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喑十八岁生日那天,一中有点份量的全都如约而至,职高和新高也有人过去,比如赵子潮,比如路惟炫。
景安之不爱凑这热闹,否则以他的地位,早就会和姜喑碰上。
放眼本区最大的三校,佘同依然是当之无愧的老大,他念高四,其实就是舍不得学校这点权力,职高的赵子潮就是他的一条狗,新高那边虽然不听话,却也会在小事上卖他个面子,若非佘同这层关系,姜喑的生日也不会如此热闹。
姜喑骑虎难下,只能穿着漂亮的裙子陪他们喝下一杯又一杯,今天人家给面,别管这个面子是自己的还是佘同的,她都得接着。而佘同就陪在旁边,张开手臂肆无忌惮地搭在姜喑椅子上,没拦她。
所有人都觉得他俩已经成了,只有佘同知道姜喑连亲都不让他亲一下,事先赵子潮给他出了办法,今晚无论如何也要灌醉姜喑,然后就是顺理成章的那点事了。
“来,喑喑,哥先送你一样礼物。”
玩的差不多了,佘同叫停,拍拍手,赵子潮压着几个人上来。
醉醺醺的姜喑跑上前才看清,不禁大吃一惊:沈涵!
沈涵是她同班同学,也就是前不久扇了姜喑耳光、差点被姜喑毁容的那个女生。
其实冷静下来后姜喑也后怕,她感激佘同幸亏把自己拦住了,不然一刀下去,自己要付出什么代价不知道,这女孩一生就彻底废了。
但此时她抬起脸的光景,何止可怜,简直可怕!
姜喑看到她脸上还贴着膏药,被赵子潮狞笑着强力撕开,赫然露出两道新鲜的疤痕,正在脸蛋位置,原本漂亮白皙的一个姑娘变得丑陋不堪,在场已经有人忍不住干呕。
沈涵看向姜喑的目光,是□□的纯粹的恨!
姜喑不可思议地回头,嘴巴都忘记合上,她看见佘同在笑!
“她扇了你,哥替你划了两刀。”一个女孩的容貌在他嘴里不过尔尔,轻佻着和身旁几个混混一起骂沈涵丑.逼。
“同哥,过了吧。”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后来姜喑才记起,在那个人人心悸、或为虎作伥或沉默不语的场景下,唯一站出来指责他们,就是赴宴的路惟炫。
也正因如此,姜喑相信和路惟炫情同手足的景安之,本性不会坏。
赵子潮先发话:“路惟炫,这大好时光你别出来扫兴!”
炫儿忽略他,站起来走到佘同前面:“咱们对付女生,是不是得有个度?”
佘同今晚只想着姜喑的事儿,没工夫搭理一个新高的少爷,于是不耐烦道:“路少,你要是玩腻了,可以先走。”
路惟炫没动:“我带这姑娘一起走。”
佘同皱眉向上看,他惹不起路惟炫,但他也想不到路惟炫这么不识抬举。
“让他们走。”目光呆滞的姜喑突然发话。
她眼神死死瞪着赵子潮,大吼:“没听见我说话吗?让他带着沈涵走!”
赵子潮耸了耸肩:“得,嫂子发话了,放人!”
姜喑突然想到什么,已经僵下来的脑筋重新运转,她赶紧推开压着的另几个人。
一人耳朵被撕裂,一人腿被打折,最后一人安然无恙,但他家赔了佘同五万块钱。
姜喑后背已经布满了冷汗,她颤颤巍巍地求助这场中唯一能站出来的路惟炫:“带他们去医院。”
那时路惟炫和姜喑其实还是陌生人,但他看到她眼睛的那一刻,莫名想到了景安之。鬼使神差地点头答应,叫着陈向午把几个人都带走了。
佘同把吃饭的筷子一扔,点上根烟:“喑喑,不喜欢?”
姜喑摇着头,从轻微逐渐剧烈起来,她一边摇头一边向包厢门口走:“我今晚吃饱了,我要走……”
赵子潮接收到佘同的意思,阴恻恻开口:“喑姐,今天这么多人来了,你要玩到一半走,是不是驳大家面子了啊!”
姜喑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今晚的一幕对她打击太大,她麻木地迈着双腿离开包厢。
片刻后,整盘水煮鱼被佘同掀翻,他对着墙头就是一阵乱砸:“操,给脸不要脸的biao子,出来卖还想要牌坊。”
姜喑跑出来,胃里突然止不住的翻滚,她靠在一棵树旁,弯下腰就开始吐,多是酒水,少有吃食,眼睛被刺激得发红流出眼泪,那一刻她突然好想大哭,她不知道自己这愚蠢又荒诞的十八岁有什么意义。
她想回家,所以给林逢绪打去电话。
“林哥,我想回家……”话还没说完,就被跑来的佘同一把夺过摔烂。
姜喑颤抖着看他,她第一次意识到,佘同费尽心思帮她追她,或许是别有目的。
佘同已经恼羞成怒:“你他妈还敢打电话!”他如今□□焚身,既然憋着本性追她她死活不同意,那索性霸王硬上弓,先把正事办了!
姜喑被她揪着头发回了另一间包厢,那里只有赵子潮,看见佘同的狰狞和姜喑歇斯底里的反抗也漠不关心:“哥,都打点好了,不会有人进来。”
佘同甩给他一张卡:“这是那小子他亲妈给我的五万块钱,拿去花吧!”
赵子潮点点头,隐匿在角落里。为了这一笔“巨款”,他毫不介意当条狗。
“佘同你给我滚!”
姜喑拼命挣扎着,两条修长的玉腿胡乱发力,却被五大三粗的佘同用力按住。
“姜喑,你知道老子想这一天想了有多久吗?从见你第一面就开始想了!是你给脸不要脸,别怪老子无情!”
他开始脱裤子,而姜喑绝望挣扎后大脑已经接近一片空白。
“姜喑,今天以后你就真正成人了!”
佘同开始扒拉她衣服,她找准一个机会,嘴里用了十成力道咬住佘同的耳朵,咬到嘴里鲜血淋漓。
“我***!”
剧痛难忍的佘同不得已离开她,但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个响亮耳光,直接抽红了姜喑半边脸颊。
再次开始强迫姜喑时,本就瘦弱的她已经快没力气挣扎了,眼泪在她脸上瓢泼落下,她脑海里只剩下同归于尽这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