低眼心疼地拥住姜喑:“进屋说。”
进了屋,姜喑躲在厕所好一会儿,他倒也不急,虽然他占有欲十足,但他会为她留出足够多的自由空间。
姜喑从厕所出来时已经看不到什么情绪了,她卸了妆,嗯,白净如初,只是眼里遮不住一丝疲惫。见景安之还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她主动邀请:“我点了酒,一起喝点?”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