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的,你说过的,这辈子会好好照顾我,不会离开我的。”
陆照枝不安地看了眼身后的衡阳,冷声道,“该说的话,我已经说过。我对你,从来就没有过男女之情,也希望你不要在作茧自缚。”
严云姝摇摇头,突然笑了起来,一时叫人分不清她是喜悦还是难过,“不要紧的,陆大哥,无论什么样的身份,只要能让我留在你身边就好。”
“严云姝,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我已经成亲,还望自重,否则就别怪我不念往日的情谊。”
衡阳站在不远处,平静地看着他二人,紫芙在旁边忍不住问了一句,“小姐,奴婢瞧着这姑娘应当是爱慕小侯爷的。”
以他陆照枝的身份,外头有几个莺莺燕燕的,实在寻常不过。衡阳心里没有他,自然也就没什么感觉,仅有的,也是替那个姑娘觉得不值。
普天之下,又不只有陆照枝一个男子,死缠烂打倒让人失了最后的体面。
眼看这事一时半刻也结束不了,而自己是个不知道来龙去脉的外人,想到这里,衡阳径直走到陆照枝身旁,“你有要事在身,我就先回去了。”
“陆大哥,她根本就不喜欢你,从来也没有正眼瞧你,这难道就是你说的,琴瑟和鸣,相敬为宾吗?”严云姝用手指着衡阳的背影,声音微微发颤。
原本事不关己的衡阳在听到这话后,毅然决然地回过身来,“天底下男子千千万万,姑娘大好年华,又何必执着于他一人?”
这话显然是将夫妻不睦的谎言挑破了,陆照枝没想到他会为自己出面,,神情讶异,本能地将她护至身后,“你先回去……”
殊不知这句轻飘飘的话,却将严云姝的心刺痛,她紧咬后槽牙,趁着衡阳不注意,突然出手,狠狠抓挠了一下。
随着一道响亮的耳光落下,衡阳手臂上的痛感也随之即来,四道齐刷刷的血痕,清晰可见。
严云姝下意识地抬手护脸,泪眼汪汪地看着满眼愤恨的陆照枝。
“陆大哥,我不是故意的……”她勉为其难地挤出几个字来,可怜巴巴地望着衡阳,“邹姐姐,我不是有意伤你的。”
惊出一身冷汗的衡阳,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身往府里走去。紫芙从后头追了上来,很是关切自家小姐的强势,瞧了又瞧,看了又看,心疼道,“小姐也是一番好意,这姑娘怎么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
衡阳心里倒没有太多生气,回想起方才惊险一幕,摇头道,“兴许,在她心里,已经把我当成了假想敌。因为我的出现,才让她和陆照枝不能圆满。”
“小姐怎么可以这么想?奴婢瞧着那姑娘衣着普通,必定是寻常人家的姑娘,就算小姐不和陆小侯爷成亲,怎么也轮不到她啊!”
“你对陆照枝知悉多少?”衡阳并不喜紫芙的妄下判断,抬头反问,“再有,那是他自己的事,我不许你在这里议论纷纷。”
原想着打抱不平的紫芙,听自家小姐这么说,心中难免委屈,“奴婢是多嘴,可她伤人就是不对啊!”
“倘若,那个女子说得真的,他陆照枝确实许了什么承诺,那这世上又多了个可怜人。同样是女子,得知自己的情郎娶了别人,一时情绪失控亦是情理之中,”衡阳无奈地看着手臂上的伤,真是连风一吹都疼,“如果他们两情相悦,却因为我而分开,我会毫不犹豫地去成全。”
谈话间,陆照枝的身影已经步入两人的眼眸,看着紫芙已在贴心地上药,手握药瓶的他,倒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
晚来了一步。
“陆照枝,”衡阳看着他想,赶忙唤住,“我有话跟你说。”
他走过来,拿着药瓶的手背到后头,像做错事的孩子,惴惴不安,不敢直视衡阳的眼睛。
“紫芙,你先下去。”衡阳从来没见过他有这样的神情,堂堂七尺男儿的脸上看到了胆怯,实在是有趣。
“方才,”陆照枝想解释,但看到衡阳手上伤势时,眉头不由地紧蹙,“怎么伤得这么重?”
衡阳轻描淡写地打趣道,“这姑娘得有多喜欢你,下手才这么狠。”
陆照枝没回,只是打开药瓶,细细地给她敷药,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伤成这样,还有心思开玩笑?”陆照枝知道她说得是反话,没好气道,“让你受伤,实在过意不去。”
“你的手,怕不是被缰绳所伤吧,”衡阳捕捉他的目光,慢悠悠道,“是利器,莫不是那姑娘想自裁?”
陆照枝放下药瓶,平静地对上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