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服软:“情况特殊。”
“路惟炫给我打电话了。”
“我能猜到,但这次赵子潮要干什么我都没弄清呢,他说可能牵扯你,所以目前你呆在日本是最安全的。”
海岸的另一头,霍长恭穿着笔挺的西装,在旁吊儿郎当叉着水果吃,余光瞥到姜喑不耐烦地听景安之的解释。
她心里有气,不是因为景安之千里迢迢派人软禁自己,而是因为他一个人抛下自己去独自面对未知的难题。
“景安之,我是累赘吗?”
他被这话一激:“当然不是!”
“那有什么事情我们不能共同去面对?在莓城时好好的,我一出国你就想甩开我。”
景安之知道姜喑藏着火,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就乖乖闭上了嘴。
等姜喑一顿输出完,都感觉那头已经挂掉的时候,他才重新开口,音色失落。
“姜喑,我绝没有抛弃你的意思,只是我想先把事情弄清,而弄清楚之前,我不愿意这些事打扰到你的工作。”
她这时候也冷静下来,抚着额头语气也弱下:“安之,我知道你习惯什么事都一个人扛,但现在你不只有你自己了,咱们得商量着想办法。”
“对不起。”景安之蹲在地上。
天色将晚,导演组通知辛镁要出发去拍摄了,她给姜喑比了个口型。
“你想自己调查清楚就去,我最近忙,确实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景安之,弄明白后第一时间,你一定要告诉我原委。”
近乎纵容的相信与理解,这才是灵魂伴侣。景安之手在地上画了几个圈圈,重重答应:“一定。”
姜喑终于被他哄笑:“那我先去干活。”
挂掉手机就要上房车,看似一直在玩手机的霍长恭不急不慢起身,插了一个位置和她同时上车。
姜喑讽刺一句:“哥,您这工作还真是到位。”
她一句话让辛镁这种大心脏都吓得不轻,姜喑啊,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这可是咱们集团大股东,霍家掌门人啊!你得罪了他在内娱就彻底死了啊!
周身自带一股骄矜华贵的霍长恭只是笑笑,眼眸深邃地望了姜喑一眼,给出句听不出是夸赞还是贬损意味的话:“难怪Jazz那小子会看上你,这野劲儿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姜喑挑眉:“我谢谢你啊!”
霍长恭调了个舒舒服服的姿势躺着,眯上眼不露半分喜怒,这个年纪做到这样城府的确狠辣,也难怪景安之和他聊天每句话都得掂量斟酌着来。
他悠哉悠哉地听一首相声小曲儿,二郎腿一晃一晃:“Jazz遇着麻烦了?”
姜喑知道他信得过,也没掩饰自己的担忧:“听他意思像。”
霍长恭嗤笑,手里把玩的折扇一开一合,纨绔到了极点:“别担心。”
“你说了算啊?”姜喑是一点不惧霍长恭,每句话都呛得他要死。
霍长恭说话慢吞吞的,听景安之说他以前在百老汇工作过一段时间,中文发音有些独特的英伦腔儿,但很标准。
“我从小在国外长大,但比较信传统文化这一套,刚和Jazz做朋友时,我摸过他的八字。”
睁开眼,不得不承认霍长恭一双眸子很迷人,几乎不亚于景安之,就直直盯着姜喑,眼里五分真四分假,还有一份戏谑:“想听听结果吗?”
姜喑最不怕用眼神对戏,直接趴在桌子上,头发散一摊:“说!”
“景安之,命带七杀,性情乖戾易怒,但才气逼人,有所为必有所成,少时多波折,破而后立,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