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
昭携透过后视镜将身后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他一只耳朵戴着蓝牙耳机,另一只耳朵空着,方便说话。
“诶羌梧,我记得你不是洁癖挺严重吗,小时候我碰你一下水杯,你都差点把我手给剁了。“昭携挑挑眉,“还是说……你实际上是个同?”
“啧,一边去。”羌梧将车上的毛毯展开盖在桑祁腿上,压低了声音,“不会说话别说。”
此时外面小雨淅淅沥沥,车内一片寂静,不轻不重的敲击声显得格外规律。
车子驶入地下车库,趁着昭携停车的空档,羌梧摇了摇桑祁,目光柔和。
“别睡啦,准备下车。”
桑祁留恋地闭了闭眼睛,打着哈欠从羌梧腿上坐起来。
她揉着眼睛,和羌梧手拉着手走下车。
两个小家伙也是十分灵活地跳下车。
鞋子落地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停车场里十分清晰。
昭携按了电梯,站在电梯门边:“快点吧。”他低头看了眼手表,提醒道:“还有十分钟就十点了,明天早上六点半就要训练,再磨蹭就起不来了。”
桑祁酒还没醒,迷糊间也听见了昭携的声音,她抬头,猛地撞上昭携那双深情的桃花眼,心跳一紧,两只耳朵瞬间泛红。
时刻关注桑祁的昭携自然也注意到了,但他知道桑祁脸皮薄,不经逗,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跟着进了电梯。
或许是有了酒精的影响,这一晚上桑祁睡得特别快,可以说是一秒进入梦乡。
-
隔天一早,桑祁和羌梧果真早早出现在了练习室里。
今天的课程安排有些不一样,第一节课走进来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人,他不胖不瘦,偏高,戴着一副金框眼镜,衬得他的皮肤更加白皙。
他放下手中的谱子,两只手撑在桌角边缘,看起来很有压迫感。
他首先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缺席,这才开口:
“大家好,我叫赵承光,是你们的钢琴老师。”
“?钢琴?”程辛不确定地原话复述了一遍。
赵承光点头,伸手扶了扶镜框:“作为昭企娱乐的艺人,你们要知道你们每个人每天都会顶着巨大的压力,既然公司招你们进来,那就别妄想着自己还可以像以前一样自由自在。”
“想要成为昭企娱乐的艺人,第一步就是要多才多艺,并且每一项才艺必须做到最好。”
他打开手机,将照片放在桌上呈现给所有人。
“这位相信大家都不陌生,郝栀子,作为我们昭企最优秀的签约艺人,她的知名度大家也都有目共睹。”
“圈子里都说她天赋异禀,天生就是这行的料,但是即便是她,也依旧在公司封闭训练了整整五年,经过层层筛选,才被暴露到大众面前。”
桑祁有些震惊:“前辈训练了五年才出道的?!”
赵承光瞥了她一眼:“这已经算时间最短的一位了。”
他翻出资料,用指尖敲了敲上面的名字。
众人震惊,又是一个大人物!
“这位我知道!我姐超喜欢他!”楚与辞指着照片上的人激动道。
赵承光依旧波澜不惊,出声制止:“别那么激动。”
“他也算是公司的老员工了,能力资源都还不错,就是还差点火候。”
“还差火候??”
桑祁真的难以想象这公司到底变态到什么程度。
课程过半,桑祁已经昏昏欲睡。
昨晚虽然倒头就睡,但是也挺晚的了,再加上宿醉,她现在脑子晕得不行,用手捂住悄悄打了个哈欠。
但这个小动作也被精明的赵承光看见,他不动声色地放下讲课用的记号笔,将目光落在桑祁身上:“桑祁,请你起来回答一下。”
“啊?”
桑祁内心慌的一批,但又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站了起来。
“我问你,弹钢琴时,身体应在琴的多少距离处?”
“多少距离……”桑祁呢喃着,重复了这个问题好几遍,愣是想不出来。
“咳。”
桑祁闻声望去,羌梧伸出一根手指,拿手比划到三分之二的位置,偷摸给了她一个眼神。
桑祁心领神会,回答问题时就连精神气都足了些。
“三分之二!在琴的三分之二处。”
有了答案,桑祁就连说话都有了底气。
赵承光看见了羌梧给她比划的手势,但是并没有拆穿,摆摆手让桑祁坐下。
“上课认真一点,别走神了。”
此话一出,程辛第一个笑她,楚与辞虽觉得想笑,但碍于女孩子爱面子,并没有像程辛一样笑那么放肆。
而桑祁羞红了脸,坐下与羌梧对视一笑。
门口,提着一大袋咖啡的昭携也靠在门后没忍住笑了,他眼角出现一抹弧度,好看的眉宇松了松,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他看了眼手表,然后放下咖啡就离开了。
“好了各位学员们,今天的钢琴课就到这里了,都休息休息吧。”
桑祁是第一个趴在桌子上的,她欲哭无泪,连一点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困死我了!”
程辛走过去,拍拍桑祁的胳膊:“活该,谁让你们出去吃独食不叫我们。”
“程辛,你小子最好有事,别逼我揍你。”桑祁闷闷的声音从胳膊中缓缓传来,“等你姑奶奶我养精蓄锐了以后,你一定会死得很惨。”
楚与辞上了个厕所回来,走到门口时,看见了昭携放在地上的咖啡,顺手就给提了进来。
“诶,你们谁点咖啡了?”
“啊?有咖啡?”程辛三两步蹦跶过去。
羌梧也有些犯困,没管咖啡的事,往桑祁身边一倒,也开始修仙。
修仙,顾名思义:睡觉。
程辛拿出一杯喝了一口,便赞不绝口:“我去这咖啡好喝!”
楚与辞端着另外几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