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以前的事情，才说到你外公。”
李晨曦走到李敏身边坐下，“好啊，那我也一起听，你们继续说。”她看了一眼宋恪简又看了一眼李敏。
李敏拿她没办法，只好先叫宋恪简先走。
两人之间相互沉默，谁也不开口。
李敏不知道怎么去说，她是知道自己女儿这个性格的，特别较真，尤其是在李知行和顾明仪的事情上。
小的时候李晨曦就是在二老身边长大的，白天李敏送李晨曦过去，晚上下班了再去接回来。
二老非常非常疼爱李晨曦，要什么给什么，甚至二老的许多作品都被李晨曦调皮画乌龟玩。
气的李敏打过她几次。
只是二老并不在意，外孙女高兴就好。
即使后面他们搬到宜城来，每年李知行和顾明仪的忌日李晨曦都会跟着李敏一起回去扫墓。
李敏想到这也不忍心再瞒她。
“这么多年除了你妹妹的事，还有你外公的死一直在我心里耿耿于怀。因为我一直怀疑你外公不是自己不小心坠楼死的。”
李晨曦震惊的瞪大了双眼，一脸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我和季学明的离婚之前，偶然听到过季学明跟谁打电话说是可以帮忙写帮忙画，可以拿到字画之类的。后来没多久，就听说你外公坠楼了。我当时并没有多想，直到。。。我流产以后，季学明的做法让我觉得一切似乎都有阴谋。”
李敏眼眶很红，眼泪不停的往下流，李晨曦凑过去轻轻的帮她擦着眼泪，不停的安抚她。
“直到我晕倒那天，廖百莲来找过我！她说想跟我作笔交易，她说她有季学明害死李知行的证据，但是前提是你要给她儿子捐骨髓。我才知道自己的猜测竟然都是真的。但是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让你去给她儿子捐骨髓。不能也不可以。”
李晨曦迅速在脑海里理了一遍李敏说的话，如果这些都是真的？
她心底的阴暗面不断扩大，快要将她吞噬。
为什么这个人是自己的父亲，
为什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要害死对自己最好的李知行。
如果是为了画，可以找自己啊！李知行和顾明仪给了自己可多可多的画了，为什么要害死李知行啊！
她恨季学明，恨他害死自己的外公和妹妹。
恨他抛弃自己，
恨他毁了这一切，
本来自己也可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有慈爱的外公外婆，有可爱的妹妹，这一切都毁了。
“妈妈会想办法的解决的，你不要操心了。”李敏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不再继续哭了。
李晨曦从深不见底的漩涡中回过神来，“妈，要我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长大了，我也可以做什么事情了，我也可以帮你！”
李敏抚摸着李晨曦的头发，露出温暖的笑容，“即使你现在七老八十了，你也是妈妈的孩子啊！”
她拉起李晨曦的手，轻轻摩挲，“疼吗？”
李敏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李晨曦不知所措，紧张的将自己的手抽走。“都没事了！”
“妈妈知道你不是沉溺于悲痛中走不出来的人，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吗？曦曦。”
“不知道，等你身体好了再说吧！”
李敏嗯了一声。
李晨曦确定李敏睡着后，便关灯离开了病房。